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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玲在吊耳胡同那一块住了二十多年了, 对里面都住着哪些人家都清楚的很。
秀萍是在三十年前嫁到吊耳胡同来的,可惜命不好,嫁的男人是个病秧子, 儿子出生没几年就没了, 本来还有个婆婆跟在后面拉扯着, 可后来六几年,集团开始运动,婆婆听说老家一个亲戚被批了, 家乡的亲人都受到了波及,她害怕牵扯到自己的孙子, 半夜里投了护城河,去年儿子又因为抗洪没了。
胡同里与秀萍不对付的都骂她天煞孤星,克夫克子。
秀萍也是一个泼辣的, 听到后就拉着那人要去革委会, 说她辱骂军属, 还封建『迷』信, 那人被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后来秀萍为了攒钱养老,就开始接烧席的活儿, 还被人告发了, 结果不仅没被批,反倒得了个废品收购站的活儿, 这事儿气的胡同里的那些老娘们好几宿都没睡得着。
所以她将家里唯一的屋子赁出去的事,整个胡同都知道, 可那又怎么样, 骂也骂不过,告发也没用。
“原来是秀萍婶子的院子啊,那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苏锦绣闻言先是愣了下, 然后就是一脸了然的笑。
“委员知道是谁?”白婉玲脸上顿时『露』出八卦的表情,朝着苏锦绣这边凑了凑:“是刘会计么?我瞧着不大像啊。”
“当然不是刘会计了,孙副厂长和刘会计怎么可能赁房子住?我记得他们家在职工大院不是有房子么?”苏锦绣摇摇头,先是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才捂着嘴巴神秘兮兮的说道:“那女人叫谈英,具体在哪里上班我不知道,但是我听秀萍婶子说,她那屋子是一对夫妻赁去的。”
“哇——”
白婉玲瞬间眼镜发光:“居然以夫妻相称么?”
“这孙副厂长胆子也太大了,他在外面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被人发现么?”许秋晚一直没说话,这会儿也只是皱着眉头,提到孙副厂长的时候眼底染上厌恶:“他这是封建资本主义之心不死,居然在外头养外室。”
许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对这一套并不陌生。
许秋晚提到这个,就想到在大杂院的时候,背着他们家骂他们资本主义狗崽子的邻居们。
明明许家什么都没做,却落得那样的下场,而孙副厂长这样的烂人,却能得到人们的尊重,许秋晚只觉得讽刺极了。
“吊耳胡同那边本来就是老京城人住的多,街道办事处的人都是家里的资质,再加上家里多多少少都有孩子下乡的,家里少了劳动力自然就少了收入,赁个屋子出去还能补贴家用,这民不举官不究的,恐怕孙副厂长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选了吊耳胡同吧。”
白婉玲想到家里那个情况,叹了口气:“当初我刚进厂子的时候,还想过住到宿舍来,把我房间给赁出去得点钱补贴家用,后来我爸说我住出去就不认我,所以我才放弃了这个打算。”
说道最后,还委屈了起来。
许秋晚拍了她的背一下:“你爸妈那是担心你。”
“我知道。”
白婉玲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担心:“要是孙副厂长赁的真是秀萍婶子的屋子,以后要是被人发现了,秀萍婶子也得倒霉了。”
苏锦绣闻言心里一动,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睑。
晚上回家的时候,沈燕正在厨房里和面,苏锦绣放下包,洗了手就跟着进了厨房。
“到这里面来干啥呀,怪热的,还不赶紧出去?”
沈燕一见她进屋子就急了,要不是手上全是面,怕是已经过来了。
苏锦绣没理会,而是直接进去了,厨房里确实热,但因为没生火,其实和外面差不多,苏锦绣进来也没有觉得特别热,她走到沈燕身边:“『奶』『奶』这是准备做什么?”
“蒸馒头。”沈燕一边说,一边很是熟练的将脸盆里的面给『揉』成一团,然后用笼屉布一盖:“好了,等它发起来就行了,咱们出去乘凉去。”
苏锦绣点点头,跟着沈燕出了厨房门。
沈燕先去水池边洗了手,顺带给苏锦绣洗了个大苹果。
“『奶』『奶』,今天我在厂子里听说了个事儿。”苏锦绣咬了一口苹果:“我听说赁秀萍婶子屋子的是我们厂的副厂长,那个女人也不是他老婆,而是他在外头养的。”
“真的?”
沈燕这下子是真吓到了。
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不管私底下怎么『乱』,搞的人尽皆知,就是擎等着找死。
“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
苏锦绣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不行,这事儿得给秀萍知道才行,要是再出这事儿她以后可怎么活啊。”沈燕说着就起身打算去找秀萍。
却被苏锦绣一把拉住了:“『奶』『奶』,别着急啊,这事儿啊,还得从长计议。”于是,苏锦绣又将孙副厂长和许山兰密谋要害牛厂长的事情给说,沈燕听后先是愤怒,随即又是一阵后怕:“我想起来了,冬天有一回你回来晚了,还非说去找牛厂长要什么编辑的联系方式,是不是那一天晚上的事儿?”
