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她很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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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脚步一顿,看向林氏,林氏摆着当家主母的做派道:“不如?在府中用了?晚饭再走如?何?我们两府也算是有缘,以后少?不得?要互相走动,这?一来二往,说不定就成了?一家人了?。”
她此言一出?,一旁的阮绾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林氏还?真敢想,一个六品官的女?儿,也想着嫁给当今陛下的侄儿呢?
前世静南王世子就算因为折了?一条腿,再不济人家娶得?也是太师的嫡千金,正经的名门贵女?,沈千凝与之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笑?什?么?”林氏并未觉得?不对,虽然她的丈夫是六品官,但嫁一个从?四品官的嫡公子,还?是勉强能?够的,
阮绾看也不看林氏,朝着陈嬷嬷道:“嬷嬷,一路注意安全,我和二爷还?有事,就不送您了?。”
陈嬷嬷笑?着点了?点头,继而看向林氏道:“老身告辞,夫人的晚饭还?是留给别家吧。”
言罢,不等林氏开口,陈嬷嬷带着车夫离开,估计也觉得?林氏不好应付,走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出?了?大门。
阮绾收回目光,看向沈二爷道:“二爷,我们回去吧。”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方才那封信,拿出?来给我看看。”林氏看着阮绾坏了?她的好事,气得?心口一梗,厉声斥道。
“呵,大太太是不是记性不好,这?份帖子是陈夫人给我的,并非给你的,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不怪您,但强取豪夺,就不是一个当家主母的做派了?。”阮绾气笑?了?,她还?从?未见过林氏这?种厚颜无/耻之人,不过细想,她连二房妯娌的嫁妆都敢吞,更别说这?份帖子了?。
阮绾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刀都往林氏的心口扎,林氏气得?头脑发痛。
她狠狠道:“你别以为你是宰相的女?儿,身份高贵,就这?样对待我们沈府,我告诉你,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今日就是罚你跪祠堂,宰相府也说不得?什?么!”
“绾绾是我的妻子,你若想管,那去看看大哥的外室罢。”沈二爷眉眼覆着一层冷意,目光冷厉看向林氏,将林氏惊了?一跳。
沈二爷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动怒,便是林氏都被吓了?一跳,心里疑惑沈二平常只闷头读书,怎地通身气势凌人。
男人话音刚落,阮绾突然脸色一便,捂着脑袋朝着沈二爷身上?摔去,哼唧道:“二爷,我头痛,我心口也痛,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又要花不少?钱了?。”
沈二爷看着小姑娘双眼紧闭,小脸煞白,瞧着极为瘆人,一时辨不得?真假,也顾不得?太多,一把将人抱起,便要离开。
阮绾被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给他暗示呢,不过他力气倒是大,如?此轻巧就将她抱起来了?。
“你……你少?给我装模作样。”林氏看不清阮绾的面色,然而看着沈二爷着急的模样,不像是假的,她害怕担责任,有些心虚说道。
阮绾将脸埋在男人怀里,闷声闷气道:“大太太若不信,不如?请大夫给我看看?哎呀,我心肝疼,这?下又要花不少?钱了?。”
请大夫不用花钱啊?她又不是扶危救困的,没?那么多闲钱,林氏见状,也怕阮绾赖在自?己身上?,连忙招呼着嬷嬷就离开了?。
阮绾看着林氏急急忙忙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知道,林氏这?人掉钱眼里去了?,前世为了?富贵,连亲生?女?儿都能?往火坑里推。
她以前看话本时,里头描写的极品亲戚一抓一大把,她压根不信有这?种人的存在,如?今一看,不是没?有,而是她没?遇到过。
沈二爷看着小姑娘笑?得?没?心没?肺,知道她是故意装病,现在的孩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阴恻恻道:“笑?够了??”
