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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夏谨言也已经草草地洗了个澡,一开门看到儿子穿着睡衣出现,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睍莼璩晓不过,虽然对儿子的来此的目的了然于心,她却偏要坏心思地装傻到底,“怎么,还是觉得跟妈咪一起睡更安心是不是?”
小家伙也不否认,拉着妈咪的手一脸纠结地问,“怎么办呢,不和妈咪一起睡觉得不安心,但是……又很想知道和爸爸一起睡是什么感觉。”小家伙可真够贪心,这是鱼与熊掌都想兼得的意思么?
“哪有你这么贪心的,要爸爸还是要妈咪,只能选一个。”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贪得无厌都不是什么好习惯,这个坏毛病可不能惯着。
“为什么不能都要?我就不信别人家的小孩从小到大都没有和爸爸妈咪一起睡过,可我还一次都没有呢,妈咪就不能为了满足我的愿望小小的牺牲一下吗?”小家伙真是跟他家老爸学坏了,以前从来不屑做的装可怜小伎俩现在是用得得心应手。
小小的牺牲一下?用上牺牲一词似乎太严重了点,反正中间隔着儿子呢,就算他再不按常理出来应该也不会当着儿子的面乱来。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肯定出不了什么大事。
“既然妈咪还是不愿意的话,我还是和你一起睡好了。等一下,我先去跟爸爸说一声再过来。”在这样的特殊时刻,小家伙的耐心明显有点不够用。他家妈咪不过才迟疑了半分钟,他就等得不耐烦了。
说完之后小家伙便垂头丧气、满脸失望地转过身朝对面的房间走去。
而事实上,他心里已经开始默默数数,在才刚数到三的时候便赶紧到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了自己的软软小手。嘿嘿,就知道妈咪不会这么狠心的,就算再不待见老爸,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啊。
“咱先说好了,我和你一起过去是为了陪你,不是陪他!”今儿已经让某人占尽了上风,可不可能让他得瑟到底。
“都一样啦,就算是为了陪我才肯过去,爸爸也会很高兴的。”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小家伙心里还是有些按捺不住激动。
对面主卧房内,乔靳辰并没有安分地躺在床上等着,即便儿子只离开了几分钟而已,但对他来说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还好,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最后总算见到了胜利的曙光。
一进门就迎上某人热情如火的眼神,夏谨言的反应却还是一如往常的漠然,只顾着催儿子上床,“折腾了一整天,又没睡午觉,肯定很累了,赶紧上床睡觉。”
“妈咪也一起来,爸爸的床好大好舒服的。”小家伙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床,而且躺在上面真的很舒服的样子,便迫不及待地想拉着妈咪一起分享。
小家伙有所不知啊,你亲爱的爸爸妈咪已经不止一次在这里睡过了。
“这么大的床,只有你和他一起睡不是更自在,干嘛非拉着我一起?”虽然嘴上这么说,夏谨言还是牵着儿子的手和他一起在床的右边躺了下来,而且还刻意靠边边躺着,几乎给孩子他爸留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被漠视了半天的某人终于坐不住了,上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儿子抱到大床最中间的位置,“干嘛这么小心谨慎地靠边躺着,怕我吃了你?”
这话……怎么听着有种一语双关的味道?
还好他家儿子只有五岁,暂时还听不出如此高深莫测的话,“妈咪是想给你多留点地方,你还说她!”任何时候、任何欺负妈咪的行为小家伙都不会纵容。
“别理他,咱们先睡。”虽然不情不愿,但夏谨言还是朝床中间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今天这么累,应该不用讲睡前故事哄你吧?”唉,小家伙每次都要听原创的,苦了她每次都要费好多脑细胞给他编故事,而且还不能重复。
小家伙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倒也没有强求,妈咪今天经历了那么多事,小家伙可不忍心再让她费神,“爸爸讲。”
说完这三个字之后,小家伙已经翻了个身,一脸期待地看向老爸。
讲睡前故事么?乔靳辰对这事还真没什么概念,不过,他可以找别的事代替,“睡前故事爸爸暂时还没什么概念,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野战演习中遇到的各种新奇事。”儿子不是对他的帅气军装很感兴趣么,这些趣事应该也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啊好啊。”果然,小家伙的反应可不只是有兴趣那么简单,简直可以说是欢呼雀跃。
儿子没某人的演习趣事吸引去了,夏谨言只能平躺着闭眼装睡。
可谁能告诉她被子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是怎么回事?太可恶了,儿子已经被他抢走,居然还想越过儿子来骚扰她!
