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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王妃娘娘!”不敢抬头看筱汐虎着脸的恐惧模样,小玉低着头回答浅夏的话。
“怎么不妥,你说来听听!”看一眼撒的到处都是的药渍,浅夏心头微微一寒,这补药是萧卿墨让人为她煎熬的,他终究还是不是真正的喜欢自己么?就连那一连数声“我爱你”,也不过是哄她骗她的么?
“奴婢先前看见雪漫与厨房的一个婆子接触了一会儿,于是奴婢便留了一个心眼。在筱蓝姐姐去小厨房前,奴婢便亲眼看见那婆子支开了煎药的仆妇,将一包白白的粉末洒在药罐中。”总算还是浅夏和蔼的语气令得小玉安下了心,一口气将话说完。
“小姐,难道是吕侧妃叫人在您的补药中下毒?”筱汐后知后觉的惊呼着掩住了嘴。
“是不是毒,暂时还无法下结论!”原来此事与萧卿墨无关,浅夏略微宽心,“小玉,你日后便帮本妃留意那个婆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告诉筱蓝。”
“是!奴婢明白了!”小玉应着。
“只是,今日你这样无状的闯了进来,本妃担心也许有人看见了,为了你以后的安全,这会儿少不得先要委屈一下你了!”浅夏示意筱蓝取了些银子给她,又拿了一支金簪,歉意的道,“这些银子你好生的收着,以贴补家用,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也直接与筱蓝筱汐说了便是。”
“谢谢王妃娘娘!”这个小玉显然也是个机灵的小丫头,此时见到筱蓝手中的簪子,猜想到了个大半。
只见将银子贴身好生的收好之后,便忽然扯开了嗓子大叫:“王妃娘娘饶命啊!奴婢没有偷您的簪子,奴婢没有啊……”
看了浅夏一眼,见她微微点了点头,筱蓝便亦是扬高了嗓子道:“好你个刁奴,人赃并获,你居然还敢狡辩,看我不打你一个满地找牙你便不会认错了!”
说罢,筱蓝便打了小玉两个耳光,然后又在她手上拧了几下,待出现了青紫,才住了手,轻声的道歉着:“对不住了,小玉!”
“嗯~没事,筱蓝姐手下留情了,一点儿都不疼!”咬着牙,小玉又抓起地上的碎碗片,在手臂上割了几道口子,虽不深,却也痛彻心扉,于是立马便有了哭意,“王妃娘娘,z这金簪真的不是奴婢偷的,是奴婢在院子中捡到的!娘娘,您一定要明察呀!”
不忍的看着小玉手臂上已经有血渗出,浅夏趁着筱蓝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自己下地扶起了小玉,真的是万分的歉意。
可是,为了不让呂微澜起疑,更为了护住小玉的生命,只能上演这一出苦肉计了。
只有这样,被呂微澜收买的其他人,才不会生出怀疑,而她今日打碎的药碗也有个解释的理由了。
当然,她相信明天呂微澜还是会在她的补药中下药,真是没有想到她会愚笨的一而再的用这个法子,难道就不怕万一穿帮了,萧卿墨便会很快联想到上一次的辣子粉吗?
她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她商浅夏和萧卿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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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的嫡母递了拜帖要过来看望生病的庶女,浅夏作为正妃理应与王爷一道招待,因而便待柳拾叶她们过来请完安之后,嘱咐了筱蓝去交待大厨房准备午膳,自己等着卿墨下朝。
只不过,浅夏没有等到萧卿墨下朝回来,就已经等来了丞相夫人和——吕皓冥?
他怎么也跟着来了?
不是心虚,只是隐隐之中,觉得他的出现似乎不是件太好的事情。她可是没有忘记他连番数次的戏弄了自己,还害得她那一次被萧卿墨狠狠的折腾了一番,在众皇子和皇子妃们的面前出了丑了。
作为一品的诰命夫人,丞相夫人可说是雍容华贵又得体大方的。深邃的眼眸,即便已经禁不住岁月的研磨,在眼角的部位出现了少许的细纹,但光洁的脸颊还是彰显着她平日里对自己皮肤的极度爱护和保养。
妆容适宜,端庄贤淑,表面看着应当是一个尊夫爱子的贤德之人。
只不过,眉目流转间,总还是能够嗅出一点儿犀利的味道。
那吕皓冥面容生的有五六分的像这位丞相夫人,只不过,没有半分阴柔,且更多几分男子气概。此时,他娘亲在身旁,他倒是一改往日的邪肆轻佻,稳重之下平添十分威严和英气。
客气的寒暄了几句,这位丞相夫人似乎有些着急,也不等萧卿墨回府,便与浅夏说要先去看望了呂微澜,不然放心不下。
似乎看到了吕皓冥脸上闪过的不以为然,浅夏摸不清他是何意思,又见丞相夫人这般挂心着呂微澜,便尽着主人之谊,领了他们前去翠微苑。
一路上,丞相夫人并不言语,浅夏自觉与她不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也不曾开口。
倒是那吕皓冥在经过清畅园,看见那一片快要凋谢的蔷薇花,忽然感叹道:“唉~春事花了,开得再美再艳的花儿,总也抵不过季节的更替啊!”
