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错误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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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

随着一个啦啦队的女生激动地叫出这一声，老周那看起来希望渺茫的三分球奇迹般地投进了。

“哇。”

本来嘈杂的现场瞬间同时发出惊叹声，因为这看起来几乎就是老周一个人力挽狂澜，强行在最后几秒钟将比分反超，最后以一分的微弱优势赢得了比赛。

“耶，耶。”我也假装非常高兴地挥挥手，但挥了两下才发现有点尴尬，因为她们全去找老周去了……好吧，看来老周要成为名人了。篮球王子――周凌海。

“呼。”老巫婆也是呼了口气，虽然看起来似乎是不怎么在意，但总归是关乎班级荣誉的事情，老巫婆也算还有点班主任的样子。虽然她可能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周凌海，周凌海。”啦啦队的女生们以及球员都在大叫着老周的名字，宛如赢得了冠军一般，喂，醒醒啊你们，现在才半决赛。

对面的对手也是走过来，笑着站到老周面前，“你很强，真希望还能跟你打一场。”说着，便向着老周伸出手。

“你也挺不错的。”

老周也是伸出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相视而笑，宛如惺惺相惜的两个绝世高手，旁边的人也是感动的不行，居然还有哭鼻子的……而我则是一脸懵逼，才到没好久，完全不知道球场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感觉老周才是主角啊？）

不过，球场上，还有一个人的心情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曾浩南，就是班长，低着头，也不管周围人的关心，自顾自地向着球场外走来，眼睛里丝毫没有平日里的那种充满活力的样子。

“曾浩南你，”老巫婆刚想对走来的班长说些什么，

“对不起，罗老师，我身体不舒服，今天我想回家去休息一下。”

虽然极力压制，但还是能从班长的声音里听出伤心的味道，如同初恋失败一般，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明天的比赛……”

“让陈毅上吧，”班长也是不等老巫婆说完，自顾自地做着决定，“罗老师，对不起。”

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老巫婆，我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说点什么，毕竟身为班主任，就算不能留下他，至少也要安慰一下吧！

“没事，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不需要勉强自己。”

“谢谢老师。”说完，班长就要离开。

“但是，”老巫婆也不回头，就这么说着，“一味活在过去失败的阴影里是不行的，这只是懦夫的行为。”

“嗯。”

“如果不能强求，就去改变自己，人，并不是为谁而活的。”

平时几乎不传播正能量的老巫婆，今天居然说了这么一大堆，我都不得不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不过，这依然改变不了什么，班长依旧没有回头。

“你的说辞不行啊！”我拍了拍老巫婆的肩膀，表示安慰。

“找死。”回头就是给我一拳。

“噗啊！”

“好了，”老巫婆边拍手边说着，“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的努力了，既然改变不了，那你就只有明天出场了。”

可不是嘛，嘿嘿，本来以为是来旅游的一次机会，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上场的机会，换其他的替补队员岂不是高兴死了？

“唉，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呗，别看我这样，初中还是挺会打篮球的。”

“我不是说这个，”将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老巫婆双眼凝重地盯着我，

“干，干什么啊？”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这样的老巫婆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可问题是我还什么都没做。“我是上场打球，又不是打仗，干嘛要用这种眼神啊？”

“记住，自己尽力就行了，拿不拿冠军无所谓的。”

“喂喂喂，这是瞧不起我嘛？”

“我是认真的，”肩膀上传来的力道，以及老巫婆那严肃的眼神，让我知道她这是是认真了。

“嗯！”

我敷衍地回答着，眼神向着四处观望，不想看她的眼睛，这会让我觉得虚伪。

“听到没有啊？”老巫婆的语气越加生气了，不知道为何，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难道连我周围的人都这么虚伪吗？

“难道你不是为了得冠军才把我带上的吗？”我用冰冷的语气说着，不想再听老巫婆的说辞，明明就有理由拿冠军，居然还要虚伪的说不拿冠军也行。我不想改变老巫婆在我心里的形象，不然我心里唯一的寄托就没有了。

“你已经知道了嘛，”老巫婆放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有点苦笑的样子，“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啊！”

“嗯！”开始我还只是猜测，当看到她和开车师傅认识的时候，我就差不多已经找到了答案，还记得还在学校里训练的时候那个挑衅老巫婆的五班班主任谭老师吗？没错，当时在她们中间劝架的那个家伙，就是现在的司机师傅，而后来老巫婆野队篮球比赛上心了，我猜，她应该和五班班主任有个赌约。

“听着小子，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承认，让你来是我自私了，但你要知道，我叫你来只是怕万一遇到比较强的对手地时候想让你出一出主意，并不是……”

“好了，”我阻止了老巫婆继续说下去，对着她勉强撑起一个微笑，“反正拿到冠军就是了嘛，交给我了。”

“我……”她还要说些什么，但此时的我并不想听。

“诶，李莉跑哪去了？”我四处观望，“那家伙，又不见了，老巫婆，我去找找她。”

这可不是随便找的借口，是李莉真的不见了，我就说刚刚怎么没听到她的吐槽呢！

“你这家伙……”

“走了走了，”边大叫着边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毕竟被老巫婆抓到的话我就完了，顶嘴加逃跑双罪名啊！

终于，躲掉老巫婆后我便顺着篮球场找过去，虽然知道李莉几乎不会走人多的地方，但我现在只想着躲着老巫婆，根本就没注意这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着老巫婆。

明明就是想得冠军才把我带着一起，到头来又说不得冠军也没事，这只能让我想到虚伪。要么，她是觉得我没有能力，提前给我打预防针，要么，就跟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一样。我有点生气，明明彼此就这么熟悉了，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呢？

“喂，陈毅。”

突然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立马四下张望，如果是要来打我的话我就立马跑，毕竟这里的初中同学可不少，至少有一半都在本校。

“这里这里。”

顺着声源望过去，人群之中，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在向我招手，

“杨肖，你小子想吓死我啊？”

“可现在是白天啊！”

“谁跟你说白天就不能吓人的？来来来让我吓吓你。”

走过去，才知道杨肖居然也在打篮球，而且马上就是他的半决赛。

“拜托，国庆以前你不就打电话问过嘛，当时我还说我在准备篮球比赛呢，结果你却一直说车厢什么的，我还以为你脑子瓦特了。”你脑子才瓦特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