出于本能,夏谨言还是想努力挣脱,可稍微动作大点就可能把儿子的注意力又吸引过来。而且,某人的手劲实在惊人,即便动用两只手也不一定能撼动他。
对睿睿来说,睡前故事并不是为了催眠,只是适应他的一个固定习惯。即便是听完一段很有趣的刺激故事,他也不会兴奋得不想睡觉。
有爸爸妈咪陪着一起睡的感觉真的很好,虽然很舍不得睡着,但还是受不了梦神的召唤,“我要先睡了,爸爸妈咪晚安。”这话小家伙是一边打哈欠一边说的,说完已经闭上眼睛之后,他又觉得忘了点什么,倏地睁开眼睛对着老爸提醒道,“不准趁着我睡着欺负妈咪。”
“安心睡你的,有你横在中间,我还能对她怎么样!”听着像是给出了承诺,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敷衍。至少,一直被他拽着手不能动弹的夏谨言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小孩子本来就入睡快,加上今儿一天实在累得够呛,而且还有爸爸妈咪一左一右陪在身边,睿睿很快就进入了熟睡状态(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考虑到小家伙实在太过机智敏锐,随时随地都会给人意外,乔靳辰可是难得谨慎,心想着一定要等小家伙完完全全熟睡,所以最后足足等了十五分钟才开始行动。
夏谨言早就料到某人不会这么安分,心里一直防备着,尽量近地贴着儿子,他要只是想握着手也就罢了,若敢再进一步,就算会把睿睿吵醒,也不会让他放肆到底。
可她没想到等儿子真正熟睡之后,他居然毫无预兆地突然把手缩了回去。
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啊,几乎忍了一整天,终于忍到儿子熟睡,不是应该趁此机会稍微发泄一下么?
夏谨言只顾着琢磨眼前的不对劲,压根没注意某人的小动作。等她回过神来,整个身子已经被牢牢地禁锢在了他宽厚的怀抱里。
难怪非要把睿睿抱到靠近中间的位置,搞了半天就是为了给自己腾地方。
“喂,你……”夏谨言刚要开口叫,某人湿热的唇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
他气她、恼她,但更是想惨了她。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先啃两口也好啊。
夏谨言还是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却发现除了突然压下来的那一刻过于迅猛之外,之后的一切都还算……克制,至少没有霸道地勾着她的舌胡乱地吮,而是极致温柔地含着她的唇瓣轻而缓地浅啄着。
罢了,这么点动静应该还不至于吵醒儿子。而且房间里所有的大灯都灭了,即便隔得近也看不清什么,就随他去吧。
身边还躺着个‘大’活人,就算再想她也得尽量克制着,所以这一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夏谨言也没有出现以往被吻过之后互相紊乱的状况,“气了一整天,还没气够?”虽然之后的动作算得上极致温柔,但最开始那一下开还是带了几分宣泄的意味。生气,肯定还是有的吧。
“只要一想到你把儿子藏了这么久都不让我知道,我就想掐死你!”这话虽然说得狠了点,但不可否认,至少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快要气炸了。
“爸爸坏蛋,你答应我不欺负妈咪的!”这小子,装睡的本事可真够强悍,十几分钟一点动静都没有,冷不丁地突然出声,而且还是爆发式,如果是一个人在,还真有可能被他吓到。
“我……我怎么欺负她了?”某人的语气听上去很是紧张,虽然刚才那一吻算得上温柔,也没弄出明显的动静,但小家伙若是有心装睡,故意猫着偷看也是有可能的。大人之间的某些亲密行为被小孩子理解为欺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都说想掐死她了,还不算欺负?”小家伙很是激动,干脆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他只是说着吓唬妈咪的,哪舍得真这么做。”夏谨言赶紧坐起身拉过儿子往身边一塞,硬生生把某人挤到几乎快掉下床的位置,“别紧张,妈咪没那么好欺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小家伙这一次可是起了警惕之心,赶紧钻到妈咪怀里窝着,“妈咪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虽然自己只有小小的一个,但只要这样护在妈咪身前,爸爸就是再生气也没机会动手。
“小傻瓜,妈咪早就没有在怕了。虽然有苦衷,但我把你偷偷藏了这么久确实对他很不公平,他会生气也是应该的。因为太生气说的气话,咱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好不好?”某人一时气愤失言,最后却要她站出来圆场,也算能宽慰宽慰他受伤的心吧。
受伤的心灵得到抚慰的某人也赶紧站出来乖乖认错,“是爸爸不好,一时气不过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你想啊,你妈咪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舍得掐……她。”
看在老爸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睿睿也不打算再跟他计较‘掐死’那句狠话。只是,解决了这个问题,并不代表危机已经解除,“妈咪是你最爱的人,那我呢?”
