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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过你一命?不太子少时遭遇何种险境,她一个小丫头又有何本事越过众多侍卫救下殿下你?”冷墨胤讥讽地问道。
“此乃本宫的*,没必要对他人说明。”太子傲然地抬头道。
“你私下轻辱我的娘子还是你的*?皇上,臣就这么一个在意的人,太子还要抢去么?”冷墨胤头一拧,过来拉住蓝梓汐就走。
吴王也一甩袖,连礼也不向皇上行就跟着走了,皇上无奈道:“皇弟,此事着实乃太子错了,朕自当处罚他。”
吴王这才站住,回身静静地看着皇上,皇上皱了皱眉道:“太子行为无状,罚半年俸禄。”
吴王淡淡道:“皇上英明,太子这半年应该很缺钱花了。”明显的对皇上的处罚不满。
皇上只好又道:“禁足一个月,在东宫闭门思过。”作为堂堂一国太子,被禁足一个月确实也算重了,皇上身体素来不是很康健,太子每日上朝,要临朝听政,一但一个月不上朝,定然会引得臣下的猜疑,尤其是亲太子的那些臣子,更会想法子弄清原尾,到时候,又是一堆子麻烦。
吴王的脸色这才缓了些,向皇上辑了一礼,对蓝梓汐道:“让你进宫来看望皇太后,你竟然……”
“不关她的事。”
“不关她的事。”几乎是异口同声,太子和冷墨胤同时为蓝梓汐开脱。
“是本宫不好,王叔,您要怪就怪本宫好了,本宫是……认错人了。”太子深深地看了蓝梓汐一眼,急急地对吴王道。
“也不关你的事。”冷墨胤将蓝梓汐往身后一拽道。
太子冷冷地看了冷墨胤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
冷墨胤就拽着蓝梓汐走,蓝梓汐心中好不懊恼,虽然早就知道他会要胁自己,自己还是冒险来求他,没想到,最终太后的治病方子没求得成,倒让吴王爷和皇上认为自己是个行为不检,心存异想之人。
不由回头瞪太子一眼,却触到太子略显凄然的眼神,“你放心吧,我会将那方子找出来救皇祖母的。”
这还算句人话,蓝梓汐默默地转回头时,眼底的余光就看到太子眸中闪过的一丝狠戾,这样的眸光蓝梓汐很熟悉,每次赵宇飞露出这样的眼神时,就会有一个商场对手要倒霉了,她不由紧了紧冷墨胤的手,跟紧几步。
到了宫外,吴王府的马车间,吴王冷冷地看了蓝梓汐一眼,骑马走了,冷墨胤一路静默,这让蓝梓汐心中难得的有些忐忑,正要上马车时,就见月季和紫晴两个赶了过来,蓝梓汐不由瞪了这两人一眼。
紫晴有些诧异道:“二奶奶您还好吧,幸好月季机灵,让奴婢一个人跟在那侧妃身后寻东西,她自己转个弯就溜走了,想法子通知了二爷,二爷这才赶得及救了奶奶您。”
竟是月季通知的冷墨胤?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把消息送出宫去的?见蓝梓汐眼露疑惑,月季的脸就有点泛红,细声细气道:“奴婢以前跟冷辰大哥还是有些默契的,若是奴婢遇到危险,就有些暗号可以通知到冷辰大哥。”
一旁的冷辰的铁板脸竟然也难得的有些不自在,幽黑的俊眸看向别处,并不与蓝梓汐的目光对视。
蓝梓汐看了看月季,又看了看冷辰,倒觉得这两个人还真是郎才女貌,倒是不错的一对呢,只是冷辰是有品极的侍卫,而月季却只是个奴婢,身份上有点不配呢。
一旁的紫晴眼神就有些黯淡,对蓝梓汐道:“多亏了月季呢,二奶奶可记得回去要赏她才是。”蓝梓汐点了点头,跟着冷墨胤上了马车。
马车上,冷墨胤一直冷着脸并不说话,蓝梓汐也不想解释,就象她先前说的,如果冷墨胤连这点信任也不肯给她,那他就真辜负了她对他的情。
见他张俊脸冷冰冰的挨在马车另一头坐了,蓝梓汐就靠着这一边掀开窗子无聊地看向车窗外,看了一回子,又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向后靠着想寐一会子,谁知还眼睛还没闭上,身子就被人猛地拽了过去,下一秒,唇就被封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是一痛,唇一张,冷墨胤的长舌就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急切而热烈地吸吮着她的甘甜,霸道而狂野。
蓝梓汐先前心里还有气,小舌不停地躲闪着,不想迎合他,但怎么耐得住他狂野而奔放的激吻,很快就缴械投降,被冷墨胤吻得七晕八素,差点闭过气去。
良久,两人都有点激情似火,热情难耐时,冷墨胤才放过她,黑如点漆的眸子湛湛地注视着蓝梓汐,让蓝梓汐有一种他能一眼看穿自己灵魂的错觉。
许是看到她在发呆,在看他,冷墨胤又在她被吻得红艳艳的润唇上又亲了一口,一把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狠声道:“你是我的。以后再也不许你一个人去见他。”
“我是为了皇祖母啊,只有他能救皇祖母的。”蓝梓汐有点委屈,今天闹成这样,也不是她愿意的好吧。
“为了救谁也不许去,娘子,我好怕,好怕你哪一天会不要我了,会跟他走了。”蓝梓汐能清晰地听见冷墨胤慌跳的心跳,和声音里那一丝的微颤,这个傻子,竟然在担心这个,他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太子么?
