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大半夜他来干什么【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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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尘的眸子蓦地暗了一下,复尔又重新燃起了一抹亮光,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绮梦?我没有听过。”
“真的么?”
云雪裳狐疑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分明在说谎,可是他既不愿意说,自己也逼问不出来!失望层层地从心底痛出,连她的眼中也盛满了黯淡的波光。这些人心里都揣着秘密,让人不敢把信任二字给付。
小饺子从她怀里挣脱出去,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面,碰翻了她的茶碗儿,茶碗盖从桌子上跌落下来,清脆地一声,碎成了一片片。
“娘娘。”
碧荷和碧叶的声音同时在屋外响起,这两个丫头,这几天来怕她难受,想不开,居然是一直守在屋门口的,就连晚上睡觉也是轮流守在那里,若论忠心,倒也只见过这两个笨丫头了。
“没事,小饺子打翻了茶碗,别进……”
云雪裳的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推开了,碧荷和碧叶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云雪裳心一沉,正要说话,只见二人满面担忧地快步到了她的面前,一人去收拾地上的残片,一人捧起她的手,焦急地问道:“娘娘可有受伤?”
她们看不到沈璃尘么?云雪裳稍稍偏了头去看,身边空空的,早就没了沈璃尘的身形……他的轻功也未免太好了些!这儿离窗户还有好一段距离呢!
小饺子又开始乱跑了起来,径直往那床榻去了,抓着那帐幔又扯又咬又抓的,一时间猫儿叫,铃儿响,兴奋极了。碧荷和碧叶对望了一眼,这一主一猫,一个成天里安静得要命,一个成天里吵得要命,不知道是怎么凑成了一对儿的
“衣裳打湿了,换一件吧。”
碧叶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她被弄湿的衣袖,快步过去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过来。云雪裳刚刚解开了衣带,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小饺子总往榻上跳啥呀?那流纱微颤着……被中隐约露出一角紫色来……
难怪呢,他轻功再好,也不能移形换影,原来是躲到床上去了!她唇角一扬,便有了几分笑意,隐隐的,似乎有些舍不得他立刻就走似的。
刚想说话,殿外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小太监尖锐的声音长长地响起来:
“皇上驾到!”
“啊?他怎么闲得跑我这里来了?”云雪裳急了,一句大不敬的话脱口而出。
“怎么?朕不能来么?“
安阳煜恼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走进来的速度之快,超过云雪裳的想像!那明黄的身影几大步就冲进了屋子里,吓得她浑身冷汗直冒。
几天不见,走路时居然是像脚下生了风。
一个不好地预感在心中升起来,安阳煜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沈璃尘一来他便来,难不成是有人给他报了信,他来“捉奸”?
刷的一下,她的目光便落在了碧荷和碧叶的身上,她二人已经满脸喜色的跪了下去,在宫里,奴才们的命运往往和主子是联系在一起的,仅四天,她们二人也尝到了冷暖。所以,面对安阳煜的到来,她们二人要远比云雪裳要激动得多。安阳煜冷哼了一声,走近了云雪裳,目光落在桌上,两只茶碗,一碗里面茶叶悠悠,一只却没了盖儿,桌上一片清清水渍。
惨了!她一个人,怎么会有两杯茶?
云雪裳心里快速地想起了对策来,安阳煜看着她微敛的眸子,面上的冷笑越加地明显。
碧叶最先反应了过来,脸色刷地惨白了下来,收拾碎片的手指也跟着颤抖了起来,碧荷向来要慢半拍,她是不明白的,脸上依然带了喜色,快活地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一拉碧叶,行了个大礼,退了出去。
殿中如此之静,殿中只有光影浮动,小饺子也不叫唤了,它向来怕安阳煜,一见着他便钻进了床底,不肯再出来。
几日下来,他的脸庞明显削瘦了不少。他的伤在胸
前,不过才十日,想来也没有完全恢复,亏他还有力气大婚,有力气去……圆房。云雪裳悄悄打量着他的脸色,心里犯起了嘀咕,今儿要怎么脱身才好?
安阳煜便环视了一下四面,目光也落到了锦被下露出的那一角紫色上面,呼吸陡然就急促了起来。
云雪裳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口,分明和沈璃尘也只说说话,可是,身份不同呀,她是妃,他是王,这深更半夜地呆在一起……便是活扒了他们两个,都抵不过这罪过的况且,这样死,太冤枉了!