处处都是地雷,一不小心就说错话,这可怎么办好。
转过头看到某人被问得一脸愕然,夏谨言紧绷了半天的心终于彻底放开,虽然难免对他有些愧疚,但真没必要怕他、避他,“不要管他,有妈咪爱你就够了。”
“还是要分他一半的。”既然妈咪肯进这个房间和爸爸一起睡,这一点认知小家伙还是有的。
“你怎么知道是一半,而不是一个小手指头那么丁点?”夏谨言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只是,如此一问绝对比直接否认更伤某人的心。
还好啊,某人有个很有良心的好儿子,“一个小手指头那么丁点会不会太少了点?”即便是把妈咪放在最重要位置的睿睿,也打算给分给老爸三分之一来着。
“还是我儿子知道心疼我。”得到儿子的力挺的某人正好顺势凑上前在小家伙的粉嫩脸蛋上亲了一口,也顺势把母子俩一起抱进了怀里。
也是亏了他身高臂长、胸怀宽广,才能如此霸气地容纳一大一小两个人。
“好挤啊,你还是乖乖回到原来的位置吧。”虽然老爸的怀抱是很踏实很温暖没错啦,可是抱得这么紧,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好吧。
小睿睿的提议正合某人意思,比起让儿子夹在中间,他显然更乐见孩子她妈左拥右抱。
被踢回原位的某人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好心情,隔着一个大活人也能哄儿子睡,“安心睡,爸爸再也不说那些混话了。”让孩子他妈知道他最气的是什么,就够了。
这一回小家伙是真的放了心,加上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温柔地轻拍,小家伙很快就真正入睡。
睡梦中的他脸上依然带着满足的笑,这一次绝不是装的。
经常抱着儿子睡的夏谨言也从小家伙平稳的呼吸频率判断他是真的熟睡,便索性松开手,把他抱远了一些。一刻也不肯安分的某人已经开始毛手毛脚,可不能让儿子不小心‘中招’。
“儿子在呢,别动手动脚!”夏谨言本来还以为他随便蹭了下就会作罢,没想到前一秒还搭在她腰间的居然得寸进尺地开始来回摩挲,若是重重地捏两把也就算了。偏偏就这轻缓的动作,像挠痒痒似的,简直比受痛还折磨人。
“你怎么不问我药酒有没有喝完?”果然是狗改不了那啥,即便即将过去的一天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意外和刺激,某人心里还是没有忘记那件对男人来说极其重要的事。
夏谨言确实已经彻底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听他这么一问,才终于记起还有这么回事,“正好是一个月的量,应该已经喝完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
“我这不是在试么。”有没有感觉,得受过刺激才知道。总不能让他还像在部队里那样,闭上眼睛幻想她,然后慢慢找感觉吧。
“试?”看来夏医生现在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总是有点跟不上拍子。
正在忙着找感觉的某人却不急着回答,刚才只是毛手毛脚,这会儿已经开始‘动嘴’。依然是和刚才如出一辙的轻缓动作,只是‘攻击’的位置已经转移到了裸露在外面的后颈处。
看在他动作还算收敛,也没弄出什么动静的份上,夏谨言也不敢太过分的挣扎抗拒。而且,她是真心很想知道他到底在‘试’什么。
直到,他的手毫无预兆地突然从衣领处滑进去,不轻不重地对着儿子曾经的粮仓捏了一把,跟着,便赶紧都有异物抵在自己腿侧。
她一不傻二不笨,而且也和这个人有过两次亲密结合的经验,若是不知道这异物到底是什么,可是白活这么大了,“喂,你别乱来!”什么人呐,随时随地‘发情’,也不看看身边还躺着谁,
这一次可是她小人之心了,某人只是想让她感知到这个事实,并没有想要更进一步的意思,“夏医生精心调配的药酒真神奇,我按照你的吩咐按时按量地喝,大概二十天左右就有了反应。”当时正值凌晨时分,他激动得想立即打电话给她‘报喜’,无奈当时正身在有通讯限制的荒郊野外,而且实在太晚,最后只能一个人暗自欢呼雀跃。
“无端端就有了反应?骗谁啊!”刚才对着她又摸又啃近五分钟才点燃了火,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就算是刚喝完酒也不可能自动起反应吧?
“当然不是无端端,只要闭上眼睛幻想你就行了。”预感到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孩子他妈可能会有激动反应,乔靳辰很有先见之明地刻意用几乎耳语般的声音在她耳畔很轻很轻地说,说完便将她的手臂牢牢地按住,以防她突然发狂吵醒儿子。
“你……”夏谨言确实是想发狂来着,无奈身体已经被他牢牢禁锢动弹不得。而且他的声音实在是轻,她若是突然发狂,倒是显得她太小题大做。
成功把她的怒火压下来之后,某人越发无耻起来,“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光是想想就有反应,可见你魅力有多大。”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你随便想个女人都会有反应呢?”男人不都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乔靳辰反应飞快地当下否认,“别冤枉人,我试过的,不行。”
只是,反应如此之快也没能糊弄过去,“你试过?想的谁啊?”除了她之外居然还有别的幻想对象,老婆孩子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乔靳辰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个问题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错,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若是现在否认,又会多个撒谎狡辩的罪名,还是坦白说实话比较明智。
“就随便想了个当下比较出名的电影明星什么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试试,对比一下效果,对她绝对没有半点那种意思。而且,虽然是大明星,但在我看来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她都比不上你一个手指头。”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希望能有用。
“对比一下效果?”夏谨言本来是真有点点生气的,听了这话居然忍不住笑喷了(很轻声地那种,还得捂着嘴尽量遮掩动静。)
感觉到她语气里的笑意,乔靳辰这才安了心,“这药酒虽然神奇,但必须和你一起配合着用才有效果,这就是我最后得出的结论。”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被抵得很不舒服,又不敢乱动,可以想象他一定更不好受。
“没事,这种程度的,我还能忍得住。”虽然忍得很辛苦,可又能怎么办呢,就算儿子睡得再熟也还是个活人躺在旁边,她肯定不会乖乖就范。
再说了,经历了如此刺激混乱的一整天之后,她也不见得会有这个心情。
忍?好歹他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对他的忍耐力夏谨言还是蛮有信心的,只是每次都要这样忍过去,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心里这么想着,总是有些不忍。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的忍耐好像暂时还没起到作用,夏谨言突然低低地吐出几个字,“你先起来。”
起来?去哪里?
