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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歌,你现在还一直在恋爱着吗?”临渊莫名其妙说着这么一句话,表情从刚刚的调侃一下变得正经起来。
“你说呢?”
“大概,是?不是?”
“哎呀,我和浩淇好好的呢,不就是去萃英待了半年嘛,怎么都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
“哦,那就好。”
“……”樱歌鼓鼓嘴,感觉最近身边的人都好奇怪。
临渊吞吞吐吐,又冒出一句话,“那,你有没有感觉浩淇不一样了呢?”
浩淇,不一样了?
那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的出来,最近浩淇的确不一样了,从她回到安泉的那一天就开始了。
可她还是劝服自己,愿意相信浩淇。樱歌说,“怎么个不一样法?我感觉很正常,你就别再瞎猜了。”
“哦。”
樱歌和临渊在篮球场外走着,闲聊着这半年发生的事。只要不说她和浩淇的状况,樱歌就很有的谈。她把自己在萃英的半年说成了一段冒险与传奇,临渊听得很认真。
“还有啊,我告诉你哦,那次我很傻的吃错了饭,吃的……”樱歌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但视力太好,看到了远处她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的话停了,笑声也停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那个方向。
颜夕和一个男生站在柳树下,男生为她擦嘴上的饭粒,还不忘摸摸她的头发。
而那个男生,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
那个动作,她曾经以为,是专属于她的动作。
浩淇不是说他今天中午有事吗?难道这就是他要忙的?
多少人给她讲过,她都不信。星韵、临渊,她都不信。她一直相信浩淇,傻傻地相信着。
“吃的什么?”临渊的脑袋挡在樱歌前面,把那两个人完完全全挡住了。
视线不及他之所在,但心却还是在痛。
樱歌定了定神,把自己的难过压在心里,“什么?”
“樱歌,怎么你说着说着突然就走神了?呆呆的看什么这么着迷呢,都忘记和我说话了。”临渊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两个小点,什么都看不清。
“别看了,我们走吧。”樱歌拉着临渊的手,往回走着。
“欺负我近视吗?那么远,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临渊一边走着一边问,手一直被樱歌拉着,感觉挺不错。
原来,有些画面,真的是只有她才看得到的;有些痛苦,真的是为她而留的。也许她不是吸血鬼,就不会看到这些画面了,也就不知道她不该知道的事,进而可以继续装傻,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了。
转移注意力,按捺住内心的忧伤,樱歌淡淡地、轻轻地,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没有。吃的牛排。”
“什么?”
“我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哦。”樱歌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两个人聊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嘛。
“那牛排好不好吃?”临渊转过头,看着樱歌。
他停住了脚步,另一只手覆上樱歌的脸,“怎么了?樱歌你怎么哭了?”
哭了吗?她哭了吗?她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到?
樱歌的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湿润了。可是眼泪还倔强的留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也不掉下来。
樱歌抬头看着面前这张脸,渐渐朦胧。“傻瓜,因为牛排不好吃,所以哭了。”
樱歌投到临渊的怀抱,她需要一个怀抱,她需要一个支撑。
“笨蛋,牛排不好吃,你就哭了。”临渊拍着她的背,抚摸着她抽泣的身躯。
樱歌的身体因为抽泣一直在颤抖,“临渊,抱紧我。”
为什么刚刚还好好地说着半年来的经历,怎么突然就哭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樱歌,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啊?”
“没事。我没事。”樱歌一边抽泣,一边说,声音断断续续;眼泪,湿了他一片衣裳。
那好吧,不想说的话,不要说好了。他不会强迫她的,只是觉得她这样他很心痛。
下午的几节课,樱歌一直没有精神,像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知觉,没有思想。二公主接连几次想和她传纸条,她都没有回复。一想起中午看到的那幅画面,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好想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大哭一场,但是怕关心她的人担心;好想去问浩淇,把这件事问清楚,可是她没有勇气,她怕听到的答案会让她彻底死心。
放学的时候,樱歌一个人静静趴在桌子上,看着今晚的作业——一摞的试卷。浩淇经过她的座位,停留了一分钟,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说的只有,“今天有事,先走了。你早点回家。”
樱歌嗯了一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正常些。
她知道他说的有事是什么意思,对于他的说谎,她装糊涂。
可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连说谎都懒得说。而那个时候,也就是这段感情真正该断裂的时候了。
自己一个人,收拾书包。空荡荡的教室,没有其他人;课桌上摆着一摞一摞的书;黑板上写着满满的作业;左上角的数字叫嚣着高考倒计时进入100天……
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胡思乱想,绝对不能影响学习,绝对不能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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