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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大哥是不知道,云朵也只是因为恰巧救了魇先生身边的那个老伯,所以魇先生才要一命换一命,答应肯帮助云朵的……”
轻咬着嘴唇的薄云朵扯起谎来,早就是经验老道的脸不红心不跳,“如果再让魇先生做这样一番大事,云朵实在没有把握……可以说的动。”
说到这,她又轻叹一声,垂下了双睫,有些不敢再看薄久夜的眼睛,害怕看到他脸上的失望,声音也低了下去,“魇先生其实……真的是个脾气很古怪的人。撄”
潜台词,要想请魇,更是难上加难。
“原来……是这样啊。”薄久夜一脸失望,双手下意识的也慢慢松开了云朵的肩膀偿。
他深暗的瞳孔里,谁也看不清里面酝酿着什么样的情绪。
“不过,云朵愿意为大哥一试!”
云朵连忙不舍的抓住了薄久夜的衣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松手,有些神情激昂的仰望向薄久夜,眼神坚定而明亮,“哪怕是下跪求魇先生,云朵也在所不惜的!”
一场狗咬狗的好戏要是这样还没开始就散场了,那不是没劲死了?
“朵儿……”薄久夜动容的抬起手,抚上了她俏丽的容颜。
半柱香的工夫后,薄家专属的马车,停在了西城一幢偏僻的山庄别院前。
名为,栖梧别苑。
山庄内外,都种满了梧桐树,院子里,则种满了奇花异草,比起外面刚刚在这春季里复苏的新绿模样,这里却百花盛开,彩蝶穿梭,端的像是桃园圣地。
薄久夜先出了马车,然后在马车前等候片刻,亲自挽住了云朵的小手,将云朵从马车上接了下来。
虽然只是小动作,只是片刻的四目相接,但那温情脉脉的氛围,令任何人都觉得这对‘兄妹’之间,真的很不一般。
山庄里亭台楼阁许多,其中庄子里最高的那处楼台上,席地而坐在上的白衣男子闲情雅致的弹着古琴,一头银发在半空中翻飞出炫目的沥沥银光。
却偏又泛着,同他面部表情上,同样的冷色。
铮的一声清啸,男子指尖一根琴弦应声而断。
丝弦割破了男子的指腹,一滴滴鲜血砸落在桐木所制的琴身上,黑与红的对应,是那样的鲜明,与刺目。
“爷——”一直在侧伺候的老伯,忙蹙眉上前。
魇挥手让他退下,施然起身,“走。”
老伯应是,跟着一道下了楼台。
进入山庄,比薄云朵想象的要容易太多。
本来还以为,从昨天魇对宁管家蔑视的态度来看,所谓打狗都要看主人,显然魇根本就没有把薄久夜这个大燕宰相放在眼里。
想来也是,如他这般不受任何力量拘束的闲云野鹤,又有那样的手段,不把薄久夜这样的朝廷狗看在眼里,其实还是蛮正常的。
只是今天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就真的太不正常了。
那看门的门童就好像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他们什么都还没说,就直接把她和薄久夜请进了山庄。
而进到山庄以后,她的眼皮一直都在莫名的跳动,总觉得今天这一趟,恐怕来的不妙。
但是既然来了,她也不是那等懦弱胆小之人,当不会临阵退缩。
偏头去看薄久夜,倒是一副笑容款款的样子,半点不露怯意。
真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坐上大燕宰相之位,一手掌舵第一世家的男人,气度和心理素质,还真不是别人能比的……
云朵心下如是想到,嘴角浅浅的上扬。
在门童的带领下,避开了院子里那些赏心悦目的花花草草,走了百折长廊,上了二楼。
一路上,门童不是会去故意用力踩脚下几块地砖,或是手上撒些什么东西,显得非常忙碌。
云朵看的直挑眉。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栖梧别苑不是处处机关陷阱,就是各类毒花草,还有必须要用药物驱赶的毒物。
也难怪……
云朵目光眺望向庭院里的那些美丽的花草丛里,还依稀残留的几具白骨骷髅架。
“别怕。”
薄久夜忽然牵住了云朵的小手,凑近云朵的耳畔轻声低语。
两人这样的姿势显得特别暧-昧,就像在说情话的情-人。
自打之前薄久夜有过太逾矩的举动以后,云朵就已经产生了强烈的警觉心理,现在尤其反感薄久夜这样主动的过于靠近,她虽然想躲,但是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现在,还不是两人正式撕破脸的时候。
所以,她只能暂时选择忍受,只要薄久夜……
没有触碰那个底线。
“云朵不怕。”回以一个微笑和手间的回握,云朵做的毫无瑕疵,把薄久夜想要的暧-昧效果续接的完美,让人绝对猜不到,她此刻又是怎样的心理。
但是她却不知道,此刻刚走进客厅,看到她和薄久夜相携而来的那个男人,就因为猜不到看不穿她,而动了雷霆之怒。
“爷,您一定要先息怒。”老伯上前一步,小声安抚,“为了不破坏计划。”
男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眼底燃烧的冷火,渐渐得以止熄。
一进到客厅,云朵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这让她抬眼去看上座在主位上,一副雄霸天下唯吾独尊的冰冷男人时,忍不住有些嘴角抽搐。
这家伙又是在搞什么鬼?他又不是皇帝,摆出那样一副架势给谁看?
给薄久夜看?
不知道薄久夜可是大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朝宰相?
行,你有种。
反正她就是来看好戏的,开头就被搞的这么刺-激,还正合她意呢。
云朵嘴角掠过一抹邪笑,偏头斜睨过去,去看薄久夜的脸色。
果然,就见薄久夜虽然仍旧脸上带笑,可是那笑容里,分明透着些许阴寒。
“今日特来贵府,真是叨扰了。”
这正好已经走到了客厅的正中央,薄久夜当先停下了脚步,先给上座的魇很有礼仪的拱手行了一礼。
虽然不是大礼,腰也没怎么弯下去,但是依照薄久夜这样的身份,给魇这样一个山野之人行这样的礼仪,就已经是很客气了。
说的难听点,那都是抬举他魇了。
薄云朵跟着随礼,难得倒是很有女儿家姿态的给魇福身施了一礼,“魇先生有礼。”
从始至终,魇的目光就没看过薄久夜,也并没有看过薄云朵,而是一直盯着两人从进来开始,都没有分开过的,还拉着的双手。
不过这下子,两人因为分别行礼时,很有默契的终于松开了对方的手,所以魇的目光,这才有时间放到两人的身上。
“薄相来的目的很明确。”魇向来是个不喜欢多说废话的人,跟他是太子的时候完全就不是一个性子。
所以他根本没有半分的客套,直接就开门见山了,“那么魇的要求,也很明确。”
“魇先生是个爽快人,果然跟旁人不同。”薄久夜挑眉,面露欣赏之色,“只要是我薄久夜力所能及之事,都愿意与魇先生您进行公平的交易。”
“魇不需要薄相替我一个山野郎中办什么事。”魇接过老伯递过来的下火花茶,不紧不慢的揭开盖子,轻呷了一口,“只要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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