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四章 军火的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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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局长，这张国栋虽然是受害者。但是八名匪徒全部死了，其中四名中枪而死，这其中还有诸多疑问，最重要的，这枪是哪来的？”雷向东一接到潘有良的电话，询问张国栋的事情，非常的惊讶。两人关系算一般，这次因缘才一起到了杨凌区。提到这事，潘有良是这次调查组的常务副组长，也有知道的权力，所以也没打算隐瞒。雷向东怀疑，这事与杨凌案件可能有牵连。

“雷厅长，现场是否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张国栋非法持有枪支？”潘有良心里一沉，遂问道。

非法持有枪支，若搞到杨凌这一案里，就是灰的，也必然成黑的。现在案件一生，众人都火烧眉毛似的到处到找‘替死鬼’，显然没足够的‘替死鬼’这案件就结不了，上面交代不了。

“这倒目前没有。不过现场有八把枪，等搜集起来验过指纹才行——”雷向东眉头一皱，低沉说道。“潘局长，这张国栋是？”

“不瞒雷厅长，是一领导子女的大学同学，不过既然与袭击案有直接关系，这必须查清楚才行，否则我们无法向省委交代！”

友情是友情，但涉及这么重大的事件，必然要小心翼翼，潘有良虽然答应胖子问一下，有解决的意思，但潘有良能做到省会城市的公安局局长位置，怎么能没自己的主见？必要时，牺牲掉张国栋也不是不可能。

领导的子女的大学同学，听起来又是一个有关系的人。不过雷向东也有同样的想法，先走程序。虽然现场初步证明，应该有九把枪在，但只现八把，剩下那一把在哪？地毯式搜索，也并没有现那第九把！

不过也没关系，枪支验证指纹，另外还要调出高路监控录象，这里面应该可以现蛛丝马迹。

“潘局长说的对，不管是谁，一旦犯罪，决不姑息！”雷向东杀气凛然的说道。他也在徇思。究竟是哪位领导的子女？听潘有良的口吻，显然也不敢直保此人。也好，直接走程序，公事公办。

不远处，所有警察都忙碌起来，不放过任何信息，也对高路进行了封锁，提请法医快前来。

毕竟细微的检查，还是法医最拿手。另外，高路这一段的监控录象也派人去取了。

雷向东本来想与张国栋谈话，他很好奇一个人怎么能空手赤拳对抗八名持枪匪徒。但杨雄说什么也要跟在身前，只能暂且作罢。因为张国栋太危险了。赤手空拳居然打飞一人，将一根钢管也打爆了，那碎片居然也能杀死人！这简直闻所未闻。

“现场勘察结果没错？你们肯定这张国栋瞬间杀死四人？”雷向东回到车上，杨雄前来报告情况，他一听初步结果，心里依旧吃惊。

“厅长，一人受重击，胸膛凹陷，胸骨被打裂了，是致命伤！也有目击者看到了。口供一致，是拳头没错！另外四人，身上伤口至少有数十处，都很细微，现场遗留的金属碎片很多，应该是钢管碎片，初步判断，钢管碎片高穿透了另外三人，造成三人短时间死亡！”杨雄苦涩说道，眼底有着深深的恐惧。

“另外，后来大量目击者都听到了枪声，那辆出租车上也留下不少弹孔，后来应该是交火，不过不知道这张国栋怎么躲避过去的，那出租司机回忆说，张国栋也感觉那四人中弹而死莫名其妙，怀疑有人援手，不过并没有现其他人出现！”

“哦？怀疑有人要杀人灭口？”雷向东一震。

“这是一个可能，毕竟没人看到张国栋手上有枪，周围也没现多余的枪支，这显然有些不可能，除非张国栋根本没枪，不过目前还是推测，等法医鉴定了！”杨雄汇报道。

雷向东略略一点头。

“查一下这张国栋的资料，我很好奇他的身手！”

“是，厅长！”杨雄一个敬礼，看雷向东没其他嘱咐，顿时去另一辆车上查证去了。随身携带无线上网笔记本，办案就是方便。

刚才张国栋提供的身份地址。杨雄很容易就查到了。没错，身份地址都吻合，也就说张国栋并没有说谎、隐瞒身份。

张国栋的资料并不多，毕竟原先只是一普通人，所以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但上面有一所学校，却使杨雄的眼睛一亮，看来可以从张国栋的母校去侧面调查一下。

“队长，法医他们到了！”一名警员打断了他的思路。

高路被封，法医的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现场，开始收集证据的工作。省委、省公安厅这次下了大手笔，法医都是这行业的顶尖专家，经验极为丰富。