也许身有残疾的人对感情是不如正常人来得自信和有把握吧,他也会有很敏感和脆弱的一面啊。
“我都是你娶进门的老婆了,还能跟谁走啊,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保证永远也不离开你。”蓝梓汐的心一软,先前心里的那点子郁气就烟消云散了,反而升起了股子愧意来,伸出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柔声道。
“只是相公平日都是单枪匹马来救我的,今儿怎么会连着皇上和父王也一并过来了,是谁通知他们的?”这正是蓝梓汐觉得奇怪的地方,这不是冷墨胤平日做事的风格。
“那人太经打了。”冷墨胤眼里滑过一丝的窘意,将她的头又按进自己的怀里,嘟了嘴道。
呃,原来真是他将皇上和吴王请来的?这家伙何时变得这般腹黑了,还懂得利用此事损坏太子的名声,可是……不是连着自己的名声也受了损么?
抬头看他孩子气地嘟嘴的模样,心里那点疑惑顿时消散,难得他还用了些微略,并不再是一味地动手了。
心里一舒服,人就有点困倦,偎在冷墨胤的怀里就睡着了,下车时,冷墨胤将蓝梓汐抱在怀里,紫晴和月季两个忙拿了披风上来。
“爷,风大呢,二奶奶这么睡着怕是会着凉。”月季在一旁小意地劝道。
“披风给我。”冷墨胤就腾出一只手,将披风一展,裹在蓝梓汐身上,拥住她抬脚就走。
月季眼里就滑过一丝复杂之色,踩着碎步子跟在后面,不敢弄大了声响,怕吵醒了蓝梓汐。
紫晴却在后头喃喃道:“才几天啊,也不可能这么快吧,可怎么总是这般困倦易睡呢?”
月季听了就回头道:“你在瞎嘀咕什么呢。”
紫晴忙道:“没啥。”紧追几步,到了前头去了。
蓝梓汐午饭都没有吃,一觉睡到未时,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冷墨胤没在身边了,想来应该是去练功了吧,刚要扬声,月季就端了碗参汤进来:
“二爷说了,奶奶醒后定然会饿,鸡汤李嬷嬷命人熬了好几个时辰了,一直放在炉火上煨着,奶奶趁热喝下去吧。”冷墨胤这家伙还真体贴。
蓝梓汐喝完一碗汤,果然觉得神清气爽,月季又给她端了云片糕来,吃过点心,正想再喝点茶时,就听外头青鸢来报:“二奶奶,荣郡王妃过来了。”
荣郡王妃?自那天帮华郡王请过客后,就一直不见踪影,今儿怎么来了?
蓝梓汐忙让月季帮自己更衣梳妆,出来就看见荣郡王妃笑着坐在正堂里,青鸢沏了茶过来斟上。
“侄媳气色看着不错啊。”荣郡王妃笑道。
蓝梓汐在侧位上坐下后道:“多日不见,王婶的气色也很好呢,莫说侄媳还真觉得与王婶您投缘,这几天正想念王婶时,王婶就来了。”
荣郡王妃听得怔了怔,随意笑得更加亲切自然:“哦,我也觉得与侄媳你投缘呢,那日侄媳在王嫂家没有吓着吧,哎呀,你看我,那天临时有点事,就没去得成,倒还躲过一劫呢。”
蓝梓汐就道:“王婶命大福大,自然会少灾少难,不像侄媳和母妃,那日不是有奇遇,还真怕再也见不着王婶你了。”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帮着请客的人自个却突然变卦不去了,不是事先知道会出事,还有别的原因么?