已经铁了心不动邪念的某人难得迟钝,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想。
见他不动,夏谨言又接了一句,“去浴室。”天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脑抽说出这么一句,去浴室干嘛呀,不应该回对面房间么,这种事……不是应该在床上解决更那啥……酣畅淋漓?
夏谨言只以为这一次已经说得足够清楚,某人却还是没从迟钝模式切换过来,“你要我去浴室冲冷水澡?”虽然这也不失为一个快速解决的办法,但他却真心觉得用这种极端的方法还不如努力忍一忍来得方便。
平时最爱使坏心眼的人一迟钝起来就没治,夏谨言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索性把他往边上一推,自己先下床冲进了浴室。
可一冲进浴室她就后悔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骚包的人做的设计,一进门就要面对一面大镜子,虽然照不了全身,但也足够碍眼。
不管了,还是趁他没跟进来赶紧回去,这一次一定要在睿睿的另一边躺下,不给他作乱的机会。
愿望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已经在镜子里看到了某人的身影。
跟着,便是很轻很轻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夏谨言正想开口解释,某人已经危险地抵了过来,“没想到你会挑这么刺激的地方。”
浴室激情什么的,可是他这个经常被骂作不正经的人都没想过的事。
“你胡说什么,关刺激什么……唔……”人都被你勾来了,现在才想解释会不会太晚了点?
从这个风卷残云般的激烈热吻开始,一切就已经彻底失控。粗重的喘息声配合着刺啦刺啦布料被撕碎的声音,给这场浴室激情提供了最完美的伴奏。
一开始乔靳辰就是从后面抱着她,虽然她必须扭过头才能接受他的吻,着实有些难受,但已经彻底被点燃的他显然已经顾不上这些。最后,他甚至干脆将这个姿势保持到底,算是……换了个花样。
“嗯……你慢点……”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承纳他,而且是以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频率进行着,更要命的是,面前就是一个大大的镜子。
这一切,都让夏谨言有些无所适从。即便闭上眼睛,还是觉得羞愤难当。
“乖,忍忍就好。”他也想慢啊,可现在的状况下,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久旱逢甘霖,可不得淋漓尽致地要一回。
他的声音隐忍中带着情动时特有的沙哑,呼出的灼热气息直直地喷在她颈后,烫得她直想往前缩。
这一刻,她才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想惨她了。所以才会如此失控,如此无法满足。
罢了,就由他尽兴地要一次,就当弥补他这一整天受的‘气’。
但显然,对一个已经饿了一个月的恶狼来说,一次是远远不够的。
一波情潮过后,费力运动半天的某人终于偃旗息鼓,趴在她背后努力平复呼吸。
夏谨言本能地以为等他休息够了就该准备收拾一下回去继续睡觉,可谁曾想,她才刚转过身准备拿条浴巾随便包一下进去里间冲个澡,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他托着靠在了洗手台上。
天,他……他这又是想干什么?
“你……别乱来!”在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夏谨言已经多次说过这三个字,只可惜每次都没起到任何作用。
这一次,情况也没有任何好转。
满屋子都是欢爱过之后的暧昧气息,又是如此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若能保持镇定不乱来,肯定不是男人!
“我也不想乱来,可是宝贝儿,它不听我话。”回来之前两天就停了药,他现在所有的反应都是本能使然。
啊啊啊……这人真是无耻得没救了,居然妄想带着她的手触碰不听话的那啥……
“离开的这一个月,每天晚上我都想你想得睡不着,你呢,有没有想过我?”不求她能想他到夜不能寐,总会放在心里惦记吧?
他的声音依然带着情动时的沙哑,轻柔得好似三月的春风,渐渐的,她的心也有些醉了。
“想。”于是,她温柔却坚定地给了肯定的回答,然后顺势主动吻了他近在咫尺的唇。
他已经是箭在弦上,她只能在劫难逃。
考虑到刚才的一次太过激烈,这一次某人明显放缓了动作,连带着吻也是极致的温柔,似乎只是想实实在在地感觉拥有她的真实。
从未试过用这样的方式和他身心交融,对经验匮乏的夏谨言来说还真是不小的考验。
即便第二次的程度完全没法和第一次相比,结束之后,她深切地感觉到了什么叫虚脱,“真的不能再乱来了。”
前几次她都是用吼的,这一次改成了小猫撒娇语气,反而一下子戳到了某人心底的最软处。
“对不起,好像是有点过了。”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果然不是一个等级,吃饱喝足的他正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而她到现在还没办法在没有依靠的情况下独立站稳。
“现在……是真的不生气了吧?”已经给够了甜头,要再生气可真有点小肚鸡肠了。
“唔,你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又觉得还有……”
如此放肆的气焰可不能助长下去,恼羞成怒的夏谨言毫不客气地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口,“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婚没结成,儿子也认了他,还让他尽兴地折腾了两回,还想怎么样啊。
被咬了一口的某人明显安分多了,眼神却突然变得有些黯然,“如果我没有提前回来,赶得及阻止,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和裴亦寒结婚?”