大约一个小时，收集工作暂且要告一段落，开始了扫尾工作。另外，从派出去的人手到高路这一段的监控取的很顺利，但传来消息，监控上并没有现张国栋手里持有枪械，也没有现有抛弃什么的动作。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很可能有第三方在，杀人灭口，枪杀了那四人。但其中一人却没能一枪致命。录象上，从张国栋略顿的动作可以看出，似乎正有第三方。然后其中有三人倒下后。只有一名匪徒站着。

张国栋的身手真是高，直接奔向这人。

然后细节张国栋也没隐瞒，大家都知道了。

只是张国栋的任由此人流血致死，却让办案的警察感觉很愤怒。

“眼睁睁的看着人流血致死，也没有加以援手，我看这等于谋杀！”老虎在一边阴笑道。

张国栋看了眼他，目光似在看白痴。

“我为什么要救他？”张国栋嘲讽道。“我的境界情操可还没高到某人那种地步，别人要杀我，我还要去救他？这是不可能的！”

“咳，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另外，你和那匪徒都说了什么。为什么他最后大声向你吼，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杨雄无视掉老虎，刚才张国栋让老虎大丢脸面，这老虎是很记仇的。再者，老虎的问询的确有时公正。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会相信张国栋是无辜的。

张国栋心底冷笑，刚才警察取证目击者的口供时，他可听的一清二楚，这队长是诈供！

“我不认识他们！很简单，有人要杀我，我自然要问清楚是谁，但是对方却说什么我救了他才告诉我，哼，我怎么可能相信他？”张国栋淡淡说道。

“你在说谎！”老虎却冷笑道。

张国栋也毛了，眼睛一瞪，道：“小子，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随便诽谤人，再胡乱给老子扣帽子，信不信我再抽你？妈的，什么玩意！”

“你！”这一瞪眼的气势真足，老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居然被张国栋的话吓到了，那眼神羞恼的快能杀人了。

“很好，如果没问题的话，签个字！”杨雄也无奈，张国栋可不是一般人。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顿时结束了再次的问讯。一无所获！结合录象上的动作，张国栋的回答很合理。毫无破绽！

难道张国栋真是冤枉的？

“雷厅长，要不要拘留四十八小时？”杨雄请示道。证据的收集工作、鉴定工作，还得一点时间，四十八小时，足够大家抓紧时间来完成了。不查出点什么，他非常的不甘心。

雷向东却是另番心思。张国栋怎么说都是受害者，如果拘留受害者四十八小时，这要是被人追究起来，他的责任也不小。毕竟刚才潘有良透露出，这人和一位领导的子女关系很深。他也要注意影响的。

“如果没任何证据张国栋有嫌疑，那么放人吧！此人虽然有嫌疑。但他也是受害者！让他不要离开省城，随时配合我们！”雷向东考虑须臾便做出了决定。既然此人有迹可查，就不怕他跑掉。

“是，厅长！”

张国栋顺利脱困，也很惊讶。不过能早走人，自然最好。和警察打交道他不怕，但是不是什么吉祥的兆头。就如官员和纪委的人都老死不想往来一般。张国栋虽然不迷信，却也看心情。

那出租车破破烂烂，开到闹市还吓人，已经不能再开，司机师傅更是哭丧着脸。无奈，警察居然拨了一辆车，送他到省城。临走时，张国栋给了这司机一万，算是压惊费，司机推辞了一会便也收下了。

“胖子，谢了！”到省城后，张国栋下了警车，给胖子拨了个电话，简短说了声。

胖子听到张国栋的声音后，大松一口气。

“***，你吓死我了，不过那些人会不会认错人了？怎么会在高上拦车杀人呢？”胖子不解道。

这事即使是张国栋做的，但也不会让胖子知道，所以张国栋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第一次到杨凌居然遇到这破事！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我先去医院！”

挂了电话，张国栋赶紧去叶芸母子所在的医院。电话中得知，儿子高烧退了，无大碍，但他依旧想心急的很。

省人民医院区分院的住院楼上。一间特护病房中，叶芸在床边痴痴的看着在熟睡的儿子，粉嘟嘟的小脸蛋很是可爱，鼻子、嘴唇继承了张国栋，眼睛和叶芸有些象，小家伙长大后绝对是个帅哥，甚至会比他爸张国栋也要帅。

小张浩是叶芸的寄托所在。高烧时，她不知所措。好在张国栋电话中安慰她怎么做，医院也来得及时，没铸成大错。

本来，要间普通病房也就够了，但叶芸却选了特护病房。虽然花钱多，但钱与儿子相比，她宁愿不要钱。对医院来说，只要有钱，你住特护没一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