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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嗡！”
“嗡！”
一股莫名的波动，从虚空之中散发出来。
这股波动，似乎是宇宙对李吾仙的召唤一般。
李吾仙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在撕扯自己的身体。
这种感觉，似乎如今的他，已经为天地所不容，为这方世界所排斥！
“这是怎么回事？“
李吾仙能清晰地看到朱胤面上的惊讶之色，看到他以”极慢“的速度抬起手，想要挽留自己。
他也看到周围自己的盟友们，各个面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们每个人的动作，在李吾仙看来，都是极为缓慢，仿佛一个被放慢无数倍的影像。
我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在李吾仙眼中，自己的肉身，正在慢慢化为一个个光点，消散在空气之中。
这个变化，在其他人眼中很快，几乎半个呼吸就完成了，但在李吾仙看来，这个过程很是缓慢。
他还能有充裕的时间在想办法延缓这个过程。
“琅嬛！”
李吾仙一个念头，打开了琅嬛。
他略过全部都大成了的内功和武技，直接看向了基础数据。
速：10
力：10
体：10
智：10
“这就是肉身成圣么？”
圣，是圆满，是超脱，原来人体的极限，就是十倍于常人吗？
之前，这些事数据全部是9以上，但一直没到10，但这一刻，这些数据全部都是10。
而与此同时，这些数据后面的“+”符号都没有了，这表明，李吾仙如今的速力体智数据，全部都已经是最高的，无法再行加点。
虽然看似似乎只是普通人的十倍，但要知道每一项都是10倍，那整体效果已经是指数级的，而且，这样的数据中，还根本没有计算内功的加成效果，李吾仙在当初原版金钟罩第一层时，内功就能给他的所有力量进行翻倍加成。
而如今的他，有整整一千年内功！
能给自己的基础力量进行几万倍加成……
不过，就是如此强大肉身，如今却不可遏制地要走向毁灭。
与旁人担忧的一眼，李吾仙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他如果“消散”了，留下的摊子怎么办？
那些收服的宗师，会不会反？
那些以前的敌人，会不会威胁自己家人、朋友、宗门？
然而，李吾仙的身体再也维持不了完整了，灵光化后的身躯，直接散溢在空气之中……
他能看到宋刚、林子越等人脸上的担忧之色，也能看到极力飞过来的红云和空净，然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最终，他连意识也消散了。
……
……
不知过了多久。
……
……这里是无边无际的虚空。
……这里只有永恒的黑暗。
有些极小的光点，静静悬浮在虚空之中。
这些小光点，都是一个个星球。
它们的方位上，有一些引力，对李吾仙产生一丝拉扯之力。
李吾仙恢复意识时，“感知”到的这就是这一副画面。
良久之后，李吾仙才慢慢让自己的意识清晰起来。
“我真正到达了所谓的大宗师之境，身体完全灵光化，但突如其来的一股极为强悍的力量，让我的灵光化身体完全无法维持原型。”
“仿佛在宇宙之中，有一股吸引力，我的身体不禁崩溃，消散在天际。”
“准确说，我的肉身没了……”
“元神似乎也没了……”
他已经陷入沉睡之中很久了，有些恍惚，这时只能一条一条梳理着自己的信息。
良久之后，他情绪稳定了下来。
“还好，我的意志还在活动，这证明我并未死去。”
“此前洞玄子也好，那个空净方丈也罢，都说过类似于永恒虚空的话，似乎，我如今就在永恒虚空之中？”
“按照科学的说法，我如今是在外太空……”
武道修炼到李吾仙的境界，除了让他有着超越整个蓝星最强的力量之外，更重要的是对心灵的淬炼。
坚韧的心性让他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并未焦灼，而是在细细体察如今自己的状况。
“我是一段意识波动，还是身体转化成了一种能量体？”
“恩，力量……消失殆尽……”
就在他不断梳理和感知自身情况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在不断漂浮着。
漫无目的，似乎会一直永恒漂浮下去。
只不过，李吾仙感觉周身画面不断变换，这让他推测自己应该是以极高的速度在宇宙之中“飞行”……
对于这种状态，他想不明白，只能不断尝试调用一丝力量。
然而，琅嬛界面上，一切内功、武技都没了，甚至身体数据也清空了，对于这个，他并不惊讶，他肉身和元神都没有了，那些依附于肉身和元神存在的一切，自然也没了。
“咦…”
李吾仙略过了内功和武技，看向琅嬛界面上的速力体智。
速：0，力：0，体：0，智，10。
“智”——这个代表着意志的属性还在。
果然，如今的自己，是意志。
如果意志是一种物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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