阮绾闻言一顿,才发现她还?在男人怀里,想到方才男人面露担忧之意,她心里有些甜滋滋的,沈二爷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嘛。
“我刚才想提醒你的,但谁知你速度这?么快,就把我抱起来啦。”阮绾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小手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
沈二爷看着她一副无赖的模样,眉心又痛了?几分,阮绾这?小东西是来折他寿的,他凤目微眯,冷声道:“下来。”
“我不,我身子娇弱,头晕脑胀,膝盖还?痛,今日你罚我抄书,手也酸得?厉害,而且你若是把我放下去,林氏肯定会以为我们骗了?她,骗人可不是好孩子,对吧,二爷。”阮绾言罢,小手将人抱得?更紧了?,能?被沈二爷抱着回去,何必还?要走回去呢。
她生?龙活虎,何来娇弱?她就是懒,哪里是什?么头晕脑胀,她还?真怕林氏不成?
沈二爷看着她大言不惭说出?这?番话,哭笑?不得?,他原以为阮绾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如?今一看,她的小脸堪比城墙。
小姑娘的身子绵软温热,又散发着一股香甜的气息,就像是一杯热气腾腾的羊奶,引诱着他喝下去。
他看着怀里人稠黑的发丝调皮地落在她白腻的肌肤上?,以及落在紧贴在自?己心口处的起伏之处,那处绵软无比,好似同他心跳声共振,一声一声,直击他的心底。
小姑娘的眸子清澈见底,无一丝杂质,眼底皆是明?媚的笑?意,像是晨间的蔷薇花,娇嫩欲滴。
他连忙收回目光,直视前方,僵直了?身体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脸皮很厚?”
阮绾闻言一顿,看着男人的耳尖悄悄爬上?红晕,理直气壮道:“没?有,你是第一个让我厚脸皮的人。”
沈二爷彻底拿阮绾没?辙了?,小姑娘娇蛮粘人还?难缠,她说他是第一个让她如?此厚脸皮的人,那段秉言呢?
这?般想着,他脑海里浮现出?阮绾也这?样抱着段秉言那厮撒娇耍赖,笑?意盈盈,想起方才她在屋里说的那句话。
他只觉得?心口一滞,鬼使神差道:“那段小公子呢?”
“段秉言?他还?不配,他给我的感觉,只有恶心,他不配和二爷比。”阮绾一提到段秉言就生?理性反感,前世她也不喜欢他,之所以想离开沈二爷,也并非是因为喜欢段秉言,只是她误以为自?己喜欢他罢了?。
她最后发现自?己不喜欢他,为时已晚,她为了?活命,为了?不被抛弃,所以只能?跟他在一起,她其实一直都是个自?私的人。
沈二爷看着阮绾眉间的冷意以及眼底的厌恶,好似段秉言是极为肮脏的东西,他心里的郁气莫名消了?几分,想到方才她对自?己说的话,沉声道:“你就不怕失望么?我若纳妾,你该如?何?”
阮绾闻言微愣,她明?白沈二爷的意思,虽然她想着搞定沈二爷,但是最主要的目的是弥补自?己前世犯下的错误。
假如?他真的遇到所爱之人,那她也可以放手啊,阮绾认真看着男人道:“假如?我真的喜欢上?你,那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欢我,其实没?有太大关系,虽然会难过,但……”
但这?是沈彦恺的选择,她还?能?阻止他寻找真爱不成?
这?样看着她好像很伟大,但并非如?此,她从?始至终都是自?私的,她呆在沈二爷身边,是为了?减少?前世犯下的罪孽。
她如?今之所以想霸王硬上?弓,也是因为想给自?己找一条后路而已,当然这?都要看两人有没?有缘分,也要看沈二爷愿不愿意。
“你年纪轻轻,看得?到倒挺开。”沈二爷看着怀里人,刁蛮无赖还?迷糊,看着不过十几岁未经世事的少?女?,怎么说出?的话,颇有些看破红尘之意。
阮绾心里记挂着那封信,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低声道:“先不说这?些,我们赶紧回去,方才那封信可重?要了?!”
