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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绣球花端详金发黑眸的霍子骥,择明由衷感慨子随母相这一普遍定律。
小少爷与霍夫人的最大不同,大抵在他的放浪形骸,自信张扬,以及右眼角下那颗浅褐泪痣。
【系统Z:主人,他要过来了】
由于不熟悉花房布局,霍子骥一味笔直前进。
他穿行盆栽花丛,踩烂幼苗,折断花叶。眯眼含笑无所谓的模样,与先前的发狠威胁判若两人。
择明在对方将要拨开绣球花之际吹熄烛火。
光线陡暗,但令霍子骥止步的是他的道歉。
“对不起,三少爷。我不知道您今夜会带朋友来观赏昙花。”
“呵·····”
霍子骥抬手,抓弄自己柔顺胜丝绸的铂金秀发,衣襟大敞,任胸膛至腰际裸|露,健美胴体的线条展露无遗。
他紧盯幽暗角落,恰似耐心猎人守候猎物。
“我说会是谁在这打搅我兴致,原来是你这只丑猴子,今天你又被谁打断手脚,烧毁脸了?”
毫无疑问,那日在二层露台热闹看戏的正是三少爷。但那时,他左拥右抱的可都是女人。
“我受人所托过来照看花,做梦睡糊涂忘记离开而已,三少爷。”
择明从善如流回答,只字不提那场酣战前|戏。
霍子骥下巴轻挑,神色倨傲与他母亲如出一辙。轻飘飘一句‘那你可以滚了’将他打发。
纸笔在外套下藏好,择明特地绕道而行,避免任何接触。
不过到花房门前,他与那名男性情人不期而遇。
情人与三少爷年龄相仿,十七八岁。腼腆垂眸,站姿乖巧,因低头看不清脸,唯见细长睫毛如羽翼颤动,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稚气。
“晚、晚安,莱恩先生。”
擦肩而过瞬间,择明捕捉到声若蚊蝇的问候。
他略感惊讶,回头同扬起脸的男孩四目相望。也认出对方。
这是草场上的小马童艾文,时常被马库斯叫去跑腿,或进出别墅主宅,为那的仆人运送皂角香膏之类零碎物。他长相讨喜,嘴甜体贴,没有谁会狠心拒绝这只小羊羔。
艾文认识莱特·莱恩,还能与霍子骥发生关系,并不奇怪。
点头以示回应,择明不作停留离开,将这座浪漫花房留给这对秘密情侣。
【系统Z:他们不一定是恋人】
回木屋路上听系统否认,择明颇感兴趣追问。
择明:“何以见得,Z。”
【系统Z:三少爷霍子骥自小如此,喜好俘获他人芳心,征服各色‘难茬’,男女通吃亦来者不拒。他的作风喜好,不仅上流交际圈里人尽皆知,在当地也是响当当有名。但碍于霍家明面上需维持声誉,公开场合他仅挑选女伴】
私下身边换过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同于深闺养病的长姐,默默无闻的二哥,霍子骥优秀的社交能力与生俱来,尽管偏爱寻求刺激,在家犯错最多,还迷醉男欢女爱,不务正业,可连严肃苛刻的霍昭龙都有被他逗乐消气的时候。
全家对其纵容至深,又爱又恨。
但至今未对他下重手惩戒,究其原因,还是继承一事。
霍昭龙年事已高,迟早退居二线,最后撒手家业颐养天年。而今放眼霍家,单有一个霍子骥可胜任家主之位。
事实上,他已提前参与部分生意,仅负责布置酒宴派对,帮父亲的生意顾客伙伴捧场。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懂享受。
“那真是标准花花公子一名。他一定经常打喷嚏吧?”
【系统Z:您的意思是?】
择明:“他想要得到的人太多。可想要他的人,也数不胜数。”
木门在择明身后关起,微弱烛光至黎明燃尽。
整夜伏于桌前作画,择明精力充沛,不见倦意。沾湿一身露水把回信送至迷宫,他如约在庄园偏门等待马车。
今天,是他要给那群流浪儿们答复的日子。
来到城区,褪下面具,他顶着那张不堪入目的脸走过街道。
情况已然与最初相比天翻地覆,他不再是无人留意的幽灵,唯恐避之不及的怪物。所有人望向他,无一不是面露微笑,能同他坦然交谈的。
“莱特,又来买葡萄?我特地留了一串最饱满的。天气这么热,我等会儿就要收摊了。”
他迎上前,摇头婉拒。
“多谢好意,米洛斯夫人。不过您更应该带回家给您的女儿,她正在长身体。相信再过不久,他也会成为和您一样优秀美丽的女子。”
赞美没刻意夸大,关心口吻真挚,每当面对面交流,无论身份地位如何,相貌个性是好是坏,他们皆能从这年轻人那得到至高无上的尊重。
宛若在炎炎夏日跃入清凉泉水,一瞬间获得难以言喻的宽慰,甘愿沉沦。
妇人米洛斯不自觉面露微笑,受触动轻压心口。
“那我借你吉言了,祝你一天好运,莱特。”
越来越多相似对话绊住青年脚步,跟随他感知一切,系统Z再次出声。
【系统Z:我甚至要以为您是临时改变主意,选择改正‘莱特·莱恩’的扭曲诉求,成为人人爱戴的圣者】
择明:“我有么?”