安阳煜眯了一下眼睛,抬步,缓缓往床榻边上走去。
“皇上。”云雪裳连忙上前去,急声说道:“皇上才立了德妃,怎么有空到奴婢这里来?”
听她自称了奴婢,语气又多了些讨好示弱的味道,安阳煜冷笑出了声,加快了步子,几步便到了榻前,伸手就拉向了那锦被。
云雪裳来不及阻止,只见那锦被被他一下子揭开,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接着,她的一颗心就急速下坠,回到了自己的胸腔之中。
榻上啥也没有,就一方紫色的锦帕!也许,沈璃尘的轻功真的就这么厉害,可以一瞬间从窗口逃掉!可是,这锦帕又是谁的?她来不及去细想了,应付眼前的事才最重要。
安阳煜皱了皱眉,拿起了那方锦帕,锦帕上只绣了宫中流行的花饰,一株兰花,一只蝶,普通极了,仔细瞧了半天,他才把锦帕丢开,转身盯着云雪裳说道:
“朕累了,伺侯朕歇息。”
睡在这儿?臭狐狸还没折腾够?天啦,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云雪裳的脸色,比看到他进来的时候还要坏,白一阵红一阵地,站了好半天,她才勉勉强强地福了福身子,扬高了点声音说道:
“碧荷,皇上今儿歇这里。”
外面立刻响起了碧荷欣喜的应答声,一阵忙碌,两个丫头便端了热气腾腾的水进来了。
他洗漱的程序本身很繁琐,但是他今儿来得匆忙,没带那五十个捧着器具跟着他到处走太监宫女,只有顺儿一人跟着他过来了。而这禧辰宫里的东西,被尚宫局收了好些走了,连炉子也没有,冷清得厉害。所以,一切便从简了,碧荷和碧叶伺侯他洗了脸,云雪裳则沮丧地站在一边,眉眼间都是厌恶的神色。
他从铜镜中看到了她的模样,一股怒气便从心底升了起来。
他拔开了碧荷,走到她身边,用脚尖踢了踢了她,这才一掀袍子坐了下去了,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伺侯朕洗脚。”
这臭狐狸,就没正经事好做么?他的乐趣就在折腾自己么?看着碧荷和碧叶的身影被那扇挡在了门外,云雪裳突然就愤怒了起来。可是,她又是无可奈何的,他只要一天是皇帝,她只要一天在这宫里,就不得不向他低头!
强忍着气,挽起了袖子,蹲了下去。
他的靴子有些紧,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长长的靴子给脱下来,布袜子上有点脏印子,像是在地上走过似的,他的脚却很白,脚指甲修得很干净。
幸亏不是臭脚,她把他的脚丢进了水里,或许他也有些故意,重重地把脚落进那水盆之中,水花飞溅了起来,扑了云雪裳一头一脸……
“你……”
云雪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恼火地瞪向了他。
“嗯?”
安阳煜却稍稍前倾了一些,盯住她的眼睛问道:“朕问你,你这个奴才什么时候开始用紫色的帕子的?”
“奴才什么颜色的帕子都用。”
云雪裳恨恨地答道,重新蹲好,开始给他洗起脚来,心里面也犯起了嘀咕,自己一天到晚在这屋里呆着,除了沈璃尘也没人进来,这帕子是怎么跑到自己的床上去了,莫非自己这里也闹鬼了?
安阳煜微微抬起了点脚,把她的手踩在了脚下,用脚指在她的手指上勾了勾,又问道:“如今为何又有了一个人用两只茶碗喝水的癖好?”