“我……我不喜欢回答假设性的问题。”不是不喜欢,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吧。
既然她不想回答,乔靳辰也不会非逼着她给出个答案,“我猜裴家兄妹和睿睿一定不会让你一错到底。”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有没有他在都好,她都不会成为裴家的儿媳妇。
夏谨言也觉得他这话很有道理,“你很得意吧,大家都向着你。”
“你错了,他们不是向着我,只是不希望你错过幸福。”他和裴家兄妹非亲非故,又何来向着之说。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能保证一定能给我……”
“我当然能保证!而且,也只有我能!”这话听着铿锵有力,却是很能让人安心。可某人偏要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睡了我,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满足你?”
继无耻之后,某人的自恋也是彻底没救了!
夏谨言本来还想呛他两句,可低头看了一眼某人的某个部位之后,最后竟红着脸默认了这一说法……
虽然没有比较的机会,却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厉害。
俩人都不说话了,互相抱着对视傻笑。
突地,叩叩叩的敲门声冷不丁地响起。
糟糕,不会是小家伙醒了吧?
还好小家伙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敲门习惯,若是突然闯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乔靳辰这些年的特种训练可不是白练的,听到敲门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先把门锁死。
暂时将儿子挡在门外,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先将孩子他妈藏起来。
感谢设计师,把淋浴室安在里间,隔帘拉上,应该万无一失。
最后要做的就是拉件浴袍把自己包裹好,刚才孩子他妈情动时在他胸前和后背留下了各种印迹,这些是绝对不能让小朋友看见的。
内急的小家伙很快就被放了进来,明明是被内急憋醒,进了洗手间之后,小家伙却不急着解决,张嘴就问,“你把妈咪藏到哪里去了?”
妈咪的拖鞋正躺在马桶旁边,地上还有和她睡衣一模一样图案的碎布料,种种迹象都表明,妈咪一定也在这里!
好吧,万无一失什么的,在睿智非凡的儿子面前注定只能是奢望,“她在里面洗澡。”
“为什么又要洗一次澡?”睡觉前明明洗过的呀,没理由睡到一半又洗一次。
“因为……她好像对我床上的某些东西过敏,睡着不舒服,浑身发痒,所以必须再洗一次。”给乔大少的神反应点个赞。
“难怪睡衣都是撕碎了,肯定是很不舒服。”看吧,他家儿子就这样被糊弄了过去。
某人正打算庆幸地松一口气,他家儿子又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所以,等一下妈咪会回她自己的房间睡吧?”明显是老爸的床有文问题啊,再一次澡也无济于事。
小家伙问得认真,他家老爸却一下子傻了眼。什么叫挖坑埋自己?现在就是咯!
父子俩的对话在里间的夏谨言都听得清清楚楚,本来还有点窘迫,这会儿见某人被儿子堵得哑口无言,顿时神清气爽。
考虑到妈咪房间的床并不是很大,三个人一起睡多少会有点挤,考虑到自己和爸爸身上已经沾上了过敏源,小睿睿很有良心地决定不跟妈咪一起回房,而是选择继续和老爸一起睡。
虽然不能将一家三口同床共枕进行到底,但刚刚才饱餐一顿,又有儿子作陪,乔靳辰还是觉得很满足。
不过,把儿子送回床上之后,还是得关心一下孩子他妈一个人能不能行。
“要不要我送你过去?”他可没忘记第二次结束时她一落地就差点摔倒的窘况。
“我没事,你先哄睿睿睡。”怎么说也是校网球队的成员,没脆弱到那种程度。
而且,儿子虽然更粘她,但对爸爸的渴望也是很强烈的。
最后,因为某人自作聪明的神反应,一家三口还是分两张床睡了一晚。
昨晚受了累,加上睡得晚,一向习惯早起的夏谨言有理由打乱作息习惯,但比她耗费更多体力、睡得更晚的某人却依然能六点半准时起床。
昨晚答应儿子给亲自给他做饭没能兑现,今天的早餐必须补上。
夏隽睿小朋友是第二个起床的人,一睁眼见老爸不在,小家伙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意外,很乖地自己换好衣服、洗脸刷牙,然后直接去对面房间找妈咪。
房门没锁,扭开门把就能开门进去。真是少见哦,都这个点了,妈咪居然还没起床。就算暂时没决定要不要回去医院继续上班,也不能这么赖床赖到比他还晚起吧。
小家伙一边暗自纳闷,一边轻手轻脚地朝床边走去。却不想,还没走几步就被提溜了起来。跟着,便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地说,“别吵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这些年她本来已经活得够累,他出现之后更甚,难得能安心睡个好觉,他可不忍心上前打扰。
小家伙很乖地等到被提溜出去才一脸不高兴地问,“妈咪不起来,谁给我做早餐?”虽然这里是市区,走到哪都有吃的东西卖,但他还是更喜欢吃家里自己做的早餐。
乔靳辰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直接抱着儿子去了厅里,“爸爸厨艺不精,暂时只能做这些简单的东西。牛奶、水煮蛋,奶黄包加燕麦粥,够不够?”