【系统Z:至少就目前您的行为来看,您甚至要比‘莱特·莱恩’更善良阳光,真诚谦逊。而且您在处理戴维·菲尔丁一事上,有句谚语很贴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现在就是需要我给你上一课的时候了,Z。”
“日安,莱特。”
气球商贩打断了择明自语。
“你又来给那群小兔崽子买礼物了?”
“巴特先生,”择明摘帽欠身,“您夫人的腿伤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家那婆娘摔断腿了?”巴特狐疑皱眉。
择明神情自然,上前挑选气球,“您忘了么,上回你还向我抱怨,说她这段时间躺床动不了,突然爱使唤起你,一点小事就要你背她上楼下楼。鞋底都磨破了。”
话锋一转,他故意眨眼打趣。
“我后来想了想,夫人平日忙于家务,你又早出晚归做生意。她这是向你撒娇,想你多陪陪她。生病养伤中的人呢,向来容易受孤独困扰。”
巴特惊讶,大笑时两撇八字胡尾巴上翘。
“老夫老妻二十年,也就你们年轻人会想这种不害臊的事。你放心,最近我替她去向教堂的本·安医生求药,再过几天她又能下地追鹅跑了。”
“本·安医生?名字真独特。”
“是啊。但这本医生,医术实在高,街尾那长肉球驼背的‘秃鹫’,你知道的吧,上次竟被本先生治好了。就是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本医生治病时不允许其他人进出,一定要十分干净的房间······”
商贩喋喋不休,叙述摆脱不了市井小民的特性,东拉西扯,频繁跳转。有时自己说到哪也不记得。
可择明微笑倾听,适时追问,巴特不知不觉将话倒了精光。
包括曾被‘本·安’医生要求保密的内容。
“本医生会在城里轮流换位点,哪需要看病他就去哪。不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或疑难杂症,重病快死的人的钱。”巴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不要说出去。这些只有和医生当面说才知道。医生不准我们告诉别人,尤其是不住在这街上的。也不准我们帮他‘拉客’。”
作为禁止告知的对象,择明郑重点头保证,牵上气球离开。
【我告诉你,不算毁约吧,Z】
【系统Z:您的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主人】
【下次再遇到这种问题,你直接说‘是的,主人’总不会错,Z】
【系统:是的,主人······您是故意的吗】
尽管系统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无情绪起伏,择明出声轻哄。
“别生气,Z,我们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做,无意义的发怒只是徒劳。”
话音刚落,他转角便被小孩们扑满怀。
“莱恩先生!您总算来了!”
萨沙满脸急切,不像是思念或急于他答复,拽他往深巷去。
七八个孩子同时说话,叽叽喳喳难以听清内容。最后来到野棚,他才终于得知孩子们为何惊惶。
野棚是这区域所有无家可归者的住所。一片空地,用木架雨布搭成简陋帐篷。其中孩子往往又是欺压对象,那些流浪汉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去保护‘稚嫩幼苗’。
最破旧狭窄的帐篷里,玛吉昏睡着面色涨红,她小小一团缩在尼尔怀里,艰难呜咽,呼吸急促。
择明立刻放下东西,蹲地与女孩额头相抵感受体温。
这群孩子虽生活艰苦,但体质素质一向较强。玛吉是他们中最活泼可爱的,前天还生龙活虎。
“我、我们想要带她去看医生,莱恩先生。”尼尔眼眶发红,不知所措向他求助,“但昨天我们的钱被抢走了、我们又不知道该去哪找您,您有钱的话、可不可以先借我们,我们会写欠条的!”
择明不语,脱下外套给病患披着。
那点擦鞋卖花赚来的钱,还不够找正规医生问诊。
他当即决定道。
“尼尔,你跟我去。萨沙继续留在这照顾好大家,没事的,我一定会找医生把玛吉治好。我可不希望我的第一讲,就有谁翘课缺席。”
以往谁要说单独带某个孩子离开,萨沙仿佛小母虎见人血,一蹦三尺高,张牙舞爪驱逐。
因为她自己正是被这样拐卖,离开温暖幸福的家庭。独自成长至今,目睹种种腌臜污秽,她早已立誓不再轻易相信他人。
但她含泪仰望,此刻太阳正如初遇那日一般,悬停青年头顶。
光因人影恰到好处遮挡,变得闪耀却又柔和。
恍惚间,她见到了曾日夜祷告的对象——宽容无私,博爱世人的神使。
萨沙主动捧起择明的右手,在额前贴了贴,心中祈求。
‘请让我跟随’
‘请让我蒙您荫蔽’
‘从今以往,您是我唯一的归宿,我是您忠贞不移的愚仆’
轻拍女孩脑袋安慰,择明马不停蹄动身。穷人区教堂十分好找,只需跟随流浪汉乞丐,循着免费浓汤面包的浓香,便能在蜿蜒街巷中摸索出正确路径。
当三人抵达时,早间餐食施舍会恰好结束。一位老人率先注意到他们,牧师打扮,面容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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