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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界,皇族与修仙世家恰如两个大家长,分地而治,和平处之。皇族代表的是世俗人欲,贵族分封,百姓向其进贡。而修仙世家则属于遗世独、隐居山外的高人,哪个地方出了妖孽祸害,便派弟子前去平定。皇城之内没有修仙世家驻守,却设有国师之类的神职,和修仙世家多有来往,平时作法祈求风调雨顺,捉捉小鬼还可以,若遇到棘手麻烦,便只能求助于修仙世家大派。
君玄琅一行人来到皇城,发现此地果然比普通小城要热闹繁华许多。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道路两侧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小摊。建筑高大鲜亮,装潢精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不绝于耳。就连架车的马都显得精神无比,一蹄子扬起,霎时飞奔到了城门外。
这样一座人气充足的皇城,实在很难想到会有闹鬼事件发生。
君玄琅边走边打量,心道,皇城,有龙气镇守,一般鬼怪一旦靠近,自身就先折损三分,哪里有什么力气兴风作浪?若还能跳脚的,必定不能简单对付。
进入皇城后,百里十三一行人前去会面,君玄琅便独自一人在街上逛了起来。
许多店铺门口纷纷摆出了香料、纸锭、河灯等东西,君玄琅心下好奇,问了一问,才知道今日是民间的中元节,所售之物用于晚间祭祀典礼。作为一个非人界非鬼界的魔界人士,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有几个年轻姑娘在一边挑拣,交谈中隐约听到了赶考、书生、失踪几个词眼,君玄琅装作不经意路过,问道:“几位说的可是最近皇城流传的闹鬼事件?”
那几位女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见是一个相貌极其俊美的年轻男子,脸上怒气纷纷不见,换上了一副略微羞涩的表情。君玄琅向她们多打听了几句,有人问他从哪里来的,似乎不是本地口音。
君玄琅便笑吟吟地编出一套说辞。皇城民风开放,姑娘家也不扭捏,几句交谈下来,君玄琅很快就理清了来龙去脉。罢了,十分有礼地帮她们付了钱,还送给每人一只花钗。姑娘们大方接了,笑着推推搡搡的走远,不时回过头看看他,君玄琅便站在原地微笑摆手,惹得传来一阵互相调侃的嬉笑声。
到了晚上,皇城的护城河边热闹起来。按照当地习俗,传说中元节是鬼门大开之日,居民便以箔折锭,沿路焚化,祭拜先祖或路过的鬼魂。而放河灯是祭典的重中之重,此刻,不分男女老少,皇城居民们均聚拢在护城河边,万人空巷。所有人脸上都带了奇奇怪怪的面具,有血盆大口的罗刹,有妖艳魅惑的女鬼,有面色惨白的阴童。君玄琅同卖面具的阿婆的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又是皇城的一项习俗。
年过半百的阿婆说道:“在中元节这天,把自己打扮成恶鬼,其他小鬼们就不敢靠近了,可以保一整年的平安哩。年轻人你真有眼光,你手上那个是鬼王面具,卖的最好,看看凶神恶煞的样子,保准效果好。”
君玄琅盯了一眼手中青面獠牙、睚眦欲裂的鬼王面具,心道,那位鬼界大佬他有映像,长得应当还不错,怎么在民间就是这么个形象?看起来比他还惨?
君玄琅心里不由觉得真是……太爽了!
掏钱买下面具,顺着周围挤挤挨挨的人群来到了护城河边。水中央有四艘大船缓缓划行,尾部荡漾开一圈涟漪。涟漪之外,有许多居民们放的红红绿绿的河灯,光芒璀璨的。一艘大船上也装满了河灯,有专门的人沿水纹一路放行。其余三艘船上则站着吹拉弹唱的乐师们。乐声、人声、光亮交织成了一片光影斑驳,居民们手舞足蹈,面具隐隐绰绰,分不清人鬼模样,仿佛真的置身于狂欢地狱。
君玄琅看了一会儿,刚转身,就撞到了人。那人也是被身后汹涌的人潮推来,似乎祭典进行到了高|潮,人们欢唱着往一个方向拥去,君玄琅定定脚步,与那人贴着身子僵持了一会儿,等人|流少了点,才拉开一步距离,定睛看了看,竟然是百里家的弟子。
那人脸上带了一只面具,但看一身白衣,腰间金玲,是百里家的人无疑。
君玄琅刚要开口,另一个白色身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前辈,终于找到你了!”
闻声,君玄琅和白衣少年都转头望向那个方向。
君玄琅挑眉道:“找我何事?”
百里十七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情况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正打算连夜启程。所以那个……前辈……你可不可以……和我们……嗯,那个,一起?”
君玄琅道:“你们大师兄的意思?”