终于问了!云雪裳反正是恼了,便依然用了那恼火的语气说道:“奴才被关在这屋里,闲得慌,便左手一杯茶,右手一杯水,自己找乐子。”
他沉默了下来,良久。
云雪裳强压着慌乱的心,逼着自己不去看他。
好一会子,他才挪开了踩在她手上的脚,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洗洗,过来歇着。”
云雪裳更沮丧了,天可怜见,她宁愿睡到那寒风里,也不愿意睡在他身边!磨磨蹭蹭地,,终是逃不过那一刻,换了睡衣,她挨着床沿躺了下去。
他已然是背对着她躺好了,可她一躺下,他突然就翻过身来,敏捷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惊呼起还没出来,唇便被他堵上了。
唔……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几声shen吟过去,他的吻愈加深入。手,熟练地拉开了她的ru衣,又扯下了她的肚dou,在那双柔软上不停地揉
捏着。
云雪裳只感觉到一阵痛,一阵烫,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在自己身上肆意动作的安阳煜。他的眼中燃烧着一股炽热的火焰,似是想要把她烧毁一般。
她终是忍不住了,他反反复复,以折腾她为乐趣,她只是他手心的一个玩物,供他玩乐。不,她不想和他再有这样肌肤之亲,她不能再容忍和他有这样的亲热!她用力地、狠狠地推开了他,然后飞快地跳下了榻,紧紧地抱着双臂说道:
“皇上还是回德妃那里去吧,别冷落了新人,我身子不爽快,不便伺候……”
“再说一遍。”安阳煜坐起来,眼眸里全是危险的光芒,凌厉慑人。
“皇上,你懂奴婢的意思。自始至终,奴婢在你的手心里不过是个物件,供你开心的物件,你高兴了,就把奴婢戏
弄一番,不高兴了,便又打又骂,皇上这样的宠爱,奴婢受不起,皇上还是快快回去吧。”
云雪裳飞快地系上了衣带。此时,客套话她都是懒得说了,她算准了,他的目的还未达到,此时还不能杀她,不如干脆早点撕破脸,大家用正面相待,不要再像花脸一样对着唱戏了,她今儿心情不好,烦极了他这一套。
不料,安阳煜却低笑了起来。
他掀开了锦被下床,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指来托起了她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温柔地说道:“真的生气了?不过就是纳个妃而已,朕还是最疼你的。”
又来了!云雪裳恨不能一巴掌过去,把他这张讨厌的假面打得稀巴烂,可是……她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冰凉了起来。
看到,小饺子正从榻下探出了小脑袋来,牙齿间叼着一小块紫色的锦布……上面有花纹,那是沈璃尘的锦衣上的花纹。
原来,沈璃尘是在榻下躲着,不是在榻上!他没有料到安阳煜会来,碧荷和碧叶进来得太快,他没来得及出去,屋中除了衣柜就只有这张榻下可藏人了.本以为她俩收拾完了东西就会出去,哪里想到安阳煜居然后脚便到了,让他再没办法脱身。
看着安阳煜,云雪裳的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凉,像是跌进了冰窖中一般,冷汗层层地浸了出来。而安阳煜的眼中,也一层层地蒙上了冰霜,他在笑,笑却像把尖刀,扎在云雪裳的身上,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一定是知道了,却不撕破脸,他想干什么?
安阳煜的手落在她的腰上,把她往自己的面前一拉,她的身体便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别生气了,朕不是来了么?朕会像以前一样,好好的疼你,让朕的小猫儿……快乐。”
他低下头来,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垂,然后慢慢下滑,到了她雪白的脖子上面,他咬得用力了些,云雪裳紧抿着唇,不肯让自己发出一丝点半点声音来。
难堪,尴尬,紧张,恐惧,此刻把她完全包裹了起来。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孤男寡女在一起,她是无法解释清的,若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人坐在桌边喝茶,那还好说,可是,现在沈璃尘在榻底下啊!
他把她抱了起来,往床上一丢,又压了上来。
衣服很快便被他扯了个精光,她身下有些疼,他的手指在强行往她的身子里面攻,她难受地缩起了腿,眼中也有了几分哀求的神色,她抓住了他还想继续深入进去的手,皱着眉,小声说道:
“好痛。”
“怕了?你也会知道怕?知不知道,朕真想现在要了你……可是,朕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听着,那是很扫兴的事情。”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一只手抓住了床柱,用力一晃,那银铃儿便越发响得欢快,淹没了他的呼吸,她的恐惧。
安阳煜的动作越来越重,手从她的腰下滑上来,到了她纤瘦的锁骨处,用力按住,让她动弹不得。他的眼中,如同有两团熊熊的火,那火即将喷薄而出,烧毁眼前的一切。
她从未有像现在般这样紧张过。
若,此时沈璃尘手持一把剑,一剑穿了他的心……她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怎么样?又若,安阳煜其实是在外面埋伏了大批的侍卫,突然冲进来,把沈璃尘从榻下拉出来,乱剑刺死……她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就在这时,屋里的灯突然灭了,月光从窗户里钻进来,寒凉地笼罩着殿中这宽大的床榻,他的脸色在这淡白的月光中,越发显得冰凉。
他的呼吸却陡然沉重起来,埋头,一下,重重地咬在她脖子上面,那牙,深深嵌入她柔嫩的肌肤,她甚至闻到了血的味道。
在她的面前,他从不掩饰他野性的一面,他就像一匹在孤寂的荒地里奔跑了太久的狼,在猎物面前,把他的凶狠倾尽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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