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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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去，把碗给我刷了！”

一名光头大汉开口道。

面对光头大汉的挑衅，天泽看都不看摔在桌上的餐盘，直接起身、抱起苒苒，拿上自己的餐盘，就朝着一边的洗漱房走了过去。被天泽如此无视，光头大汉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但看了看包着纱布的右手，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在同伴胖子的劝说下，重新拿起桌上的餐盘走向了洗漱房。

这是一片金属的世界。

不管是房间、还是桌椅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金属。

这是天泽他们被关的第三天。

没错，被关押，就像是关犯人一样，所有k3201次列车上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男女老少，都统统被关到了这座金属的世界中。每一个人像犯人一样，刚来就统统被扒光，高压水清洗、红外线除菌等等，然后统一换上了制服，一套蓝白相间的睡衣，用不知名材料缝制，穿在身上就好似没穿衣服一样，轻、软、柔绝对的高级材料，天泽用力扯了一下，发现以他的力量根本就无法损害衣物。这几天中，天泽也不是没有收获，知道了许多人的信息，比如光头大汉名叫包兴，当过几年的兵，他的同伴叫黄小磊，乃是他的老乡；年轻的列车员名叫路平安；那个冒失的女警名叫叶雨寒；一直粘着天泽的女童，名叫乔苒、小名苒苒。

洗刷完餐具，

把餐具放入消毒柜中。

天泽抱着苒苒顺着一条金属通道，进入了一个编号为023的房间。房间为长条形，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约二十个平米大小，并列摆着十张高低床，后一部分约四个平米大小，乃是一个卫生间。天泽的床铺是第一张下铺，与苒苒睡一张床，自从苒苒的妈妈死了后，苒苒就再也不愿意离开天泽的身边，好似天泽成了她的唯一依靠。而天泽也很喜欢苒苒，把苒苒当做了天使，正是苒苒救赎了他，唤醒了他内心深埋的人性，天泽绝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天…哥，吃完了啊！”

这时一名青年走了进来，却是列车员路平安。

“恩！”天泽点了点头，抱着苒苒躺在了床上，开始给苒苒讲故事听。咔嚓！在所有人都回来后，一扇金属门自动滑出，把房间彻底封闭了起来，除了没有自由，空间小了点外，倒是再没有其它不适。没有灯光，但房间内永远充斥着乳白色的光线，一点都不刺眼、很柔和；没有通风口，但房间内的空气永远很清新，比起森林中的空气也是不差；没有空调，但房间内的温度很适合，好似会随着众人的体温跟着不断变化，所以睡觉都不需要盖被子的。听着故事，苒苒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但天泽怎么都睡不着，一个个面孔不断从天泽眼前晃过……

不知何时，房间暗了下来，

变为了夜空的背景，

漫天都是点点繁星，

躺在床上，好似处于真实的星空中。

不知不觉间，天泽睡着了。

······

不用闹铃提醒，天泽自己就醒了。

房间已经转为微亮，

虽然没有手表看时，

但肯定是妥妥滴六点整，因为天泽每天都会重复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年的时间，不分春香秋冬、不分工作、休息日。小心地从苒苒身边起来，天泽来到了过道处，趴在地上就开始做俯卧撑，被关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也不能做其它的运动，天泽只能做一点简单的锻炼了。呼！呼！……做了大概一个小时的俯卧撑，天泽身上布满了细密地汗珠，眼见苒苒就要醒来了，天泽停止了做俯卧撑，来到了卫生间美美地洗了一个澡。

“哥哥！”见天泽走了过来，苒苒飞扑入了天泽怀中，紧紧地搂住了天泽的脖颈，把小脑袋埋进了天泽的怀中。小丫头性格变得有点沉默，一天说不到两句话，这让天泽有点心疼。

抱着苒苒洗漱完毕，

没让大家等待多久，

咔嚓！金属门准时滑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