沈二爷看着她是真没?有下来的打算,无奈摇了?摇头,只得?将人抱回去。
两人方才诡异又尴尬的氛围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心知肚明?,既然已经明?白彼此想要什?么,那就大方应对便是。
沈二爷抱着阮绾回了?院子,一路上?不少?仆人向他们投去惊诧的目光。
他们若是没?记错,就在刚才,二房的两位主子之间的距离,快比护城河还?宽了?,怎么如?今护城河填土造地了??
阮绾才懒得?理会他们,她懒懒地躺在男人怀里,取出?方才陈嬷嬷给她的信封,看着男人笑?道:“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这?位陈嬷嬷是静南王府的人?”沈二爷看着前方,一路上?接受了?不少?注目,总之他这?个清心寡欲的名头,今日过后就没?了?。
“没?错,她之所以并未挑明?,想必有原因,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邀请我们过府一叙,而且只邀请了?我们,所以,你要做好认识静南王的准备了?。”阮绾一边说着,一边回忆前世段秉言同他提过静南王的事。
两人此时回了?院子,青棠正在收拾方才的瓜果蔬菜,看着沈二爷抱着自?家姑娘走进来时,惊得?手里的果子掉了?一地。
她的姑娘,何时这?般霸道了?,她绝不信二爷主动提出?抱自?家姑娘回来,一定是自?家姑娘坑了?二爷。
阮绾正沉浸在思绪中,一抬头便看到青棠眼底的深意,她小脸一红,朝着男人干笑?道:“那个,放我下来吧,左右已经回到院子了?。”
沈二爷看见她红了?脸,知道她这?是在丫鬟面前不自?在了?,他薄唇微勾,轻声道:“不是不想下来么?自?然要如?你所愿。”
他话音一落,一旁围观的青棠目瞪口呆,她在心里为自?家姑娘比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纵横话本情海的姑娘,连搞定男人的方式都如?此别致。
“青棠,你……去准备些茶点,我肚子饿了?。”阮绾羞得?捂着小脸,她如?今在丫鬟面前是彻底没?面子了?。
沈二爷看着小姑娘娇羞的模样,心中愉悦,也不好继续逗她,他将人放了?下来,弯腰凑在少?女?耳旁,沉声道:“下次,可没?这?么简单。”
“嗯?什?么下次?”阮绾没?听清,抬头看向男人,一不小心,头顶直接磕在沈二爷的下巴上?,便听得?一声闷响。
沈二爷的下巴红了?一块,而阮绾则捂住脑袋,泪眼婆娑看着男人,小嘴微撇,委屈道:“我疼,你疼吗。”
男人伸手揉了?揉下巴,有些许痛感,小姑娘果然是折他寿的,他叹了?一口气:“进来,上?药。”
阮绾跟着男人进了?屋内,坐在榻上?,一边等着男人找药,一边拆开信封,里头是一份帖子,她细细看了?一遍,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沈二爷捧着药走来,看着少?女?红着眼眶,笑?着像个小傻子,疑惑道:“怎么?”
“二爷,要去参加马球赛么?”
…………
“姑娘,您在做什?么呢?怎地翻起柜子来了??”青棠看着阮绾翻箱倒柜,将从?宰相府带来的嫁妆翻得?乱七八糟,疑惑问道。
阮绾累的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喝了?口水道:“我记得?之前有一匹云纹锦缎,放哪里去了??”
青棠微愣,疑惑道:“姑娘要用来作甚,您不是说那匹锦缎是您好不容易从?琇芝郡主那里赢来的,您不舍得?用么?”
