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19米:一种很难形容的,像死水一样,谁都搅不动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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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砚看着她,抿着小嘴。
盛绾绾白希柔软的手摸着他的脑袋,轻轻的道,“你现在还太小,大人有些事情妈妈没办法解释给你听,你只要记住,不管妈妈跟爸爸之间怎么样,都不会妨碍我们爱你,好吗?”
薄砚觉得懂了一点,但又好像没懂,但他还是似懂非懂的点头,“好。”
盛绾绾笑了,“那就这样,你现在敲门进去,你想送完药就走妈妈就在外面等你,你想陪爸爸一会儿呢,等你准备回去的时候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过来接你,好吗?”
“好。”
薄锦墨的房间离电梯口很近,盛绾绾摁响门铃后便走到墙后。
过了半分钟,门才被打开。
她听到薄砚的声音,“爸爸。”
薄锦墨穿着的是宽大的黑色浴袍,顶着微乱的黑色短发,俊美的脸呈现出淡淡的病态,他低头看着出现在门口长相精致的小男孩,再听这两个字,薄唇忍不住扬了扬。
他沙哑的出声,鼻音很重,“妈妈呢?”
薄砚仰着脑袋看他,老实的道,“妈妈已经走了。”
他抬头,扫了眼空荡荡的走廊,视线最后落在那处拐角后。
不看着他出来把薄砚带进去,她是不会放心就这么走的。
“爸爸,舅妈给你拿了药,我给你买了早餐,吃吗?”
男人的喉结上下的滚动,视线始终盯着那无人的转角,脑海中已经想象着她站在那里听着他们的对话。
最后,他沙哑的嗯了一声,带着薄砚进了总统套房。
盛绾绾听到关门的声音,探出身子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进了电梯。
套房里。
薄砚把粥先拿了出来,勺子放在里面,推到男人的面前,稚嫩的嗓音一板一眼,“先吃早餐,过半个小时吃药,还要量体温。”
薄锦墨看着小而老成的儿子,唇侧染了点笑,“爷爷教你的?”
薄砚摇摇头,“我参加集训的时候,教官告诉我的。”
这个他是知道的,薄砚在那场车祸中伤的没有盛绾绾重,但还是遗留了点体质的问题,所以夏老很早就开始了对他的体能训练。
现在已经比同龄的小朋友健康很多了。
薄锦墨拿起勺子,低头舀着粥喝,他不太舒服,喝也喝不出什么味道。
薄砚就挺直着背,严肃的坐在他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喝粥。
他抬头看他一眼,“妈妈带你过来的,还是舅舅送你们过来的?”
“舅舅不在家,是舅妈开车送我们过来的。”
“舅舅不在家?”
“出差了,舅妈说今天上午就回来。”
“你跟妈妈这两天在舅妈家干什么?”
薄砚想了想,“舅妈带我们出去,买东西,吃饭,看电影。”
他嗯了一声,随即又问,“你妈妈这两天开心吗?”
开心??他蹙着小眉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没有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
薄锦墨咀嚼了一会儿这句话的意思,但也没咀嚼出什么特别的意思。
他又问,“你们出去,有陌生的叔叔跟你妈妈说话吗?”
薄砚点了点小脑袋。
薄锦墨抬头看他,停下了喝粥的动作。
“昨天吃中餐的时候,好像是舅妈的朋友,他一直夸妈妈漂亮,问妈妈要电话号码。”
“然后呢?你妈妈给他了?”
“给了。”
男人一下子把勺子放了下来。
原本只有淡淡的甜味的粥刹那间变得无味。
他用他鼻音又重又沙哑,甚至说一句话都能扯得嗓子疼的声音问,“什么样的叔叔?”
薄砚似乎不太擅长如何去描述一个人,从哪个方面入手,只能尽他单薄的认知跟还算卓越的记忆叙述,“是个美国人,比爸爸你年纪大,很高,但有一点胖,一直叫妈妈跟舅妈跟他们一起吃饭,后来被舅妈赶走了。”
他想了想道,“他走了之后舅妈跟妈妈说,他不是好人,叫妈妈别理他,妈妈说好。”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阴沉难看的脸色好了点。
重新拿起勺子喝粥,几口后,他又问,“你们今天早上吃的是什么?”
薄砚眨眨眼,不懂为什么问这个,但他还是很快回答,“寿司,也有粥,牛奶,还有小笼包,小笼包很好吃。”
“妈妈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衣服?
“裙子,很长,有花,很好看。”
“嗯,好看。”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看你?”
薄锦墨没再继续喝粥,只是用勺子不断的搅拌着剩余的粥,过了好半响才淡淡的道,“以前做过很多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薄砚仍是似懂非懂,但也没再多问。
等他把粥都喝完,薄砚严谨的开始计时,并且调了闹钟,过半个小时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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