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张：大战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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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羽族初胜

一阵热浪呼啸而过，卷起干涸的尘土撒在半空中。滚滚黄沙中就连天空中的的太阳也被漫漫沙土掩盖住耀目的光辉。

沙漠中旌旗随风翻飞，向着黄昏国而去。

羽夕鸾一身戎装，行在队伍的最前列，纵马缓行。她的身后是两列整齐有序行走的羽族士兵。这支庞大队伍的后面，是百来个士兵围着几十辆大车行走，他们轮流警备、互相照应。每辆大车上都高高地堆了几十个鼓起的大麻袋及几只大箱子，箱子全部用铁锁锁着。

他们一路从积羽城出发，走在逐渐荒凉贫瘠的道路上。

突然，队伍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曾经繁华的城镇如今空无一人，满城凋零。所见之处，只有步履蹒跚的年迈者及还未长大的幼儿，亦或是体弱多病的青年。

城中，昔日的青壮年早已不知去向。

西风过，卷起地上的残叶，更添几分苍凉。

羽夕鸾纵马向前，只见道路两旁曾经摊贩为了养家糊口而摆放的摊位已是破败不堪，紧闭的商铺门前，坐着一群人。他们有老有小，衣衫褴褛。有些老人抱着小孩将手中最后剩余的食物给予他们，有的老人则孤零零的独自一人坐在地上。

他们满脸期待的看着大军。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被人从破落的房屋中推出。

“儿子，不要丢下娘啊！”青年与老妇相互拉扯着。

“老不死的，赶紧走开。”青年将那位老妇踢到在地，抢过包袱转身就跑。全然不顾年迈的妇人扑倒在地嚎啕大哭。

羽夕鸾驱马前行，快速从大街上走过，走过他们可怜又渴望的神情。

那一瞬间，所有士兵都感受到一阵悲怆。

前行很久很久之后，羽夕鸾驻马回望，那个破败的城镇已经化作沙土中渺小的圆点。但是城中老人及小孩的容貌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只有真正覆灭了黄昏国，他们才能得以重生、重建家园。

所以，她只能驱马向前，走向战场。

随着队伍前进，越来越接近黄昏国，而人烟也开始稀少起来。

脚下原本的黄土地也逐渐变成了苍黄的沙粒。

战争过后的满目疮痍，干涸发黑的血迹映在断壁残垣之上，仿佛告示着他们这里曾经遭受过怎样残忍无情的杀戮。

国破家亡。

妻离子散。

这就是战争。

军队最终驻扎在荒漠中一所民居附近，此处曾经是一座美丽安详的城镇，居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如今却是一座早已荒废的民居。虽然此处只有部分房间还残存着，但这也是这里唯一尚且完整的一处居所。

昏暗的房间内，依稀可见为了逃避战火而匆忙遗留下的衣物物什。羽夕鸾走到一方木桌前，右手轻拂，纤细的指尖轻轻捻动。

尘土滑腻的触感充盈在指尖。

如此厚的尘土，看来这户人家早就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说不定已经在完美大陆的某处安顿下来，没有战火，只有一家和睦美满。

羽夕鸾暗自叹气，走出房间。

风吹扬起尘土，迷蒙了双眼，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