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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病人,就算现在治疗好了,后续还会有很多的问题出现,比如哪些注意事项,比如如何调理,这一个不好,就很容易留下后遗症,或是其它的并发症。
当初恐怕就是她的不注意,才让笙寒又不知怎么就染上了瘟疫。
所以对一个病人病况,一定要越知道的事无巨细,才越好。
“知道就好。”魇也不替自己辩驳,欣然接受,傲慢的反击回去。
薄云朵强忍想爆捶这货一顿的冲动,用力将头别开。
视线没什么地方可去,她只好落到了那还在与那些毒蛇玩耍的薄凤眠身上,目光波动的时大时小,“他是薄久夜的长子,薄凤眠,也是薄家今后一族的继承族长。”
“就这些?”魇不买账,好像本就猜到了的样子,所以对云朵的诠释,越发的不满意了偿。
云朵目光一闪,然后好笑扭头反问魇,“魇先生大概也听说了吧,我薄云朵可是薄家的继女,又不是真正的薄家人。我侄子年纪这么小,一看这能力就不会是后天形成的,那就必然是先天的,既然是先天的,那我这个薄家的外人,可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换言之,这可能就是薄家其中什么鲜为人知的家族遗传也说不定。
云朵这次这话倒是说的挺有道理,让人确实挑不出毛病,但仍然让魇很是不满,“不知道便不知道,废话真多,交易取消。”
说完,便转身就要走了。
“……”薄云朵真的从来没有这样想弄死一个人。
落在后面的老伯吹了一声唿哨,然后那些同薄凤眠本玩的不亦乐乎的毒蛇们就像受到了什么召唤,刹那就像潮水般退走了。
薄云朵既诧异,又立刻恍然,“原来这些蛇,都是老伯你们养的。”
老伯目光闪了闪,“啊啊……对对,这都是家养的,哈哈,家养的。”
云朵倒是挺能理解的点点头,所谓毒医毒医,毒字在前,想必炼毒定然挺有一手,这要炼毒,必然少不了剧毒的原材料。
就是不知道,那会炼毒的薄云惜若是同魇比起炼毒的功夫来,究竟能比几个回合?
没有在这继续耽搁,云朵同老伯一起去追赶魇。
没曾想,没走出几步,云朵的袖角就被一双小肉手给扯了住。
“薄凤眠,下次你再做这种事,我定不轻饶了你。”云朵丝毫没有给小肉手主人半分好脸色看。
她又不傻,脑子随便转一下,就知道这小子是来干嘛的。
幸好这死孩子没做什么缺德事,没有坏到魇救笙寒这件大事上,不然……
云朵双眼微眯一下,目光锐利的对视小孩儿澄澈的眼儿。
小孩儿身子颤了颤,眼睛里的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被云朵逼视的连眼睛都不敢再抬一下。
目光瑟瑟缩缩的看着自己还不肯松开云朵袖子的双手,“四姑姑……眠儿没想要做坏事……眠儿只是……只是想问问,四姑姑可以让刚才那位得了少年白的怪叔叔,教教眠儿怎么养蛇么……”
“噗——”
一旁的老伯没有走远,干脆放慢脚步下来,看着这对姑侄在玩什么,倒是没想到云朵会对这么小的孩子如此厉色恁然,更没想到薄凤眠会那么直白的比喻自家主子,差点没让他笑出内伤。
薄云朵嘴角抽抽了两下,说实话她也挺想笑的。
但是这死孩子的要求,让她真的一点也笑不出来,“薄凤眠,我的好侄子……”
她蹲下身,这样矮了下去的身高,刚好和薄凤眠差不多的高矮,能恰好的直视对方的眼睛,“我只是你的姑姑,你是薄家的长子,你要做任何事情的决定权,永远都不在我的手里,你明不明白?”
说完这话,她的表情又变得怪异起来,刚才还对薄凤眠凶狠的眼神,此刻竟微妙的复杂起来。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她的计划之内……
薄凤眠有些失望,终于将一双扯住云朵袖子的手,给慢吞吞的收了回去,“眠儿明白,姑姑的意思,是要让眠儿去问过父亲的意思……”
“没有错。”云朵将这孩子显而易见的失望看在眼里,红唇抿了抿,表情莫辩。
其实她和这孩子都知道,以这孩子这样的身份家世,薄久夜是绝对不会容许这孩子做那么危险的事情的。
而且在薄久夜这种自我优越感良好的人眼里,甚至怕是还会鄙夷这种事,只会觉得这孩子是在玩物丧志。
这就是这孩子为什么会开口央求她这个,从来就没有被他这薄家小少爷瞧得起过的四姑姑,真正的缘由。
而她这个四姑姑呢,就这么残忍的用这个事实来拒绝了他,来让他看清事实。
“最讨厌四姑姑了……”薄凤眠恨恨的瞪了薄云朵一眼,红着眼睛转身跑了。
“你也从来就没喜欢过。”望着孩子跑走的小身影,薄云朵耸了耸肩,扯了扯嘴角,像笑又不像。
她知道自己是伤到这孩子的自尊心了,呵,要给自己最讨厌的人低声下气,倒还真不是一般的勇气可嘉呢!
何况,还是这么小的小屁孩儿。
不过话说回来,不过就是和一群不会说话的毒蛇玩,就那么有意思?
怕是小孩子一时兴起吧。
一旁的老伯将这俩姑侄的互动看在眼里,摸了摸下巴,眼中精光闪烁。
回了玉笙寒的屋子,亲自见到没事的玉笙寒,除了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之外,烧也退了,呼吸也均匀顺畅了,这让云朵心中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下了。
见老伯正在收拾药箱,云朵知道他们这是要离开了。
替玉笙寒掖好被角后,她忙走出了屋子,到了廊下,找到了正在逗着这几天薄久夜刚送来的一只波斯猫的男人。
云朵站在男人的背后,看着男人给波斯猫喂食的认真侧脸。
云朵心头微颤,总觉得男人这时候的样子,有些莫名的熟悉,“魇先生,我们真的没有……在哪里见过?”
这个问题,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
“怎么,眼看爷又救了你的好弟弟,又想跟爷套近乎了?”魇看也不看云朵,对猫儿倒是十分的温柔,与对云朵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用烂了的桥段,还用第二次,除了你薄四小姐,也真是没谁了。”
“……”云朵气的咬牙切齿,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不如牲畜,“行,就当我没说。”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魇伸手将雪白的波斯猫抱进了怀里,人坐在了围栏内的长椅上,背慵懒的靠在了红漆廊柱上,好看的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轻抚着波斯猫的柔软白毛,“四小姐可以当作没说过,爷可不能当作没听过,爷的耳朵好着呢,没聋。”
“……”云朵觉得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生气间,心中又不免觉得啼笑皆非。
看他们俩相看两厌唇枪舌剑的样子,好似上辈子就积了不少的仇恨一样,可偏偏这辈子,硬是要有了这样人情债的牵扯,多么的好笑和讽刺。
“别试图转移话题,答应爷的,就得立刻办了,别让爷亲自动手。”抱着有着一双鸳鸯眼的波斯猫的魇,看起来那样懒洋洋的,温柔与冰冷并存。
他只是倚坐在栏杆长椅上的样子,就好像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水墨画,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相反的残忍难听。
云朵自然没有忘记两人不久前就做好的协定,但是,“我弟弟才刚好,身体还这么虚弱,我怎么可以这样就送他离开!”
“那是你的问题。”魇冷冰冰的一句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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