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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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少爷，不要放松警惕，我们还有一个洞尤待补上。”阿尔弗雷德看着被雨刷器无情打成饼饼的霓虹小海带球，无精打采地耷拉在雨刷器上，被带得在车前玻璃上噗叽来噗叽去，身体蹭过的地方把玻璃擦得锃光瓦亮，眼中带上了一丝笑意。

“噢，有点难找——”迪克启动了眼罩中的场扫描系统，终于在空中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黑洞。

化身蓝色野兽的汉克怒吼着，踩着一地惊慌滚动躲闪的小海带球，腿部肌肉一绷紧，骤然发力顺着一旁的学院教学楼一路向上攀爬，及至楼顶的时候信仰一跃，一双厚实巨大的手掌狠狠拍向那个在他的面前就显得有点小巧的黑洞。

黑洞：“啪嚓——嗝。”

被削弱了力量的小黑洞可怜又无助地抖动了一下，在野兽狠狠一掌下脆弱得吐出一串颤抖的紫色电花，湮灭了。

湮灭前还不死心的吞噬走了野兽掌心的一小撮毛。

蓝色的野兽坠落而下，稳稳踩到地上，冲荡起纷扬的尘屑，在尘埃落定前重新变回了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

汉克看着自己掌心：“……”

刚刚，这里斑秃了……？

应该下次变身就会长回来吧。

汉克很快收回心神，看向混在学生和战警中间的两位哥谭来的小鸟们：“夜翼，红罗宾。”

看着战局暂告停息，蝙蝠侠伸爪爪戳了戳自己圆肚皮上绑着的小腰带，从腰带中心投射出一个和脑袋差不多大的半透明蓝色屏幕，操作键位特别像某种赛车类游戏。蝙蝠侠淡定地伸着小尖爪操纵着蝙蝠车驶入X学院，在夜翼他们身边停下。

显然，变小这件事并没有对蝙蝠侠造成太大的影响——除了他敏捷地顺着座椅起伏登上靠背，一跃而下的时候又一次大头朝下，栽进了丹的手心里。

阿尔弗雷德抱着枪推开车门，下车后将在车前玻璃上颓丧地瘫成饼的霓虹小海带球提溜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外星生物，名字叫做‘环’。”汉克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在阿尔弗雷德掌心里扑簌簌抖动着的霓虹色小海带球，“不过这种颜色的……倒是第一次看见。这也许就是王环。”

“呃……它为什么在滴水？”火人一脸嫌弃地指了指阿尔弗雷德掌心的那只哆哆嗦嗦的小海带球，“不会是吓尿了吧？”

刚刚还沮丧无比的霓虹小海带球瞬间炸毛，“叽——”地一声叫着扑向火人，周围那些才因为野兽的残酷暴行而慌乱躲开的小海带球们，也不顾自己会不会被再次踩扁了，都义愤填膺地扑了过来。

火人“轰”得一下燃起了满身的火，赶虫子似的挥手：“去，去去！”

“我想它也许是在哭，而这位小先生，你刚刚说的话似乎伤到它的自尊心了。”阿尔弗雷德捏住飞到一半就抛物线落下的霓虹小海带球，从胸口抽出一条手帕，把它搁到手帕上，“看，现在大家不都乖巧下来了吗？”

刚刚还在愤怒地往火人身上扑的小海带球大军们又骨碌骨碌自觉地滚到一边，藏进叶子下面，努力挤进地缝里面，佯装自己不存在。

“阿尔弗雷德先生，你在电话里说今天会带来几位特殊的客人，这些就是他的能力做的吗？”汉克推了推眼镜，有些紧张的问。

在查尔斯等主力队员都陨落的现在，任何一个强大战力都是难能可贵的。虽然说培养起来的新X战警并不弱，但终究没有像初代、二代X战警那么强大的力量。就刚刚的战斗情况来看，如果阿尔弗雷德带来的这位变种人并没有受过严密的训练就能做到缩小所有外星怪物、甚至时空裂隙，那么在经过系统严谨的训练后，他一定会是一位不下于查尔斯、万磁王的强大变种人！

阿尔弗雷德和汉克交谈的空档，丹已经飞快地把刚刚还大头朝下、小脚朝天栽进他手里的黑暗骑士重新倒正了。丹小心翼翼帮小蝙蝠侠把蒙到头上的小黑斗篷拉下来，毫无疑问看到了一张黑脸。

蝙蝠侠：“……”

克拉克无声地笑到在丹的怀里疯狂打抖，丹担忧地看着小人间之神，只觉得对方笑得捂着圆肚子直蹬小脚脚的样子看起来随时都可能会乐极生悲笑岔气。

蝙蝠侠面罩眉峰位置的那个小突起是不用想消下去了，他看了眼仍然在猫笼里睡得天昏地暗，甚至自己换了个四仰八叉晾肚皮姿势的卢瑟，将视线转向丹的腿：“麻药的时间过了。不痛吗？”

丹对上蝙蝠侠疑问的视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动了动腿。

在他大腿上正打滚的克拉克猝不及防，骨碌一下倒栽葱卡进了丹的大腿和座位之间的缝隙里，刚刚还欢快得直蹬的小脚脚顿时蔫蔫地垂了下来：“……丹，麻烦把我拔.出来，蟹蟹。”

丹连忙伸手把小超人萝卜拔了出来：“我的腿，好像……恢复了？”

他咬着唇做好心理准备，尝试着晃了晃脚尖，不痛。弯起膝盖，不痛。震惊又匆忙地一下钻出蝙蝠车站到地上跳了几下，还是不痛。

扒在丹头顶上的小克拉克被颠得小肚子一扁一扁的：“喔——喔——丹——别跳——”

丹慌忙站着不动了，把充满疑惑的目光投向那个正独自从车子里跳出来的小蝙蝠侠身上：“为什么会这样？”

“你刚刚才让这些环缩小，根据能量守恒，它们身上被削弱的能力或许就转移到了你身上，修补治愈了你的腿伤。”这一次蝙蝠侠总算完全掌握住了平衡，没有再大头朝下了。

“超人？蝙蝠侠？是……真的超人和蝙蝠侠吗？”汉克惊愕地抓住了阿福的手腕。

“是的。”阿福淡定地说着，示意了一下手掌中的还在哭哭啼啼的霓虹小海带球，“这位战犯先生你们准备怎么处置？”

提姆幽幽道：“阿福，用这种东西当抹布是不行的。”

霓虹小海带球一僵，然后疯狂哆嗦，手帕瞬间湿得更厉害了。

“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一个细小的声音从众人身边传来。

“咔嚓！”“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