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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埙篪相和,我更想与你琴瑟和鸣——
一路狂奔回家后,景肆激动地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很久,眸子在黑夜中极亮,复又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旁的架子前,找了本空的描红本,虽有些幼稚,但顾不得那么多了。景肆拖了杌子过来便趴在豆灯下写起手记来。
景肆的字是景象行与段娖一同教的,他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地学到了父亲笔下的潇洒不羁与母亲字里行间的文雅方正,因而景肆的字豪放得很整齐,笔锋舒展却不凌乱,读来也让人赏心悦目。写完一篇后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景肆啧啧称赞,并决定这个本子只记录自己与段匀之间的故事,以便学习段匀的谈吐思维。打定主意便熄灯上床,段匀的影子偏偏挥之不去,景肆翻来覆去好久才勉强入睡。
次日沅桥再聚,两人又是天南地北谈一通。
“对了,你昨天拿什么抵在我心口的?该不会是刀吧?敢情我昨天是命悬一线啊?”景肆突然道,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
“那怎么可能?”段匀笑答道,从腰际掏出一柄墨色长棍。
这长棍较笛更粗,比箫渐短,通体乌黑,却似是剔透,又刻有细细的纹路,越发显得低调而尊贵。其上有八孔,像是乐器,但景肆确是见无所见。
“这叫篪,竹管乐器。”不待景肆发疑,段匀便发话了。
“没听过,会吹?”
“嗯哼,竖起耳朵听好了。”
只见段匀将篪横在唇下,反手覆孔,轻送出一口气。
篪声悠远绵长,平仄起伏皆似溪水拂过般柔和婉转,又似清风略过般绵延至远方,声虽辽远温婉却也铿锵有力,动魄而澄澈,悠扬又空灵。
景肆愣愣地听着,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心静安稳。
一曲吹罢,段匀始终盯着景肆的双眸,自始至终没移开过。
“怎么,听傻啦?”段匀收了篪,探身到景肆面前笑道。
“没有,只是忽然觉得,你的确有点高风雅仕之姿。”
“哈哈,借你吉言。想学么?”
“多谢,不过不用了,我会吹埙就够了,学的多忘得多。”景肆摇头,又耸了下肩,将自己惯于御蛊时吹奏的土埙从怀里掏出,递给段匀。
段匀知其擅长以音律御蛊,接过埙来打量一番道:“也好,改日给你带份埙篪合奏的谱子来。”段匀手作抖谱状,语调轻快。
“埙篪相和,倒是缘分。”
后来段匀的确带了份乐谱来,两人大概熟悉了谱调,稍稍合奏,果真是精妙至极的乐谱,埙篪相协,空灵澄澈,万籁有寂。
日子轻悠悠得走,两人关系日渐笃。
某日,日上三竿,景象行同景晚山去了后山练剑,段娖也离家去了山里深处给病入膏肓之人下蛊。
说来也是厉害,曾叫人闻风丧胆的巫蛊之术不知怎的流传到段娖手里就成了治病救人的妙方,借着蛊虫妙手回春。而景肆始终是年纪尚轻,且其土埙又不若段娖的骨埙曾有生灵滋养而得以加持。虽不及其母亲的御蛊能力强,但景肆仍是数一数二的御蛊高人,若真要他伤人救人也是半点不会含糊。然而偏生景肆贪玩,最喜玩笑,他的蛊多半是为了玩闹而来的,而另一半竟又是为了做生意御来的,一来二去,蛊术被这母子俩□□地在湘西半点邪术威严都没有了。
景肆从梦中陡然惊醒,一头黄发在头顶炸开了锅,双耳充斥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又猛地掀起被子,不由将红透的脸埋在手心,心底又是一阵咒骂。
平静了好久,景肆这才揉了揉头发爬下了床,蹭到正房发现家中无一人,这才慢吞吞拿着换下的亵裤去了后院的水池。生怕父母又猜这猜那,景肆不敢把亵裤晾在外面,便偷偷带回房里。安顿妥帖这才去堂前讨了冷掉的白粥来,边扒饭边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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