她口中的郡主是阮绾的闺中密友季雅秀,安平王府的小女?儿,那匹云纹锦缎,是自?家姑娘和郡主打赌赢了?得?来的,是宫里的贡品,也就那么几匹,极为珍贵。
之前在宰相府,三姑娘看中这?匹云纹锦缎,不惜放低身段,求了?自?家许久,最后宰相夫人还?出?来劝着让自?家姑娘将锦缎给了?三姑娘。
自?家姑娘说,这?是她给自?己存的嫁妆,以后要用到自?家夫君身上?的,宰相夫人方才作罢。
她之前还?以为,这?匹珍贵的云纹锦缎,自?家姑娘是要送给段家公子的,如?今一看,好似并非如?此。
“嗯,以前是找不到人用,现在找到人了?,你帮我一起找找,对了?,那些补药也找出?来。”阮绾言罢,又开始翻起柜子。
过几日她要和沈二爷去参加马球赛,虽说只是观赛,但好歹要拾掇拾掇一下,沈二爷以前应当不怎么参加这?种宴会,就算参加,指不定就坐在角落。
她可不愿意,既然他是她的男人,无论是衣着打扮,亦或是其他,都要成为闪闪发光的男人,她要让京都嘲笑?过她的人都看到,沈二爷多么出?众。
关键是,沈二爷生?得?好看,比京都那些世家子弟好上?不知多少?,她想看看沈二爷碾压那些人。
青棠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一块找,刚将补药腾了?出?来,此时便听到自?家姑娘惊喜的笑?声道:“找到了?!”
她闻声看去,便看到阮绾手中捧着一个长木盒子,她笑?着摇了?摇头,“姑娘,您是打算给谁做衣服?难不成是给二爷么?”
“嗯,过几日我要和他去参加宴会,自?然是要好好给他做一身新衣服,二爷平常本就不出?门,就算出?门,想必也不在意着装的。”阮绾小心翼翼打开木盒子,看着盒中的云纹锦缎,笑?着说道。
青棠有些不解,自?家姑娘好似在讨好沈二爷,这?是为何?
关键是这?位沈二爷似乎不怎么喜欢自?家姑娘啊,虽说两人如?今是睡在同一个屋子,但沈二爷早出?晚归,一天三顿饭,偶尔只有晚膳的时候出?现,压根是冷落着自?家姑娘嘛。
“姑娘,奴婢觉得?,二爷对您不太热络,您这?般上?心,他会不会不领情呢?”青棠还?是有些担心,自?家姑娘从?小就觉得?家中人宠爱,有时候费劲心思讨好宰相老爷和夫人,最后还?不如?三姑娘一个撒娇有用。
如?今,她害怕自?家姑娘重?蹈覆辙,最后反而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若真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用在意。
阮绾知道青棠担忧所在,她将云纹锦缎放在一旁,走到妆镜旁,取出?测量身形的布条,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其实我知道二爷如?今并不喜欢我,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二爷有朝一日就喜欢我了?。”
话虽如?此说,可阮绾却是没?有底气的,她被拒绝太多次了?,连家里人都不喜欢她,更别说才和她成亲不久的沈二爷了?。
青棠闻言,面露心疼之意,走到阮绾身侧,安慰道:“姑娘,就算二爷不喜欢您,还?有奴婢呢,奴婢会陪着您。您这?么好,一定会有人喜欢您呢,而且还?有段……”
她连忙止了?声音,差点就将“段小公子”说了?出?来,如?今自?家姑娘已经嫁给他人,若继续提其他男人,就是给自?家姑娘找事。
“青棠,以后无需再提段秉言,其实我对他并非是喜欢,只不过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罢了?,原以为是救命稻草,谁知……”谁知最后反倒成了?将她推进深渊中的最可怕的一个人。
如?今想想,她真的喜欢过段秉言吗?可能?只是因为从?小到大,只有段秉言是对她温柔的一个人,毕竟她是被父母嫌弃的孩子,所以她对他,感动多过喜欢。
若说喜欢,应该有,不过,早就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她如?今对段秉言语,只有恶心和反感,如?果可以,今生?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前世段秉言为了?前途,将她迷晕送到别人榻上?,今生?她也要让他尝尝这?等滋味。
“姑娘,奴婢记住了?。”青棠看着自?家姑娘眼底的黯然之意,连忙开口道。
阮绾闻言,敛了?心事,笑?道:“以后,我们向前看,嫁到沈府也挺好,起码不用再受他们的脸色,也无需担心会被陷害,嫁给二爷,很幸运。”
他是她的恩人,前世替她保留了?最后的尊严,起码,是干干净净离开,就冲着这?一点,她可以为他付出?性命。
青棠微怔,她从?未看过自?家姑娘会笑?的这?般真心实意,她郑重?点头道:“姑娘既然这?么说,那奴婢以后会好好伺候您和二爷,只要二爷不辜负您,奴婢就当他是主子。”
“好,你把补药整理出?来,去大厨房找一个姓赵的娘子,给她点钱,让她帮忙煮药膳。”阮绾拍了?拍青棠的手,从?妆奁中取出?碎银递给青棠。
青棠接过碎银,看着自?家姑娘轻车熟路的模样,像是对沈府的下人极为熟悉,不由开口道:“姑娘,您怎么知道这?个赵娘子会帮我们?我们初来乍到,她要是大房那边的人怎么办?”