“嗯。”苏锦绣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她没想到沈燕的记忆力这么好。
“你这孩子,当时怎么不说呢?许山兰那个黑心烂肺的,尽会背后害人,我看啊,扫厕所都便宜她了,就该送去和她亲爹一起下农场。”沈燕忍不住的对着许山兰破口大骂,只恨不得现在许山兰在她面前,让她狠狠的挠花她的脸才行。
“这事儿咱们也不能瞎声张,再加上那时候许为昌不是还在台上嘛。”苏锦绣嘀咕了一句。
沈燕闻言后,先是用手指点了点苏锦绣的额头,才又叹了一口气:“以后这些事儿,你看见了就离的远远的,也是你运气好没被发现,要是当时被他们发现了,还不知道得出什么事儿呢。”
苏锦绣现在想想,也觉得惊险的很,也不知道那时候她怎么胆子那么大的。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害怕也没什么必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孙副厂长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祖孙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苏锦绣突然偷偷的看了一眼沈燕,见沈燕没反应,又偷偷的看了一眼。
沈燕突然抬头,和苏锦绣对视一眼:“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苏锦绣憨笑一声,伸手抱住沈燕的胳膊,撒娇道:“『奶』『奶』,其实我有个办法,就是吧……”她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在眼前样了一个距离:“有那么一点儿损。”
“说说看?”沈燕来了兴趣。
损不怕,只要能报应到坏人身上就行。
苏锦绣立刻凑到沈燕耳边,用手掩住嘴巴小声的说道。
沈燕听后,眼中利光一闪,拍拍苏锦绣的胳膊就说道:“这事儿交给『奶』『奶』了,你安心的工作养胎,其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对了,这事儿你和你们牛厂长通气儿的时候,得背着点人,别给人听到了,去通风报信的。”
“我明白。”
沈燕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的抿嘴笑笑。
动了动身子,真是久违的感觉到热血沸腾。
因为这件事,沈燕第二天就跑去找秀萍去了,她到废品收购站的时候,秀萍正坐在门口打盹儿,看见沈燕来了,立刻招呼她:“婶子快过来坐,今天咋有空来找我的?是不是你孙媳『妇』儿又要吃甑糕了?”
“哪里啊,我这不是一个人在家呆着无聊,就来找你说说话。”沈燕笑呵呵的就在她旁边落座了:“不过你要是做甑糕的话,再给我带点儿。”
说着,凑到秀萍身边去,小声说道:“要钱要票都行。”
秀萍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我不要钱也不要票,我想让你孙媳『妇』儿帮我弄点儿布。”
“嗯?”沈燕诧异的看着秀萍。
“我男人老家的堂叔不行了,当初我男人他们一家能到京城来也是托了这个堂叔的福,我手里不宽裕,这不想弄点儿布回去当礼送,这么多年不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咋样了,我私心里,还想过继个儿子,不管咋说,总得给我男人留条根。”说着,秀萍就忍不住的抽噎了起来。
“要不是为了这,当初我就跟着儿子走了。”
沈燕伸手拍拍秀萍的背脊:“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布我家里还有一点瑕疵布,你要是不嫌弃,我回去拿给你也行。”
“要的要的,我现在还有什么可嫌弃的啊。”
秀萍笑了笑,显然对沈燕嘴里的瑕疵布很是满意:“这下好了,等我回去,开口过继个儿子就简单了。”
“你打算过继个多大的?”
“要是有大的,品行好的,就过继回来做儿子,我把工作给他,以后还给他张罗媳『妇』儿,要是小一点的也可以,最好刚生下来的,才养的家,我身子骨还可以,手里还有点儿,要是有这样的,就当孙子过继,心里头也高兴啊。”秀萍笑呵呵的坐着美梦。
沈燕是真不愿意把秀萍的美梦给打破,可越是这时候,她还就越得说。
她一把拉住秀萍的胳膊:“我问你,赁你们家房子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姓孙?”
“是,是啊。”秀萍被这一问给问的愣住了。
整张脸上是大写的‘懵’字。
“我告诉你个事儿,你听了后别激动,将事儿放在心里。”
“好,好。”秀萍看着沈燕严肃的表情,顿时心里也慌了,见她还在卖关子,顿时着急的反手握住沈燕的手:“婶子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这是要急死我啊。“
“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沈燕豪迈的一把拽过秀萍的脑袋,凑到她耳边就小声说道:“赁你屋子的那个,是纺织厂的副厂长,他老婆是纺织厂的会计,姓刘,不姓谈。”
“什么?”
秀萍顿时睁大了双眼,声音尖利的喊道。
她先是茫然无措了好半晌,然后才猛地怒火中烧,猛地站起来,将手中的袖套狠狠的往地上一摔,怒吼道:“我就说那两个不是好东西,谁家男人白天不回家,非要半夜三更的才敲门,没想到终日打雁还被啄了眼,我要去撕了那个小娘皮的『骚』狐狸皮。”
说着就往外头冲。
沈燕哪里能让她这时候去坏事儿,于是一把拉住她:“你这么冲动做啥呀。”
“我能不着急么?那小『骚』狐狸藏男人藏到我屋子里来了,我可是一个寡『妇』,要是被旁人知道了,我还要不要脸啊。”秀萍说着说着就嚎哭了起来。
她只是单纯的想多挣点钱,然后过继个孩子,给早死的男人留个能在清明祭拜的人,咋就突然招惹上这种事儿呢?
“不能哭,千万不要哭,你想现在就被外面的人知道么?”沈燕一把捂住秀萍的嘴。
秀萍哭都不能尽情哭,只能埋着头无声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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