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记忆钟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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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塔内部似乎只有最顶层有房间,螺旋楼梯转了十几圈,终点居然就落在大门口。
门锁上挂着手臂粗的铁链,跟门板焊死在一起。
“林沉”离叶昭越来越近,侧身蹲在巴掌宽的栏杆上,居然还能稳稳挥刀斩过来。叶昭听得耳后风声,急匆匆屈腿蹲下,刀锋擦着头顶发丝挥过。
跑是没办法跑了,只能原路返回。
叶昭稳住心神,趁他第二次提刀时,就势握住刀柄往身后一甩,盗版货立刻失了平衡栽下去,落在门边一个角落里。
这可跟原版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叶昭有些失望,抬腿往顶楼跑,留给他一个竖着中指的背影:“滑啊,你再给我滑着上去?”
“林沉”站在楼梯口愣了愣,捡起刀继续追。
上楼时虽然不必再担心黑雾滴落,但体力消耗得也比刚才更大。好在“林沉”也失去了优势,同样得老老实实爬楼梯,两人始终保持着差不多十级阶梯的距离。
叶昭小腿肚一阵泛酸,但也不敢停,边跑边用眼神搜寻哪里有能反光的东西。他已经将标准放到最低,找不到梳妆镜,来块碎玻璃也成啊,实在不行铜盆都能勉强用用。
爬过两三层后,借着从顶楼透下来的烛光,周围的物件终于能勉强看清轮廓了。
楼梯周围按照旋转的弧度挂着一排油画,每张画里都是不同的女孩儿,穿着礼服或者骑马装,笑吟吟看着叶昭。
“我的金发属于他救下的第二个姑娘。”
“我的蓝色眼珠,曾经得到过他柔和的吻。”
“他落难成为青蛙时,我的嘴唇曾经唤醒过他。”
“我的脚尖曾塞进水晶鞋,被供奉着送进皇宫。”
......
叶昭的视线在每幅画中拼拼凑凑,终于在脑海中得到一个眼熟的画像。她们的结合体,玛丽。
他犹豫着想去摘下画框。
威尔斯告诫他颜色的选择,而玛丽在看见司灼后讲了那段故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每个被藏起来的秘密,或许都能变成一团乱麻中那个解题关键。
身后的追杀者越来越近,叶昭摘下离他最近那几幅油画,指尖却传来一道细腻的触感。不是尘封已久后皱巴巴的纸,反而细腻光滑,甚至还带着点温度。
叶昭掰开木框,拆几条揣进兜里备用,对着光看了看那几张画。
每张图的构思都很完美,颜色叠图下能看见草稿的痕迹,精妙绝伦不像是业余人士能搞出来的东西。但偏偏上色又一塌糊涂,没有渲染或者晕开的操作,东边深西边浅,乱七八糟挤成色块,还有干裂往下掉的残渣。
但画上的姑娘脸蛋红扑扑的,每个毛孔都被刻画得恰到好处。
连草图都细心绘制的画师,会在上色时犯这样的错误?除非是中途换人......或者是纸张材质不对,根本无法进行普通的上色工作。
而且在这么拙劣的上色手法之下,将细节涂抹到如此精湛,可能吗?
快到阁楼门口时,叶昭将油画折成小块,攥在手心里才冲进去。
玛丽跟司灼还在纠缠,礼裙被扯来松松挂在肩膀,露出半边锁骨,高跟鞋也踢掉一只,赤脚半跪在地毯上。
叶昭:“......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司灼撑着膝盖直喘气:“你跑回来做什么?”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叶昭身后的“林沉”,面色复杂:“就是你小子把皇军带到这儿来的?打不过也不用投敌吧!”
“......”
叶昭送了根中指给他:“继续你的好事,不用管我。”
他快速绕过被钳制住的玛丽,奔到窗户边纵身一跃,消失在司灼的视线里。盗版“林沉”跟着冲过去,根本没再注意司灼,最后犹犹豫豫在窗框边停下,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跳。
司灼:“......殉情?”
玛丽从他手下救出一头秀发,凌乱瘫在地上,突然底气十足:“杀了他,我的骑士,你将永远忠于我,对吗?”
“林沉”点头,不再犹豫,半边身子探出窗台。
“叶昭?!”
司灼心头一紧,又低头看向玛丽,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去帮忙。不出手必定玉石俱焚,到时候对付玛丽轻而易举,反之这个疯女人必定会在背后补刀。
算了......就当卖林沉一个面子。
司灼刚打定主意,还没开始行动,就看见“林沉”捂着眼睛倒退几步,指缝里滲出鲜红的血迹。
“林沉”松开手,左边眼框里插着半根木刺,看样子已经没入眼球一半多了。他好像还很茫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楞楞的盯着窗外。
叶昭从窗外冒出个脑袋,整个人挂在时钟钟摆上晃动,两只脚中间夹着刚刚从油画框上掰下来的木刺。他从半空中荡进阁楼,落地时顺手抽过司灼手里的刀,再给“林沉”补了一下子:“盗版就是盗版,废物。”
“林沉”身边烟雾蒸腾,他在雾气中时隐时现,最后消失了。地板上多出只黑猫,左边眼珠不翼而飞,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舔了舔玛丽的手掌。
玛丽顺了顺黑猫的毛,面色阴沉:“我请你来做客,你却杀了我的小猫?”
“谁杀它了?不还在你手上?”叶昭不耐烦极了:“钥匙给我。”
时钟的指针被锁在内部,用黄铜壳子罩着,如果用蛮力打开,说不定会彻底失去回溯功能。他不敢冒险。
“你想开启它?”玛丽抱着猫坐在木桌上,白嫩嫩的小腿一颠一颠的,天真又漂亮,成为欲|望的化身:“那就做我的骑士吧,忠诚于我,自然它就属于你。”
她在胸口掏了掏,摸出来一只怀表,走动时滴滴答答。怀表外壳弹开,里头的指针就像是记忆钟塔那座挂钟的微缩版,却又更精致几分。
玛丽轻轻将分针往回拨了一格:“五分钟,你说够不够我驯服你呢?”
怀表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咔滋咔滋。
叶昭被莫名的力量推着往后走,跌落窗台,然后以同样的姿势挂在时钟钟摆上。小黑猫又变成林沉的模样,呆愣愣站在窗口,维持着将跳不跳的姿态。
玛丽走到窗边,托着下巴直笑:“威尔斯没了,小黑猫被你发现了。毁掉我两个骑士,作为交换,你就是下一个。”
司灼被他捆在墙角,闻言叹气:“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他老公可不好惹。”
“闭嘴。”玛丽磨着尖利的指甲,表情跟先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一样:“我不想弄脏你的衣服,你最好也别来惹我。”
司灼看了看身上的白衬衣,终于知道叶昭之前为什么说他走运了。敢情这公主就是个超级强迫症啊?
战局好像在瞬间就翻转了。
叶昭单手吊在钟摆上,尽力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另外只手抖出一张折成块的油画:“蓝色眼睛很好看,可惜头发略逊一筹,我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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