百里十七忙道:“不不,不是大师兄的意思,是……”
他话未说完,就被那名与他相撞的戴罗刹面具的白衣少年轻轻看了一眼,立时不继续说了。
君玄琅似未察觉的样子,点头道:“也好。”
从护城河走到城门口的路上,一路上都是百里十七在叽叽喳喳说话,那名少年背着银剑,默然不语,只是步伐沉稳,比同龄人多一分沉着从容的气质。偶尔转头和君玄琅视线相触,淡淡地一点头。
尚未到约定地点,君玄琅便远远看到一行白衣少年负剑而立,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只鬼怪面具。
见人都来了,百里十三视线打量了一圈,出奇的什么话也没说,一声不吭地戴上了面具。百里熏儿看了一眼君玄琅身边的少年,说道:“前辈,我们已经掌握了情况,皇城最近失踪的一十八名待试书生,都去过同一个地方。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吧。”
路上,君玄琅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和他之前同几名女子打听到的差不多。
原来,皇城下个月要举办科举考试,从各地甄选上来的人才统共只有五十人之多,本来都已经进城安定下来一段时间了,谁知临近考试,却接连失踪了一十八人,比得上将近一半的人数。失踪之人有皇城官宦世家子弟,也有南方富贾之家子弟,倒不是怕哪家敢追究皇家的责任,只是科举本就是为国甄选栋梁,这下子倒好,预备的人都不见了踪影,恐怕消息流传民间会添油加醋,埋怨是皇室不仁才招来祸患。
纸包不住火,这种流言在民间已传的沸沸扬扬,而且有越传越歪的趋势,甚至连上一代先皇微服私访的风流债事都编排的有声有色。再任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皇族着了急,让国师赶紧联系修仙世家处理此事。
百里家的少年们经过一天探查,很快就找出了蛛丝马迹。失踪书生的户籍地不同,年龄大小不同,家族之间恩怨也不同,没道理是人界自个儿动的手脚,当然,如果是这样,百里家也就不会派他们来了。
少年们发现的是,这一十八人虽出身不同,却均有逛花楼、喝花酒的共同爱好,且出事之前,这十几人相约去皇城最著名的一家花楼喝过酒。他们找到了其中一个书生残留在花楼头牌房间里的头发,放入从师门带来的寻龙引中,指明了方向。
所谓寻龙引,是仙门世家用来搜寻方位的一种常见工具。罗盘为底,拖着一根细细光亮的铜引,样式简单,却十分好用。至于能精确到何种程度,便取决于使用者的法力高深了。厉害的人,甚至能用它寻到一缕残魂碎魄。
此刻,铜引四面八方盘旋一阵,笔直地指向了一条道路。
君玄琅见状道:“果然不是在皇城之内。”
闻言,身边的面具少年侧脸看了一眼他,然而,却什么也没说。
走出皇城一长段距离,不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几点灯火。君玄琅察觉身边的少年一直不说话,目光却时时落在自己身上,便转头问道:“对了,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叫什么?”
少年身子绷直了下,手握了握拳,又松开。移开目光,仍旧不答话。
百里十七凑过来,替他答道:“前辈,他是……他是走另一条道的那拨人。所以你应该还没见过他。”
君玄琅哦了一声,问道:“路上可有遇到危险?”
少年抬头看他,脸上戴着的面具狰狞凶恶,然而,君玄琅却觉得掩藏在之下的目光,定然是一片柔和。君玄琅耐心的等他开口说话,谁知对方却只轻轻地摇了摇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百里十七又继续替他说:“其实他们选的那一条路才是对的。没遇到迷阵,比我们早到皇城。熏儿师姐本来也想和他们一起的,可大师兄不同意。”
走在前面的百里十三脚下一颤,回头道:“闭嘴吧。不说话你会死么?”
百里十七吐了吐舌头,把头顶的面具拉下来遮在脸上。
因为是中元节,少年们考虑到鬼门大开,阴气浓重,很容易遇到棘手的东西。但任务催促的急,又不知道失踪的人具体在何处,是死是活,去迟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只好连夜循着寻龙引的方向走去。若是半路遇到什么鬼怪,这施了咒法的面具也可帮他们避免一些麻烦。
路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小道两旁不知不觉爬拢了一丛丛长刺的灌木。一直不说话的少年紧跟在君玄琅身边,默默拔|出背上的佩剑,不声不响地斩断伸长出来的乱枝乱草。见道路阻碍都通了,君玄琅由衷道:“多谢。”
少年动作顿了一顿,把剑插|回背上,几不可见地嗯了一声。
再走了一段路,经由一片坟地,因为中元节的缘故,鬼魂力量大增,粼粼鬼火跳跃不已,嘎吱狂叫,鬼哭狼嚎。所幸大家戴着面具,一身的鬼气,才没有被非常骚扰。嗯,这个意思就是,还是有一点小骚扰的。
有几朵青幽鬼火法力较强,便开始不识好歹,绕着众人转来转去,时而绊住脚步,时而撞入怀中,毫无危险性,却很令人厌烦。
一只厌声厌气的鬼火停留在君玄琅肩膀上,阴阳怪气,声音不辨雌雄:“哎呦,这个小哥哥长得蛮好的。很适合我口味嘛。嘿嘿嘿,你什么时候死的?生前可有婚配?你看我怎么样?哎呀呀,你别走啊,一夜春风要不要,我做人的时候可是满花楼第一头牌啊!不信?不信我脱了衣服给你看看……”
女鬼火纠缠不已,君玄琅正思考如何低调摆脱,一只手从右边伸过来,看似极轻地捏住了那团鬼火,冷冷道:“走开。”
鬼火被掐的差点熄灭,还是君玄琅提醒了一句,少年才十分嫌恶地将它扔到十几丈远,飘了好一会儿才飘回来,愤愤道:“你这只鬼这么凶干嘛?修成人形了不起啊?他是你老婆咋的,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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