“这么多?”虽然都是些不难做的东西,但种类也太丰富了吧。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把能想到的都准备了。”为了讨好儿子,某人真是煞费苦心。
“我不挑食的,只要是爸爸做的,我一定会全部吃光光。”真棒,可以让妈咪多睡一会儿,又不用担心没早餐吃。
小家伙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远比一般孩子更乖巧懂事。聪明伶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遗传基因太过强悍,但乖巧懂事却要归功于他有一个好妈妈。即便不能时刻陪在睿睿身边,她依然把儿子教得这么乖,实在是了不起的成就。
“干嘛这样看着我?”老爸真奇怪,昨天刚见到他总是盯着他看也就罢了,都已经跟他一起睡过一个晚上,他怎么还是会看得失神。
“你妈咪一个人把你养这么大,一定很不容易。”虽然是她刻意隐瞒,把睿睿藏起来不让他知道,但乔靳辰还是深深地为自己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而自责。他甚至会想,如果他早一点想到回乐溪找那个救过他的人,睿睿可能就不会过这么久没有爸爸的苦日子。
“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对她很好很好,就算她做错事也不要生她的气。”小家伙心眼真多,都过了一个晚上,还担心老爸会为昨天的事生妈咪的气。
“以前的事无论谁对谁错都不要再提,有你看着,我和你妈咪以后都不会再做让对方生气的事。”乔靳辰也在不知不觉中把儿子碰到了‘当家人’的位置。
好吧,以前的事就此翻过,说说以后总行吧,“那……爸爸打算什么时候跟妈咪结婚?”这事显然已经是小家伙心里最最在乎的头等大事,所以他会不厌其烦地一再拿出来说。
因为他始终记得,只有等爸爸妈咪结了婚,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他才能高昂着告诉所有人,他也是有爸爸妈咪的孩子。
“结婚是人生大事,不能草率决定,就算自己能做主,也要先向家里人知会一声。”儿子急,乔靳辰自己更急,但这事还真不能急着办,怎么滴也得让,
“家里人?是……爷爷奶奶么?”小家伙这么理解也很对,家里人一般都是家里的长辈来着。
“爸爸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我说的家里人是比他们更大的人。”想到这里,乔靳辰的心情又突然开始‘不安’起来。当然,他会不安并不是担心两位大长辈不喜欢睿睿,而是怕老太太因为刺激过度身体又出状况。
小家伙一脸茫然地睁大眼睛,等待老爸做详细说明。
“我说的比爷爷奶奶更大的人就是爷爷***爸爸妈妈,按辈分来说,你应该叫他们太爷爷和太奶奶。”乔家的重长孙啊,可以预见小家伙以后将会过上怎样众星捧月的生活。
“那……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和妈咪?”之前隐约也听亦寒叔叔和彤彤阿姨说过,老爸好像出身在一个很厉害的家里,那太爷爷和太奶奶一定也是很厉害的人,他们会不会喜欢突然冒出来的他,还很难说。
“今晚就带你和妈咪回去看他们,到时候就知道了。”除了担心老太太被吓到之外,乔靳辰现在还有点担心见了睿睿之后老太太会霸着聪明乖巧的重孙不让他走。
夏谨言姗姗醒来,出来正好听到乔靳辰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他家里还有两位了不得的大长辈坐镇呢。虽说老爷子和老太太对她印象还算不错,但现在有了睿睿,他们会不会有别的想法,暂时还不得而知。
就在今晚啊,会不会太快了点,都不给她时间做思想准备,“一定要今晚么?可不可以换个时间?”
心急的夏谨言都顾不上和儿子说早安,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儿子催着我们早点结婚,正式见家长的事不能再拖。”虽然偶尔会叛逆地做些让老爷子老太太伤神的事,但乔靳辰心里还是挺尊重二老的,无论如何,终身大事都得先向他们报备。
“什么叫我催着你们早点结婚,你不想么?”虽然老爸说的也是事实,但小家伙还是觉得这个担子不应该由自己来背。
“正因为我比你更想,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现在乔靳辰终于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他家儿子反应实在太快,真是防不胜防。
小家伙瞬间被治愈,继续埋头喝他的燕麦粥。
父子俩明显已经站到了同一战线,夏谨言也意识到自己说再多都是多余,倒不如早作打算,好好想想见了二老之后说点什么。
已经坐到餐桌旁的夏谨言多少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看来是需要更多刺激才能真正‘醒明白’,“我今天还要赶去给大首长做最后一次总结报告,大概下午六点才能结束。等一下靳尧静萱两兄妹会过来陪你和睿睿一起回乐溪参加裴亦寒的婚礼。”
婚礼一结束,裴家那边的问题也算告一段落,夏谨言也应该趁早在他们面前露个脸,算是做一个正式了结。虽然离开乐溪已成定局,但这一家人以后还是要面对的。
“你要我回去参加裴亦寒的婚礼?”这个时候出现不是摆明了给自己也给裴家人找不痛快么?
