张冉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六十六章 窖藏,隋隅而安,张冉雅,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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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切地等着下一个声音。
半晌,那声音并无悬念的念起,“她年纪幼小,只是一味将长嫂心疼,完全不理会事情的真相。可是,我真的不想让她误会长嫂是一个好人。况且有了小幼稚在,长嫂还能与我互倒衷肠吗?”咦,直接扯进了主题。
“哦,妾身却从不知李氏一族还怀有衷肠。”话说得如此透明,但声音却是媚骨欲羞的闺阁女子之韵。
如此配合过后,让人听了,心骨皆寒。我打了一个冷战。
接起的笑声,玲珑有致,“长嫂,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你又何必如此的在意,不肯放过。”
“叔叔,你看,这殿檐上的挑檐,只会给岁月磨去棱角,又何曾经岁月添新。妾身本也想的是,经了岁月便一切忘过,总好过这般蚀酌心腑,痛不欲生。只是大爷却不是如此想法。我一眼就能看出那女子便是苏离儿的妹妹。他对那女子挚念如当年。妾身也才发现,我对那女子的恨意也是一如当年。原来,有些事情还是耐得过时间。要么就是妾身记性太好。叔叔你说呢?”声音中加进去的灼灼音色,竟似浴火。尤是我隐在这幽幽窖底,也觉得那火势不赖。几乎能让人感觉到飞散开来的火星,一径引着了易燃之物,放开熊熊烈焰。
接下来,大概是李晖琢也觉得理屈词穷,半晌都没有接下话来。
亏心之前,能言善辩如他,也不过如此。
我哑然失笑,这就是他让我看的,一切不过是有因在先。情有可原。
我只当他是服了输。心里也不是不奇怪,他那般没有道理辩三分的人。怎么会凭然默默。
我瘫坐在地时,李晖琢的声音又起,我赶紧追耳,不知为何,我对他还是残存幻想。
“长嫂所说,也不无道理,但又是否有偷换概念呢,从前做下的错事,今日皆推在他人身上也是不合宜。”
便宜大嫂,似乎突然间变得不能自持,“你胡说,我那不过是被逼的。是你,是你哥哥,是你们李家逼我的。为了赶走那个女人,我不惜害了我亲生骨肉的性命。你觉得,我那心情能有如何的喜意吗,如今老天如此对我,你们只说报应二字,就能撂得开当时的罪孽吗?是你们,都是你们……”语音多次起伏,我能想象得出,在说这段话时便宜大嫂必是螓额频颤,而到了最后,也是泣不成声。
他们的对话虽然是大段全奉,但其实,我很难代入其中,最主要的是,这些对话能提供的信息也着实有限,我不过也就是听出了个大概,好像是便宜大嫂在几年前就勇斗过小三,还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就是孩子。只是那办法,由来让人不忍说出口,好像是自扼了孩子,诬以她人,而在现下的李府,这个“她人”没有别个,好像是那个新晋嫂嫂的姐姐。
难道平日里如沐春风之境的大嫂,每日生活的竟是个火坑。
就只是,我现在哪有功夫同情于她,倒是与她同病相怜,屁股底下坐着这么大个儿的一个火坑呢。
坐得我也乏了,于是,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
接下来,他们倏转话题,竟然还能从容地谈到喝茶。
李晖琢就是有这般的能力,永远能掌控局面。所以,几乎已经是近于咆哮到疯狂的便宜大嫂,又慢慢平复下来。我知道,紧接着还会有第二局。
果然,略谈了谈便宜大嫂使人奉上来的香茶后,问题又回到了眼下的棘手事情,“大嫂真的不欲离开此伤心之地?”
便宜大嫂,笑了,那声音串连而起时,似一幅黑色丹青,只是,里面没有半分的欢愉,却有不尽的妩媚缠绵其中,“大爷莫非是怕了,这些话都由叔叔来说,要我如何相信,他是真的不想见我了,也是真的不再爱我了。我为他,什么都舍弃得空了,如今,又要我如何回头。说来,世间的所有所在,由伤心之目看来,亦不过是伤心之地。我早已无处归去。还不如留在李家,为大家添些堵处,也好看你们奔劳。我才能生出一些趣味,你说,我是不是太无聊了。无聊到,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这样的无聊。”
声音落处,如死灰之寂,让人心上顿觉空空。
等人空了一阵子心肠,那人又说起话来,“大嫂以为,如此就能真正的执掌李家?”语气仍不显激荡,还只是平淡微微的荡开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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