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自裁还是别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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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子舒也不知道，自己在负隅顽抗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陌子舒。”看到陌子舒心有所想，燕淳风又再度开了口：“大家好歹相识一场，念你是皇子，又是巫王，我也不想让你太难看，说吧，你是自裁，还是要我动手？”

竟然，连一条性命都不留？！

对于燕淳风的决绝，陌子舒显得有些诧异，他本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被赶出巫族。

药少国已经不是陌氏的了，就算这天下还姓陌，他也没有脸面，再回药少国帝都去，顶多就是当个平民，可没想到，燕淳风竟然要赶尽杀绝。

陌子舒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北荒乃极寒之地，本不应该觉得热，可是他现在……自己死了没有关系，可是要连累这么多兄弟，实在于心不忍。

数千人就剩下十数人，要是连他们也死了，让自己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亡灵？

“我死不足惜，可是我身后的弟兄，他们也都是听命行事，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回东荒去吧！”

“回去？”燕淳风忽然笑了一下，就好像在听一个笑话：“他们手上，沾了那么多巫族人的鲜血，你让我放了他们？就算我答应放了他们，你问问巫族人，答应放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