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枕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七十八录:晚凝楼,笛上春行录,叶枕河,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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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幻抬头看看那楼阁上的匾额,似乎在思索“晚凝”二字的出处:
“晓带轻烟间杏花,晚凝深翠拂平沙。”
她不由远山眉微动,莫名想起城西那人的一处雅阁,也是满园杏花浓,淡红褪白胭脂涴,临水照影最含情。
思及此,赵重幻忍不住回头张顾了下。
那位依旧是顶着卫如信面皮的男子,自李寺丞他们来了后,就似乎别有心事,一直闷声不语,格外沉默,偶尔开口也只是一些语气词的虚应。
之前她并没意识到反常,但是此时见他不远不近地跟着,却不似平常总是寻一切机会与她独处,这情形教她也不由生出几分狐疑。
状似随意地瞄了几眼后,她便收回视线。
毕竟,身边还有原本在晚凝楼伺候的婢女跟着,她也不好多言,只能先勘察环境。
“春桃,你且随我进来!”她回头看向一直神色紧张小心的婢女道。
春桃是个圆脸的少女,眼睛不大,但是却泛着少女特有的单纯神采。
她正踌躇恭谨地站在一侧,诚惶诚恐地等待着面前这位长相委实谈不上好看的少年差役开口发话。
这时听见唤自己名字,自然赶忙走近。
她跟着赵重幻一起进了晚凝楼的正堂。
晚凝楼是座精雕细刻的楼阁,跟揽香楼倒有异曲同工之妙,整个都以富丽堂皇为追求审美基调,似乎一心一意只为彰显平章大人那富可敌国的财大气粗为主要存在价值。
而堂内的几案上,大概是因为女主人出事时发生的仓促,案上还放着一只似乎用过的茶盏。
盏中茶渍已经干透,将上好的越青瓷釉面染得有些浑浊,如同一块青碧的缭绫料子被压在柜子底下若干年后,显出一种岁月侵扰的昏黄。
一旁放着一把仲尼古琴,是桐面梓底,流水断纹,做工精巧,但是却算不得上品,与这样富丽堂皇的屋舍相比,确然有些相形见绌。
“这楼内是不是自十姨娘被抓后就未曾有人动过?”赵重幻问道。
春桃神色略微畏怯,小声道:“是,是的!”
“春桃姑娘一般是负责哪些事务的?”赵重幻状似随口问道。
春桃扭扭交缠着的手,回道:“奴婢主要负责一些粗使的伙计,比如说备洗漱沐浴水,领送恭桶,还有打扫堂内,跑腿之类的!”
她回答得很仔细。
“我们院子里并没有太多仆役,因为十姨娘怕吵,不让安排太多人!几个小厮更是从来不准进到楼里来,所以日常杂务只有我跟柳娘!而梅香则贴身伺候十姨娘!”
“柳娘?”赵重幻自言自语重复了一句,又问,“这柳娘现在在府上何人的院子中?”
春桃道:“她去了老夫人的院中!”
赵重幻没有多言,只微微点点头。
她二人一路走,赵重幻时而有疑惑就询问一下春桃,后者也是老老实实回答,不敢有一丝怠慢。
在楼内察看了一番后,赵重幻心中却隐隐有了一些念头——
这晚凝楼中处处都显得华丽富贵,但是让人看着就像一个被束之高阁的宝物,昂贵却没有活气。
不大像一个千娇百媚、灵动妙丽的女子所居住的地方,倒像是主人从一开始似乎就有随时抬脚走人,绝不回头一般的干脆利落。
她站在音儿的厢房内,环顾着柜子中那一排排绫罗绸缎的罗裙褂衫、梳妆台上随意丢放的首饰胭脂,心中对自己以前的推断有了更深的认同——
这位十姨娘,从未打算在此常住!
她对这位神秘的女子越发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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