“裴家老板娘那边的问题我都已经解决,你不用觉得亏欠他们。就算你还是觉得对不起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不见他们是不是?”急着办正事的乔靳辰现在完全是快刀斩乱麻的心态。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演一场好戏让婚礼继续、给了裴家足够的补偿又如何,裴亦寒的眼睛还是看不到啊。
“我倒觉得是你想得太复杂了,裴家老板娘虽然自私势利,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就算她对你再有意见,也得顾及她家儿子的感受。有裴家兄妹站在你这边,不用太怵她。今天去,只管诚心道贺,有老三他们陪你一起,量她也不敢对你摆脸色。”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看得出来,裴家对乔家即将正式启动的投资计划还是很有兴趣的。这尊大佛他们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
仔细想想,他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裴家人迟早要面对,越逃避,以后怕是越难跨过那道坎。
“妈咪就带我去嘛,我好想知道亦寒叔叔会和谁结婚。”咳咳,小家伙现在看戏不怕台高的心态么?
对哦,这事也是乔靳尧全权处理的,他会用什么方式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夏谨言也和儿子一样好奇。
乔靳辰是要赶早出门的人,反正该认的认了,该吃的也吃了,把母子俩扔给靳尧兄妹俩也没什么可担心,“这个会很重要,不能迟到,我得准备出门,静萱他们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你们只管安心等着,别自作主张做些莫名其妙的事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做过莫名其妙的事?”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翻旧账!
乔靳辰刚想说昨天,转念一想,刚刚才答应过儿子以前的事就此翻过不提,这么快就犯规肯定会被训得很惨,“没做最好,继续保持。”当过领导的人反应就是快,官腔都出来了。
当过领导的人不仅反应快,行动力更是迅猛得不是人。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换上昨天穿的军装外套威风凛凛地出现了。
“爸爸好帅!”这算是小家伙第一次正面而且毫不掩饰兴奋之情地夸赞自家老爸。
而他家老妈也是标准的制服控来着,虽然很不想承认他穿军装的时候确实很帅很有气势、好像整个人一下子变得高大威武了许多,但视线还是忍不住往他身上瞄。
这样的他不仅帅气威武,还有点……遥不可及。总觉得,和他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能是突然感觉到她心里突然冒出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乔靳辰果断地走到她面前,毫不避讳地当着儿子的面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还有一辈子可以慢慢看,不用这么专注。”
扔下这句话之后,不等孩子他妈发飙,某人便迈着大步匆忙离去。但即便走得如此之快,还是听到了孩子他妈对儿子的谆谆教诲,“学他什么都好,可千万别学他这么厚脸皮。”
厚脸皮这种毛病,在自家人面前现也就罢了,若是在外人面前也这样,可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一向听话的小家伙难得没有立即回应,只是贼兮兮地笑了笑,确认老爸已经开门离开才很不给面子地拆台道,“爸爸这一次并没有厚脸皮哦,妈咪是盯着他看了好久嘛。”一直盯着某个地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叫专注叫什么?
“你……”可恶啊,这么快就父子连心了。没良心的小恶魔,也不知道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这才一天工夫,心里就向着他爸了。
母子俩打打闹闹地吃完早餐才刚过八点,想着静萱兄妹俩应该没那么快来,除了洗完刷锅之外,夏谨言还打算把昨晚一家人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一下。
见妈咪开始收拾衣服往洗衣机里扔,小家伙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妈咪,把爸爸床上的被单什么全部换过新的吧。”
“才睡了一夜,为什么要换过?”虽然小家伙是有些洁癖,但也没有严重到这种程度吧。
“你不是对他床上的东西过敏么,不换干净的、新的,以后岂不是一直不能和我们一起睡?”咳咳,和爸爸妈咪一起睡觉可不是小小男子汉该有的习惯,小家伙居然还惦记上了。
“有妈咪陪着你一起睡就好了,干嘛非要带上他?”唉,小家伙记性可真好,心眼又细,随便撒个小谎就可能带来一系列无法预计的连锁反应,以后可得加倍小心才行。
“昨晚只睡到一半,不算的。”其实小家伙心里也没有多惦记,主要是想把没完成的事做完,也好了却一个心愿。
小家伙难得露出一副既可怜又带了几分迫切的表情,夏谨言实在不忍心对他说不。而且,带着儿子一起睡对她也是有好处的。有这么个大电灯泡在,至少不用担心像昨晚那样……被某只饿狼压着吃了又吃。
因为要换主卧房大床上的床单被单,时间自然会拖长。乔家兄妹已经到了楼下,只能直接杀上来。
夏谨言没有想到的是,上来的除了乔家兄妹之外,还有一个陌生女子。
莫非……她就是乔靳尧找来帮裴家完成婚礼的临时新娘?
乔静萱一进门就只顾着找小侄子各种腻歪,压根不记得还带了客人上来这回事。没辙,夏谨言只能自己找乔靳尧求证,“就是她?”
