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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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檀潇洒接受这一安排，燕飒松了一口气，没生气就好。因路上这一茬，她们到现场时已经迟到了，安保帮忙停好车，燕飒挽着霍檀的手，没走几步就看见台阶上那个翘首以盼的男人。

“主人公就一直站在这跟个门童一样等你？”燕飒小小声问。

霍檀摇头：“我现在只觉得空手过来，很尴尬。”

“你能来，对林续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听到这话，霍檀瞪了燕飒一眼：“别过分了啊。”

“小檀，燕总。”

林续走下台阶，来到霍檀面前，眼里满满都是她，嘴角也是藏不住的微笑：“你来了。”

霍檀有些不自然：“生日快乐，没准备礼物不好意思。”

“没事，你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燕飒憋着笑，轻轻撞了一下霍檀。

能让林续一直等着的女人，必定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圈里早知道，林续在追霍檀，只听说过名字，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面对周围人好奇的目光，霍檀表情始终平静冷淡，燕飒小心翼翼地顾着她的情绪，反倒没有第一时间找段为珩。

“小檀，他们都是我玩得来的朋友，很好相处的。”

“嗯。”

燕飒推了推林续：“你是主角，该干嘛干嘛去，我们自己玩。”

“我去把段为珩给你叫过来。”

燕飒红了脸，对上霍檀的眼神，心虚摇头：“不用，我陪着小檀就行。”

恰好这时，侍应生端上来果酒，燕飒跟霍檀各选了一杯便退到角落一个休息的位置坐下。

今天来的人不多，应该都是林续圈里的，能看得出即便男主角没陪着，他们依旧能三五成群聊得很开心。

“看见了吗？”

霍檀尝了一口果酒，舌尖满是涩味：“他们跟我不是同个圈子的人。”

跟林续的家境不同，霍檀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中学教师，她是独生女，从小到大接触的圈子都很简单。

像今天来参加林续的生日会，有一方面，她也是想要让自己认清楚彼此间的距离，趁着还没开始，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他就是没遇见过我这一类型的，所以才会感兴趣，等他的兴头过去了，我们之间自然也就回归平静了。”

霍檀想得很清楚，她实在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特别吸引林续，让他非她不可。

然而这些话，听到燕飒心里，却让她很难受。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让霍檀勇敢一把，她又没有这个资格去怂恿，万一林续真的是不可托付终身的人，那她难辞其咎。

这一趟，她到底还是来错了。

另一边，从燕飒进门时，段为珩就已经看见了她。

阮今妍出差了，林续的生日会，作为合伙人之一的他，被一早拉来控场，即便都是认识的人，可还是有些不想应酬。

“老站在这干什么？”林续端了杯酒过来，扬起下巴指了指：“燕飒来了，过去招呼一下？”

“你把她叫来干什么？”

段为珩不知道，林续什么时候还跟燕飒有了联系，前几天他才跟她说不要联系，今天这种场合却又碰面了。

“她来，小檀才会来啊。”

林续把自己准备好的惊喜计划说给段为珩听，本以为能得到兄弟撑腰助力，结果对方一脸嫌弃——

“你确定惊喜不会变成惊吓？往后每年你回想起这个生日会，都会觉得像是……”

“闭嘴！”

林续伸手想要捂住段为珩的嘴，被他退后一步躲开。

“你就不能盼我些好的？”

段为珩仰头喝光杯中酒：“我只是给你预设最坏结果，你最好心里有数。”

侍应生推着蛋糕到舞台中央，生日会进行到最重要的环节，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

林续安排这一系列环节时，段为珩没少嘲讽他，一个大老爷们整得跟人家小姑娘生日一样，满身女人气。

“感谢各位今天抽空过来陪我过生。”

林续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一束花。

几乎是预感到了什么，隔着人群，霍檀与他目光相对，一个炙热，一个淡漠。

“往年也就是在KTV里闹一场，把酒喝个尽兴，从不追求什么仪式感。但今天，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向一个人表白。”

林续话音刚落，台下便有人跟着起哄，喊着，闹着，还有吹口哨嬉笑的。这一切，霍檀都收入眼底，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林续。

而站在她身旁的燕飒，也不自觉放下手中的酒杯，本是看着霍檀，却在不经意间，越过她的脸，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段为珩。

他也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