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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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明珚镇定自若。“你们怪怪的，说不出来的诡异。”

“诡异？你看了鬼怪小说了吧。好看吗？要不我给你讲一个，保证你晚上不敢睡觉了。”

“啊，别讲，别讲，我不敢听。”元汐捂住耳朵哇哇大叫。明珚笑了起来。

院子里站着的元泓皱起长眉，思索片刻，摇摇头，离开了。

侯夫人为了元汐的亲事操心了这么久，也算是尘埃落定了，顾府里孟氏的烦恼却才刚刚开始。

“珚儿，欸，我给明珊寻的亲事，明珊不满意，你父亲和祖母也不满意。”孟氏向明珚诉苦。

“娘，你寻的什么人家？说来听听。”明珚问道。

“我把合适的人家都整理好了，给明珊看了，给你父亲和祖母也看了，都是些家境富裕的人家，家里人口简单些，或有铺子，或有田产，总归是嫁过去都是正头太太，不愁吃喝的。”孟氏觉得自己挑的都是好人家。

“娘，明珊心高气傲，她要得恐怕不仅仅是不愁吃喝，怎么肯嫁到商户或者农户，士农工商，她肯定是要嫁到‘士’里的。”明珚一语道破。

“你父亲和祖母也是想要她嫁到官员家里，官职越大越好，可是，官员家里的嫡子怎么肯娶六品官家中的庶女呢？”孟氏很无奈。

“嫡子不行，那就庶子呗。官员家中总有庶子的吧。”明珚建议。

“欸，不行，他们说了，庶子将来都要分家别过的，就算是能分得些财产，离开了根系，又能有什么出息呢？”孟氏又否决了。

“这……父亲和祖母一心想攀附权贵，恨不得把女儿卖的价格越高越好。可是，也得有买家才行啊。”明珚对这两人一点尊重都没有。

孟氏也习惯了，不只是明珚，她自己对这两人也很鄙视，“他们的意思，要是有官员家中想要续弦的……”

“哦，”明珚明白了，要是有死了老婆想要再娶的，“不对呀，就算续弦，那也是正妻，也不会糊里糊涂地将就一个呀。”

“咳咳，你父亲说，或许有人只想娶个年幼好看的，而不在乎身份，就算是年龄大些也无妨，年龄大了会疼人。”

“哦，明珊定然不肯嫁给老头。”明珚泼冷水。

“欸，所以我很发愁啊，怎么可能有一个让他们三个都满意的人选呢？”孟氏对于这三个人不切实际的要求很是苦恼。

顾府里，不光孟氏苦恼，大太太也在苦恼。她见孟氏开始张罗明珊的亲事，也凑到孟氏跟前，把孟氏寻来的适龄公子的资料看了一遍，生出了和孟氏一样的烦恼，明琳的亲事也该留意了，可是家里的亲朋好友都是平头百姓，能牵线搭桥介绍的，最好也不过是些富庶人家，有些铺子或者田产，吃喝是不愁了，要像永平侯府那样的显贵是不可能有的。可是，明明是一个府里的姐妹两个，就因为相差一岁，一个嫁入侯府，一个嫁给平民，让人如何甘心？

就算是让孟氏帮忙介绍官员人家，她能搭上话的，也不过是像顾二老爷一样的六品七品小官，不仅官职小，也没什么实权，不说比不上侯府显赫，就是家中公子的样貌气度，也不可能比得上世子卫元泓啊。

大太太着急，志英就更着急了，他听说孟氏开始给明珊挑人家了，急得团团转，连着几天都没有吃好睡好，好不容易见到明珊，熬得通红的眼睛看着她：“明珊表妹，我听说，二舅母开始给你挑人家了？”

明珊微笑：“表哥，我一个都没点头，就是她寻来的再多，我也不会点头的。”孟氏能找上什么人家，最好不过是像父亲那样的小官，她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她才不会嫁入这样的人家，更别说什么商户或者农户了，根本就不可能。

志英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明白了明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