荣郡王妃果然就带了一丝愧意道:“侄媳的风云牌应该还在吧,哎呀,当时听说王嫂家起火,我就担心侄媳你的风云牌会被烧掉呢。”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风云牌被偷一事?当时可是闹得很大的,不可能过了好些天,还没有传到荣郡王妃的耳朵里呀?哦,是了,她应该是来表功的吧,正是她的提醒,自己才提前作了防范。
“丢了,就在起火前,不知被谁偷走了。”蓝梓汐哭丧着脸道:“母妃当时伤心得差点晕过去。”
荣郡王妃听得一怔,喃喃道:“怎么还是丢了?”
“王婶知道会有人要偷我的风云牌么?”蓝梓汐问道。
“啊,我哪知道啊,不过就是觉得那牌子很重要,提醒提醒你,谁知你还是没保管好,让人给偷了。”荣郡王妃有点心不在焉道。
“真是辜负王婶的一片好意了,也不知道王妃这两天可以去看望过华王婶一家呢,敏嫂子正好在那天生了,原是大喜事,却遭此惨祸,唉,真真让人伤心啊。”蓝梓汐就盯着荣郡王妃的眼睛道。
“哎,去过一趟了,如今的郡王府也变成了公爵府,王嫂的心情也不好,好在孩子长得可爱又结实,王嫂还说,三朝时一定要请侄媳过去给孩子赐福呢,你可是他的引生人。”
蓝梓汐笑了笑,也跟着说了几句应景的话,荣郡王妃道:“长公主这两天可有过府来?前儿我过去看她,竟然没碰着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明知自己与长公主不对盘呢。“好象没过府来,连太妃那边也没见过去请安。”蓝梓汐就漫不经心地回道。
蓝梓汐正觉得好没意思时,王妃屋里的宫嬷嬷过来了,见荣郡王妃在,笑着闲聊了几句,看着蓝梓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偏荣郡王妃又不肯起身走,总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
蓝梓汐见宫嬷嬷有点着急,便借故起身往后堂去,果然宫嬷嬷就跟了过来,蓝梓汐就问:“嬷嬷可是有事要跟我说?”
“王爷回府后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王妃让奴婢过来跟二奶奶说,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就在院子里呆着吧。”宫嬷嬷就有点难过地说道。
“母妃是要禁我的足?”蓝梓汐也知道吴王先前确实生气了,他是一家之长,自己做了有辱家风的事,自然会处罚自己。
“也没说禁足,就是让二奶奶少出些门,等王爷心气平和了再走动也是一样的。”宫嬷嬷道。
还是禁足!蓝梓汐笑了笑道:“我会谨尊母妃的吩咐的,嬷嬷放心吧。”宫嬷嬷这才走了。
荣郡王妃还坐在堂中,蓝梓汐有点不耐地伸手捏了块小几上的糕点吃,手却突然被人按住。
“乌玉镯,怎么会在你手上?”荣郡王妃脸色诧异地问。
“太妃赏的。王婶也认得此物?”蓝梓汐回道。
“自然认得,整个大周也才两对这种镯子,太妃一对,皇后娘娘一对,没想到,太妃的竟然就赏给了你,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的呢,太妃还真舍得。”荣郡王妃的话就有点酸溜溜的。
还真这么贵重啊,俗话说,无功不受碌,不过是一双拖鞋,就能换回如此名贵的首饰,这也太不合常理了,蓝梓汐不由皱了皱眉。
荣郡王妃却在此时起了身,不给蓝梓汐细问的机会,蓝梓汐只好起身相送,到了门口,荣郡王妃又看了眼那对乌玉镯,淡笑道:“这东西福薄的人还是莫带的好,免得带来祸端。”
说罢,再不管蓝梓汐一脸的愕然,施施然走了,还真是个迷一样的亲戚。
蓝梓汐回味着荣郡王妃的话,觉得许多倒是说得很有道理,回到里屋,就打算将这对乌玉镯取下来,月季见了忙道:
“奶奶不喜欢这对玉镯子么,奴婢瞧着色泽又亮,又还带点子温热,应该属于暖玉中的一种吧,还是带着吧,太妃的一番心意呢,明儿个奶奶再去给太妃请安时,太妃见了会不舒服的。”蓝梓汐一想也是,不就是一对玉镯子么,既然是长辈的心意,也没有不戴的道理。
因着不能出门,整个下午蓝梓汐就呆在自己屋里看书,让月季找了几本历史杂记之类的书来看。终是对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不感兴趣,蓝梓汐就想起昨晚跟冷墨胤说的话来,说过要帮他赚钱,帮他建立一支军队的,那就该早些着手才是。
只是也不知道吴王爷的气何时能消,自己这禁足令不解除,就出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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