“她以前是二房的人,看着沈二爷长大的,二房于她有恩,只不过我们毕竟同她不熟,银子到底是要给的,你就说是给二爷准备的药膳,给他补身体用的。”阮绾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前世沈二爷受伤,昏迷在塔时,是这?位赵娘子给二爷煮的药。
算是沈府中不了?多得?的好人了?,只不过由于沈二爷母亲去世,所以这?位赵娘子便被分去了?大厨房,二房原来的婆子丫鬟,也一一被大房安插的人取代了?位置。
青棠收好银子,翻看着药材,随口道:“奴婢知晓了?,姑娘要给二爷准备什?么药膳?二爷整日读书,不如?吃一些补脑的?”
阮绾点了?点头,指了?指两样药材,“嗯,你说的有理,二爷年纪大,定然和十几岁的少?年郎不同。”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道:“还?有,再准备一道强身健体的药膳,上?午喝强身的,晚上?喝补脑的,这?些也给听禾和父亲的院中送去一份。”
青棠看着自?家姑娘财大气粗的模样,随便一指就是千两金,有些肉疼,她担心的是自?家姑娘如?此上?心,到时候沈二爷压根不买账。
自?家姑娘考虑到所有人,唯独将她自?己漏掉了?,她叹了?一声,拿过药材,问道:“姑娘,您自?己呢?”
阮绾闻言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青棠会这?么问,旋即笑?道:“我不需要补什?么呀,左右我也不爱吃这?些东西。”
“姑娘!您每次都这?样,以前在宰相府,您就想着其他人,压根不想自?己,如?今嫁人了?,也应该学会爱自?己了?。”青棠心疼阮绾,面色严肃说道。
阮绾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对上?青棠的目光,心里暖洋洋的,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将事情安排下去,我去给二爷量一量尺寸。”
她话音一落,此时听到青棠恭敬道:“奴婢见过二爷。”
阮绾闻声看去,对上?男人淡漠的目光,她有些惊讶道:“二爷,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书房看书么?”
“回来拿点东西,你在做什?么?”沈二爷看着乱七八糟的室内,一点落脚之地也无,看着少?女?白嫩的脸颊上?黑乎乎的印子,无奈问道。
阮绾看了?一圈,才知道有多乱,面带歉意道:“我以为你晚上?才回来,所以就找点东西,你等等我,我将东西移开。”
言罢,她连忙走到沈二爷身侧,想将挡在门口的箱子移开,然而箱子太重?,她推了?好一会儿,箱子纹丝不动。
沈二爷薄唇微抿,看着少?女?满头大汗的模样,沉声道:“我来。”
阮绾闻言,没?来得?及松手,男人的手掌就覆了?上?来,握着她的手,将箱子推到一旁,她身子一僵,整个人一动不动。
男人就站在她身后,她微微后仰,能?感受到他宽厚的胸膛,男人身上?的冷松香将她包裹其中,让阮绾无处可逃。
这?就是,话本里说的男人的安全感么?
沈二爷并未注意到阮绾的异样,他将箱子推开,便收回手,继而去抬下一个箱子,只留下阮绾一个人站傻乎乎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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