不明所以,浅夏不知他缘何冒出这么一句。
他娘亲丞相夫人却似乎略有所动的侧头看了一眼碧绿的花叶间,已经所剩无几的零零落落数十朵开得有些残败的蔷薇,细长的柳叶眉微微蹙了蹙,但随后便又没有任何表情的收回了视线。
接触到浅夏狐疑的视线,吕皓冥忽然淡淡一笑,又自住口不再言语了。
暗自耸了耸肩,浅夏也不再深究他那似乎含有某种意义的一句话,心里只是期望着萧卿墨赶紧的回来。不然,她还真是会觉得不知道该如何招待好这位丞相夫人呢。
似乎是各怀着心思的来到了翠微苑,正在院中监管着洒扫丫头清扫地面的雪漫,听到筱蓝的通话一转身便看见了丞相夫人和吕皓冥。
虽然昨夜便已经知道夫人会来,但还是不由得瑟索了一下身子,赶紧迎上前来行礼。
“雪漫见过王妃娘娘!夫人!大公子!”
“你家主子今儿身子可好些了?”向来不屑做这些表面功夫,但当着丞相夫人的面,浅夏还是不得不做这些表面的功夫。
她呂微澜的身子好不好,都与她无关。而且,依她猜想,这几日断然是好不了的。
因为,昨夜待萧卿墨陪着呂微澜用过晚膳后,便又回到了水菡院。今儿一早又是直接从水菡院去上朝的,那呂微澜定然是气怒攻心,越发的心里难受,那心悸之症会就这样好了起来才是怪事了。
“回王妃娘娘的话,侧妃的身子是越发的虚弱了些了!”这是真话,可是,雪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是偷偷的看着丞相夫人的。
“这样啊!那本妃待会儿等王爷下朝之后,请他去宫中重新请个御医进府为侧妃看诊吧,不然这心悸之症拖得越久,就越难医治了呢!”假模假样的关切着,浅夏却细细的观察着雪漫与丞相夫人的视线交流。
呵呵!有意思,这嫡母与庶女还有丫鬟之间,似乎关系非同寻常啊!
只不过,那个吕皓冥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又是什么意思。方才还觉得他有他娘亲在正经了许多,只是这会儿这眼神中的揶揄那样的明显,倒是让浅夏不由的心声警觉了。
“王妃娘娘,不用麻烦王爷再另请御医了,命妇此次前来正是带着家传的可治心悸之症的秘方。只要待会儿献给侧妃,不出半月,侧妃的心悸之症便会痊愈了!”此时,丞相夫人才说明了今日前来的目的。
原来是为了呂微澜的心悸之症而来,还带着可以治愈的秘方呀!
看来,这一对嫡母庶女之间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呢!
心中冷笑,浅夏表面却是一脸的喜悦:“真的吗?吕夫人?那可是太好了!王爷正愁着侧妃姐姐身子弱,他日夜担心着呢。这下可好了,王爷终于可以放心了!”
“那命妇这就先进去看看澜儿,娘娘您……”再不赶紧进去,萧卿墨就要回府了,丞相夫人略带焦急的道。
这个意思是不让她跟着一起进去么?
尾微挑,浅夏猜想着,那呂微澜的心悸之症应当的确是有玄机的,因而这丞相夫人才会不等萧卿墨下朝便先行而来,又要阻隔自己跟着一起进去。
也罢,她反正早就料到呂微澜不过是行的苦肉计,约莫这几天见萧卿墨不但没有因为怜惜她而忽略了自己,反而更促进了与自己的关系,她心头焦急,才准备借着娘家人的手段来恢复身体了。
那就随她们娘俩去了,她还乐得轻松,不用进内去见呂微澜那张让自己时刻都想要扇她一巴掌的可恨的脸呢。
“本妃正好还要去厨房看一下今日为吕夫人准备的饭菜,那本妃就不进去打扰侧妃姐姐的清静了。吕夫人。吕公子,你们轻便!”大方而毫不怀疑的说着,浅夏浅笑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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