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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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确很好，捏着鼻子开车的蔡华惊异的发现到了三十里地外牛头山下的南湖温泉，放浪的学生除了太沉醉的杨海澜，大都恢复了几分神智，他阴阴一笑：“想喝是吧！行，老娘满足你们，臭死我了！”他把车开进戴中天控股的“天宫美景”温泉酒店要了带小温泉的一处独院，找來经理抬进十件啤酒放在温泉池水边。

“大伙儿好好的喝，这里能裸泳！”蔡华淫笑着咯咯发笑，对管事的经理说道：“戴老板告诉你了吧！这院不准再住人！”

迷迷糊糊的杨小阳走到蔡华面前，伸出两只手抓捏起华姐脸上的两坨肉，一张臭哄哄的大嘴凑近了想细细看他的模样：“咦，你这个家伙怎么长得像我的伙计！”

“日日，不准照他的模子整容，宁愿像芙蓉姐姐不要像蔡华人妖，知道不，摁！”杨小阳用力拧着华姐的肉肉，蔡华疼得连心都在哭泣：我靠，我不录你的春宫**我不是蔡华。

细心的经理发现杨海澜已经不适合再喝，也不能下温泉泡澡，便要人灌了他的热牛奶送进房间呼呼大睡，蔡华想了一想，提了**设备先到杨海澜的房间里徘徊消磨了半小时，才偷偷摸摸出现在温泉池边，这时，几位浪里白条扑腾得热闹非凡，热气腾腾的温泉里以及岸边散落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花花绿绿的衣衫裤衩。

坐在浸入池水的休息凳上，杨小阳朝嘴里灌了一口已经喝不出酒味的啤酒，一丝不挂的身体在热乎乎的温泉水中仿佛能漂浮一般，夜风和黑夜送來的凉爽与充满硫磺味的热水同时拥抱着疲乏的**，竟然有说不出的惬意。

我们都戴着面具穿了沉笨的衣服过得太久，活得太累，双眼迷离无法聚焦的杨小阳只能靠本能分辨周围的人和物，谁都知道彻底的放开才能让心暂时远离负累，可像今天**裸的站、走、游动是太不容易的事情。

一个白花花的动物猛击了杨小阳的腿，又慢吞吞游远了，同样一丝不挂的女生仰面浮游，还沒到岸边就咕噜咕噜喝了大口的水，呛得站在水中央不停的咳嗽，她的傲然双峰暴露在空气中，昏暗的橘红色灯光借助踏碎水面的倒影，在青春的结实肌体上流离婉转的游动，只有上帝的画笔才能描绘她此刻的仪态：呛水咳嗽的，在水中亭亭玉立的**女孩。

人间所不能描述的还有躺在池边白色瓷砖上的两位女生，高举的手像天鹅细长优美的脖颈，手儿握的一瓶啤酒倾倒下潺潺的液体，她们半张了小嘴接住粮食酿制的酒水，浪费的啤酒淋着头发、肩头，顺着挺拔的胸一路畅通无阻，黑发铺散在白色的温泉池水边，夜晚把女孩们的肤色渲染成健康的米黄色，绚丽人体中偶尔的一点两点黑色仿佛属于深邃星空的倒影，在神秘的水流声音中同样发出令人窒息的响声。

夜空下的温泉不是只有嬉戏泡澡的男生女生才是**，环绕温泉的花园草地，花园草地的一草一木，草木其间点缀的碎石图案，她们都是**；还有光溜溜的灯柱和照在温泉热气上的灯光也是**；还有肆无忌惮欣赏男女**的夜幕，以及说不出话來，站在一棵白玉兰树后的蔡华，他的心也在这一刻变得**，不设防。

而并不是所有的场景与性无关，游到杨小阳身边的卢细妹夺过杨小阳手里的酒瓶，喝了一口后嘴对嘴的哺给年轻的男人，她还是**的，方一和方一送的裙子一并扔在池子边的角落里，她此时需要的不是虚情假意的靠手腕得來的爱情，不是不敢表露的虚荣和渴望金钱的心机，她沒有必要隐藏自己，隐藏自己的迷茫，对贫困生活的害怕和对真实爱情的向往。

但爱情就是温泉池子里水面的荡漾灯光，看上去极美却把不住握不住抓不住，杨小阳喝下女生送來的酒，仿佛一枚从天而降的彗星，炙热的星体到达地面很快冷固成丑陋的岩石，他感觉不出酒有热量酒能让他心动。

可水面荡漾的灯光毕竟优美，闪动了奥林匹斯山上诸神之神的凌厉雷光，同班女生明亮的眸子就是一面镜子，反射了光线的美轮美奂，况且，这双眼本來极美。

再沒有值得追寻的身影，就像那一声声脚步远去了便不回來，放松了身体躺在水面的杨小阳和女生并排而卧，他们随意欣赏对方的**，纯洁得像才出生的婴儿。

只是他们不再是婴儿，正如杨小阳打开文具盒，就算看见妈妈写在里面提醒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警句，也不能再有原來的感觉，不管是感动还是害怕，不管是抗拒还是警惕，总之，那种感觉随着他远离学生的本分，沒有了。

所以两个**的人先是嬉笑着抚摸对方，酒精的麻醉让他们彼此看得都感觉更美，肌肤也更细滑柔丽，温泉池里的其他女生发现了两个人大胆的动作，游过來笑嘻嘻的把一瓶一瓶酒浇灌而下，似乎浇灌一棵糜烂中绽放的花，仔细而宁静，然后杨小阳在卢细妹的索求下被啤酒的热量逐渐点燃，心火一旦燃烧便很难扑灭。

温泉的池水在人群中翻腾，玉兰树下的蔡华忍不住流泪，生平第一次看见花瓣在绽放时充满无助的生机，泉水在树林中流淌却在中途被一只巨大的蛇吞下，亮莹莹的女孩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偷窥，她们像拱卫神殿的圣女，围绕两棵缠绕的玉兰树，一座座新嫩才剥竹笋般的**立在两个青年男女眼前，从她们手里散落的啤酒是从天而降的天女散花，花朵溅起的泡沫激起除爱情之外的所有激情。

蔡华趴在地上，颤抖的手举起了小巧的相机，水花飞溅的温泉池子有欢笑和快乐的叫喊声，有谁知道有谁看见，夜幕中点点的红色斑斓在两个人翻腾的泉水边扩展开去，几乎在出现的一刹那便消失在激荡的水花中。

所谓：“秋风酒醉花开日，温泉冷暖无人知，镜花水月何时了，春潮骤雨晚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