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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损后,阮言松看着贺译,声音有些沉:“你认真的啊?”说是问人不如是通过这种方式卸掉内心的震撼,所以下一秒他就轻微摇头,“算了,当我没问。”
贺译为了人能留下来都做到那个地步了,要不真喜欢上,怎么也不至如此。
“你是想他现在就跟你在一起?”
“也不是。”贺译想了想,他其实也没想在节目期间跟人发生点什么,“我只是不确定,我对他的这种行为会不会造成困扰。”
两个人互相有点感觉,那是朦胧的暧昧,但一个人,那叫撩骚。
“你就是想太多。”阮言松理解不了贺译这种不正经的绅士,“你喜欢直接上不就行了么,用你的热情捂化那颗寒心!”
贺译:“……没事少看点。”
不过这么一说贺译倒是想明白了,主要是以前没遇见过这么含蓄又胆小的,让他想下手都还心颤颤的。
“追人就得有个追人的样子,做好被人残忍拒绝或是一脚踹开的命运。”
“呵。”贺译站起来,往外走,“那是你。”
不过贺译也没采取什么特别的行动,昨天节目播出,今晚八点投票通道截止,明天早上就会录制第三期。
他们要提前熟悉流程,以及做好准备,毕竟明天是室外录制。
晚上八点后选手间的气氛就是掩不住的浮躁,宿舍都熄灯了还看见有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被选管赶回了各自的床。
这晚上很多人有些失眠,有的人直到深夜才睡着,不过没一会广播里选管就在叫起床了。
大家都知道第二天要录制节目,但没想到这么早,而且这里纬度本来就高,入冬后温度下降,都下意识的赖床。
选管在广播里放警报声,不停的催人,说导师已经在外面等,二十分钟开车,去迟了就不等人。
有的人才反应过来这次录制节目不是在这里,想到这大家倒是动起来,一片兵荒马乱里已经有人气定神闲的往外走。
李易逍跟任方简在走廊出口遇见,两人相视点头,一起往外走。
都是练习室常住户,这几天下来关系倒是近了起来。
“他这是……”
任方简指了指亦步亦趋跟在李易逍身后的郑致,挺高一大个,却拽这人衣角,闭着眼睛脚步有些乱的往外走。
此时听见了任方简的话,半睁开眼睛,“舍命陪兄弟。”
因为马上要宣布排名的关系,郑致为了表明自己的不舍与义气,昨天睡前他让李易逍起床一定要喊自己,结果人起来了精神还睡着。
郑致脑子不清醒,说得很直,任方简显然也想到了排名,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他安慰的看了眼李易逍,“别担心,一切还没成定局。”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的眼底也是掩盖不住的苦涩,他名次也是在后面。
“嗯。”李易逍应了声,又补充了句,“你也是。”
录制大楼外宽阔的路上顺次停着四辆小型客车,天还是暗的,看得不是很清楚。
最前面的一辆车前站着狄茵老师,面前有十几份早餐,看到他们就招呼,“来吃早饭!”
“谢谢老师。”三人道。
“老师我们这是干什么?”任方简在前面先拿了早餐,他看着四辆车,明显四个导师四个组。
略微兴奋,“要去旅游啊?”
“贺老师在哪辆车啊?”任方简边问边往后走,结果被狄老师拦了,“往哪走,上车!”
郑致此时还很困,他刚接过李易逍递过来的早餐,闻言都清醒了几分,“吃了你的饭就是你的人了?”
李易逍:……默默的放了回去。
任方简来回看看,含着的一口豆浆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犹豫着想将手里的东西往回放。
“你吃过了,”狄茵今天头发扎起来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换上了运动服到有点像练瑜伽的,笑起来,“果然不受宠的要在前面,骗一个是一个。”
“你们真不来?”狄老师看两人放回去的动作,露出微笑。
两人默默往后退,“不了,谢谢老师。”
任方简坐在第一排靠窗,眼巴巴的望着离开的两人,郑致眯着眼睛,“拜拜。”
两人走出几步,就听见任方简挺高兴的对后面叫,“今天早饭不错,快来吃,先到先得,后面都没有。”
一回头,刚出来的三名孩子已经被忽悠了。
两人路过阮言松的时候纷纷问好,阮言松看着站得老远的李易逍,分外糟心,挥手,“走吧走吧,贺老师在最后面。”
两人走到了最后一辆车,才发现外面没有站人,更别提早餐什么的了。
郑致问了下摄像老师,但显然摄像老师和工作人员都不会说。
车门是开着的,李易逍一步跨上去看见了坐在位置上的贺译。
车里只有司机的位置亮着一盏小灯,隐隐绰绰的撒在人身上,贺译穿着运动装,蓝白发带显得人又帅又年轻,歪着头睡着的样子又显出几分安静。
“贺”
郑致一个字刚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嘴,李易逍动作从来没这么快,他低声道,“嘘,睡着了。”说着侧身让郑致可以看见睡着的人。
他们看了眼在贺译面前放着的一个白色泡沫箱子,那里面应该就是他们的早餐,放在里面保温的。
郑致正准备问怎么办,就见李易逍抱起了箱子下车来,往前足足走了两米才停。
这时刚好有个人过来了,李易逍把早餐递过去,“贺老师睡着了,上车的时候小声点。”
那人点点头,“那我先在外面吃吧。”
郑致在旁边还有点失望,他可能是有点早起的兴奋劲,要刚才不是李易逍拦着,他都想来一句贺老师起来嗨啊。
本来想着来人顺其自然的喊醒,结果人怪懂事的。
于是就形成一幅奇景,前面三辆车热热闹闹的,最后一辆像不存在似的,六七个人都是小声低语。
阮言松无意间看了一眼,“你们不上车,在那干什么?”
“嘘!”大家异口同声。
见人还要问,怕声音太大,有人跑过去解释,“贺老师睡着了,我们想让他多休息会。”
阮言松:……心里不平衡了。“我也困,不能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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