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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队长是问心脏来源啊,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因为心脏捐献者我也不认识,刘辰这位心脏病患者,已经等合适的心脏等了十五年了,原本我也以为他是不可能等到了,没想到昨天中午,刘辰的外公,毛老先生突然说他找到了合适的心脏,刘辰的心脏手术方案我已经准备了十几年,所以也不需要再研究,而且刘辰的情况是一天时间也等不起了,我就立刻给他安排了手术,至于这心脏,是家属提供,我也没有多问,不过,张队长您若是说这心脏是颜峰的,我却觉得不大可能,我的手术是昨天中午开始的,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如果真是颜峰的心脏,那他从昨天中午开始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又怎么可能在凌晨之后开车?这,呵呵,这不合理吧……”万志成笑笑,接着故作神秘道,“难道开车的是颜峰的鬼魂?”
小王立刻呵斥:“胡说八道,哪里有鬼?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医院院长竟然还迷信!”
万志成只是笑笑,没有辩解,搁以前,他拜佛也只是一个心里寄托,不见得是真的信,可现在,他信了!他每天早晚都认认真真的对着如来佛叩三个响头,请求佛祖宽恕他的罪过。
“这么说,心脏是毛硕找来的?”
“是的。”万志成点点头,把问题都推到了毛硕身上,让毛硕解释去吧,他是解释不了。
于是张保国又找到了毛硕。
毛硕很配合警察的调查,先是同情了颜峰的遭遇,接着道:“心脏的来处,也不是不能告诉张队长,是我一个朋友临死前捐献的,他叫朱心博,你若不信的话,我现在可以带你去看看他的尸体,他的尸体还在医院的停尸房里,我正在给他寻合适的墓地,唉,我这个朋友也算是我半个弟子吧,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是个孤儿,可能小时候过的不好,弄了一身病,年纪轻轻就走了,他感谢我多年来对他的照顾和帮助,知道我外孙的状况,所以才把心脏捐献了出来,我手里还有他写的自愿捐献书,张队长您可以看看,”毛硕拿出一张纸递给张保国,接着道,“现在,我外孙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排斥现在,万院长说先留院观察一个月看看,希望心博的这一番心意不会白费,辰辰能够赶快好起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张保国看过朱心博的捐献证明,上面还有朱心博摁的手印,他看不出真假,道:“毛先生,这个我得带回去让人鉴定一下。”
毛硕道:“可以,应该的,张队长尽管拿去,不过希望张队长鉴定完之后能够还给我,毕竟这是心博留给我的,我想好好保存,也让辰辰以后能够记得心博的恩德。”
“当然,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张保国站起来,正要往外走,忽然又停下脚步,道,“颜老夫人,毛先生,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一个是刘辰的奶奶,一个是刘辰的外公,虽然有亲戚关系,可这亲戚,说白了,隔着三层远呢,这毛硕对李玉茹未免关心过头了吧?整天留在李玉茹的病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老两口子呢。
李玉茹脸色难看的道:“张队长,这跟案件有关系吗?”
毛硕倒是依然笑脸相迎,道:“玉茹,别这么说,张队长又没有恶意,对吧张队长?”
“当然。”张保国立刻笑道。
“呵呵,其实说来也巧了,我和玉茹是小时候的玩伴,后来失去了联系,没想到多年后再见,我们竟然成了‘一家人’。”
“哦,原来是这样,老友相遇,那真是恭喜两位了。”张保国笑着告辞,出了病房后脸上的笑立马没了,比变脸都快,对小王道,“让人去查一下毛硕说的是否属实。”
张保国和小王刚回到警局,就有一个下属拿着一个文件袋过来,兴奋的对张保国道:“张队,有新线索,您看看。”说着,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张保国。
张保国接过来看了看,道:“李岩,这上面说的信息都确定过了?”
李岩立刻道:“没有,我查过了,可是查不到,不过我敢肯定这些都是真的,张队,您一定想不到这些资料是谁给咱们的?”
张保国瞪了他一眼,道:“别卖关子,快说!”
李岩立刻立正回道:“报告张队,是颜宋!”
张保国将资料递给身边的小王,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毛硕没对咱们说实话,他和李玉茹关系匪浅。”
小王看过之后,恍然道:“哦,这就是一个黑心后妈,为了救自己的亲外孙,就杀了养子,真是个恶毒的老妖婆!张队,这下咱们可以很快抓捕凶手归案了!”
张保国摇摇头,躺进一张椅子里,道:“没有那么容易,那个毛硕可不是个简单的人,我们想找到证据,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
“三个字,非常难!”小王黑着脸替他说道,“张队,现在凶手找到了,动机也有了,我们把两个老家伙抓过来先审问审问再说吧,证据肯定会有的,既然别人能查出来,没道理我们警方就不能查出更多!”
张保国摇了摇头,道:“小王啊,你还是太年轻了!”真以为警察就是万能的,新来的小伙哪儿都好,就是正义过头了,斗志昂扬的,等过上一年半载,就不会还说出这样的话了。
事实就像张保国说的,哪怕他们已经推理出了真相,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
而颜峰的案子,中间还有一个最大的疑点没有办法解释,就是颜峰的死亡时间。
三天后,原本毫无进展的案情,忽然有了重大突破,有人主动出来作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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