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一对叔侄都上过床觉不觉得自己恶心的就像公共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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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东看奶奶都跟人打起来,立马拖着伤残的腿下了台阶,一步一步走的又急又重,却在靠近的时候叫靳湛柏往后推了一把:“你别过来!”
靳湛柏怕伤到他,于是把靳东推开,自己去拉扯打架的老太太跟四姨太:“够了!”
他实在是恼怒不行,不知道佟家的女人这么难缠,老太太和四姨太互相扭掐的手被靳湛柏拽开,同时老太太也朝楼梯下了一台阶,正好叫站在后面的斩月扶住,幸而没出什么意外。
四姨太歪着头指着老太太破口大骂:“家里娶了个不要脸的女人还当宝贝似的疼,你们眼睛都瞎掉了,老脸都丢光了,说出去我都替你们害臊!这种女人考虑都不用考虑,一脚踹出家门,丢人现眼!”
老太太扒拉靳湛柏肩膀觉得他碍事,也争锋相对的回敬四姨太:“你把话说清楚!哪个女人给我家丢人现眼了!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要脸?你不丢人?给人做小还沾沾自喜,真以为是将军夫人啊?臭不要脸!”
靳湛柏站在中间扶额,他也不阻止,就杵在那里,防止这两个女人再次打起来。
“你骂谁臭不要脸啊?!”四姨太尖着嗓门尖叫,气的一张涂了白粉般的面具脸通红通红:“我警告你啊,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老太太摇头嗤笑:“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一个德行。”
四姨太往前冲,挥舞着利爪要抓老太太,靳湛柏不耐烦的把她甩开:“够了吧!”
佟战和老太爷观望了很久,这才开口:“行了,小孩子没缘分,别归罪别人了。”
“将军!”四姨太回头尖叫。
“行了!”
佟战威严的面目让原本吵闹不堪的楼梯瞬间安静了,也没人敢说话,他往下走,挡在前面的人都逐渐给他让开,直到他走到老太太面前,才沉郁消极的碎语:“她动手是她不对,但你们家也很过分,靳五把靳东的前女友娶回来,你让我裳裳情何以堪?同是女人,敢问谁能承受这种事情?你觉得你们家有理?”
老太爷一直站在走廊上,没有吱声,佟战是他的上司,即便说的不对他也不会反驳,何况人家说的有理有据。
老太太吓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苍老的嘴唇哆嗦着,立刻就扒拉过靳湛柏让他回头,母子两一低一抬的两方视线在空中凌乱的相遇,靳湛柏舔了舔唇,绕过老太太下了两级台阶,把斩月的手紧紧握住,老太太跟着转了身,靳湛柏镇定的说:“妈,斩月就是靳东以前谈的那个女孩。”
“……”老太太大骇,呆呆傻傻的望着靳湛柏,又去望望斩月,然后粗喘着气息回头望靳东,三个人的表情何其统一,淡然、悄静。
“丢人现眼了吧?真是奇耻大辱!我劝你们靳家赶紧把这女人赶出去!否则永远都是你们靳家的笑柄!”
四姨太数落后老太太用苍老的手捂住脸颊,下一秒,嚎啕大哭起来。
一直站在楼梯下面的夏雪和徐妈看到老太太崩溃才跑上去,一人拉一边,徐妈也确实吓到了,一直朝斩月看,斩月埋着头,躲在靳湛柏背后,不敢与人视线交流。
“妈,先回房,我给你解释。”
夏雪抱着大哭的老太太往楼下走,作为女人,她理解老太太此刻的心情,原本心中就很古朴封建,讲究从一而终一女侍一夫,既然社会在变处处都在进步,男女恋爱分手再重新寻找也是常事,老太太已经能慢慢接受,但她家这件事叫她怎么接受,跟自己孙子谈过的女孩又跟自己儿子谈,还结了婚生了孩子,这叫她怎么接受,诚如四姨太说的,确实是丢人现眼,奇耻大辱,会被外人诟病的。
她此刻对斩月的印象真的不那么好,老一辈人,再怎么说也是喜欢干干净净的姑娘,斩月她跟自己孙子谈了六年,还在新加坡共同生活过,这些家里人都知道,现在却跟自己儿子结婚生子了,这种女人真的无法在老太太面前洗白自己,即便她和靳东没有发生过关系,可是没有人会信,本来也正如此,这个社会交往的两个男女怎么会不发生关系呢,这是不可能的。
老太太哭死了自己,抱着夏雪的腰回房了,在老太太的哭声中楼上的人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尴尬,靳湛柏回头看了一眼斩月,她像个罪犯似的躲在自己肩胛骨那里,头埋着,这样的神情叫他心里痛的想死,这女人这么好,却注定要被所有人谩骂、侮辱。
他突然就想开了,大不了带斩月和宝宝一走了之,总之他不会让别人谩骂他的妻子,他摇了摇斩月的手腕,轻声说道:“我们回家吧,回家找宝宝。”
只有听到宝宝斩月才露出微笑,这两个孩子是她全部的依靠和支柱,她点头,靳湛柏就拉起她的手要带她下楼。
除却佟怜裳没有人阻拦他们:“路斩月,你就是个biao子!想一想自己陪一对叔侄都上过床,觉不觉得自己恶心的就像公共厕所?”
斩月浑身发抖,靳湛柏突然弯下腰,打横抱起她,迈着大而快速的脚步很快就走出了楼内,宾利还没开过来,斩月要求下来,靳湛柏放她落地,两人等了半分钟,家丁开来宾利,靳湛柏带着斩月飞车一般离开了皇廷一品。
……
靳湛柏和斩月离去后,老太爷对佟战说:“将军,诸多是非我就不留你了,你和家人是回北京,还是?”
佟战其实是有怨怒的,他按捺在心底,样了样手:“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靳东和小七,”他犹豫一下,“离婚的事我请律师来办。”
事已至此,老太爷也无力挽留,但和佟战因为孩子闹到这个地步是他万万想不到的,即便孩子们没有缘分,但他和佟战出生入死那么些年,交情不能说断就断。
“我不离!”佟怜裳却好像失去一切般痛哭流涕:“我不离!要离也是路斩月离!我凭什么离!我是受害者!”
佟战没有力气再对子女的事操心下去,迈步下楼,四姨太立马扶他,佟战挥开那条手臂,一个人走的很快,九十多岁的高龄,虽说身体硬朗,到底已经到了外强中干的最后一段路上,心脏早就受不了了。
他下到最后一级台阶后倒了下去。
“将军!”
“爸!”
一片混乱。
……
私家车奔驰在去医院的途中,京城那边,大太太带着两个佣人火速飞往S市,老太爷推开.房门,自己的儿媳妇陪着老太太坐在床边,默然无语。
家里突然就空了,像支离破碎的水晶娃娃,幸福是易碎品,一切美好的事物因为珍贵,所以都是易碎品。
“老太婆。”
老太爷喊自己老伴,夏雪站了起来,想走,被老太太转身拉住,之后老太太说出的话却叫人大为意外:“让小五跟路斩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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