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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苦瓜的人都明白,那东西老了不好吃,人不到万不得已很少吃老苦瓜。
而且老苦瓜内部的籽呈现一种鲜血般的红色,吃的时候必须要把红籽甩出来,整个过程形象点说,简直就和杀生放血是一个样子。
总之。就是要“见红”。
综合以来,老苦瓜的意思也就不难理解了。
五脏庙中说要“变老苦瓜”,就是被逼无奈,很可能要动手见红的意思,若说‘吃老苦瓜’,那就是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只能要动手见红了。
结合上下文,我也很快明白了赵海鹏整段话的含义。
他是在提醒我,先耐住性子观察一下这三位顾客,如果没事最好,但如果需要动手,则大家要有准备,省的临乱抓瞎。
两人三言五语,借着火工语的便利,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意,随后我便静静的等,等着赵海鹏看出这一对年轻夫妇的“真面目”。
大概又过了三五分钟之后,厕所中水龙头的声音停了,那孩子的母亲走了出来。
红花袄女人长的一般,但手足眼眉之间透着一丝媚态,引得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出了厕所,冲男人示意道:“快去吧!”
男人点了一下头,便也跟着起身,往厕所方便,洗手去了。
我这黑虎街的门店实在不大,因此只能勉强搭建一个蹲位的小厕所,一个人站住,那么剩下的人就得等,这是所有小饭店的通病,没有办法。
按理说,上厕所这样简单的事情我不应该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那男人上着上着,我还是察觉了一丝异样。
因为,这男人上厕所的时间……太长了。
自男人进入厕间之后,我那洁厕用的水龙头就一直开着,期间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音不断,那巨大而嘈杂的声音响了大概有七八分钟,才渐渐变小。
谁会没事干,洗那么长时间的手呢?
立时,我感觉到,这男人去厕所,绝不是小解,洗手那么简单,保不齐,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又或者,他以水龙头的响动,掩盖了某种我不知道的动静或者行为。
绝对……不正常。
男子从厕所出来就餐的时候,他们的面条早就上了,而且近凉。赵海鹏用余光扫了一眼坐下准备动筷子的男人,随后跟着起身,又回到了厨房。
看着赵海鹏的离去,我知道他似乎心中有了盘算,更可能已经从刚才男人的行为中,明了了这看似正常的一家三口,到底是干什么龌龊买卖的家伙。
于是,我在略微掩饰了一会儿后,收拾了瓜子和报纸,才跟着赵下了厨房,急不可耐的去问他个中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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