“她叫许思敏,怎么样,外形条件不错吧。”算他走运,能找上这么个文静娴雅的正经女孩,这女孩即便是配没有任何缺陷的裴亦寒也没有任何问题,相信裴家老板娘那边应该会很满意。
夏谨言礼貌地伸出手和这位笑起来有些腼腆的女孩握了握,好奇心却越来越重,“这女孩……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虽说有钱好办事,而乔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可要找个文文静静的正经女孩演这么一场大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媚舞妖娆。”名字听着倒是别有风情,只是一听这名字就很容易会联想到……那种地方。
夏谨言的第一反应也正是如此,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发问,乔靳尧便主动做了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逼不得已才会去那种地方。她缺钱,我想要找一个正经女孩演这场好戏,正好一拍即合。”
“幸亏是遇到乔先生,不然……我这一辈子可能就毁了。”即便当临时新娘陪人假结婚算不上什么好事,但相比在媚舞妖娆这种地方站台、像货物一样被人买走,这样的结果对许思敏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
“其中的利害关系,他都跟你说了吧?”这小妹妹看上去听实诚,人也机灵乖巧,但毕竟即将要面对的事情是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举行婚礼,夏谨言还是想确定一下她是否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我都知道了,等一下去了该做什么我心里也有数。”乔靳尧告诉许思敏的可比夏谨言想象中多得多,虽然和新郎素未谋面,但她是真心想帮助这个虽有缺陷,心地却是顶级善良的大好人。
听许思敏这么一说,夏谨言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却没想到乔靳尧还有好消息要告诉她。
只不过这个好消息暂时还不能太过张扬,得找个隐蔽的地方偷偷说,“这丫头是被她继父卖到媚舞妖娆去的,回到家也是再入虎口,如果裴家的人不介意,她可以一直留在乐溪、留在花圃照顾裴亦寒。”
“她也愿意?”这小妹妹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让她从城里去到乡野小镇照顾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无疑是个不小的考验。
“如果裴家人有这个意思,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反对。她已经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生活了这么久,正是急需得到解脱的时候,裴家给她的任何温暖无疑都是雪中送炭,她也没理由错过这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事出突然,乔靳辰一心只想着将婚礼交代过去完事,但乔靳尧毕竟是商人,考虑事情更周全也更有远见,如果能趁此机会彻底了LE裴家人心里最大的牵挂,无疑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这丫头的底细……你都了解清楚了?”如果真能如此自然是皆大欢喜,但毕竟对许思敏知之甚少,夏谨言始终还是不太放心。
“这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裴家老板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这丫头真有异心,她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这一点乔靳尧可是从未担心过。
也对哦,想自己也算是性格强势的人,在琴姨面前也是处处受制,这小妹妹看上去如此‘天真无邪’,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真是谢谢你了,为裴家的事如此操心费神。”经过这么多事之后,夏谨言的心态明显也比以前乐观了不少,凡事往好的方向想,才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
“我这么费心可不是为了裴家,只是希望你能心无挂念地安心和我们家老大在一起。你也知道,他马上就三十,又是家里的长孙,他的终身大事不解决,我们这些被他压在下面的兄弟都别想!”这话虽然玩笑的意味居多,但乔三少真心为老大的终身大事捉急的心情是毋庸置疑的。
“催我的人已经够多,你就别跟着添乱了!”甭管是玩笑还是真心,任何催婚的话夏谨言都会一律拒收。
乔靳尧却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催婚这种事可轮不到我,老大昨儿回来没回家报到,老太太已经在念了,最晚今天晚上,老大必须得回去一趟,依着他的脾气,带上你和睿睿是一定的,你还是想想见了二老怎么跟他们交代吧。”
交代?呜呜,一想起这事就一个头两个大,真想等一下去了乐溪干脆躲着不回来……
给临时新娘化妆置行头的工作都需要在市区完成,最后一只折腾到十点多才出发。
婚礼选在乐溪镇上的最大的酒楼举行,虽然只邀请了亲戚和平时相交毕竟频密的朋友,也足以将小酒楼的一楼大厅坐个满满当当。
因为知道这场婚礼只是为了顾全母亲的面子,新郎并没有表现出格外的激动和兴奋。
直到新娘终于出现之后婚礼现场的宾客们纷纷赞叹新娘如何如何貌美有气质,他的心里才起了一丝波澜。
“好年轻好漂亮的,乔家三少爷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他在哪找来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仙女?”最后,竟连裴希彤也忍不住凑起了热闹。
“妈妈的表情如何?”虽然心里也起了些好奇的心思,但裴亦寒最关心的还是母亲的反应。
“妈妈当然也很高兴啊,刚才谨言和乔家小姐带着新娘一进门,她眼睛都看直了。”这会儿裴希彤心里已经开始忍不住想,这嫂子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啊。
“她也真是的,明知道人家只能呆到婚礼结束,她还这么入戏。”如何年轻貌美都好,对裴亦寒来说都只是个过客,现在他只希望婚礼尽快完成,好让谨言母子俩安心回到乔靳辰身边。
“你怎么知道人家呆到婚礼结束就会走?”在来的路上夏谨言已经在电话里把许思敏的情况和裴希彤做了大概的介绍,她也忍不住对哥哥和‘嫂子’的未来有了更多的憧憬。
“不然呢?”说好只完成婚礼的,难不成还想强迫人家假戏真做?
裴希彤却故意卖了个关子,“咱们走着瞧。”
因为之前做足了准备工夫,婚礼进行得还算顺利。最后,还真如了众人所愿,临时新娘并没有一进行完婚礼就离开。(裴家公子的天赐良缘三言两语说不清,有可能的话会写个小番外。)
婚宴在中午举行,婚礼的所有流程不大三点就全部结束,新郎新娘已经坐上了回花圃的车,夏谨言一行四人也准备回城。
回去之前,按礼节还是得和主人家打声招呼。
苏玉琴一整天都在为婚礼忙碌,虽然和夏谨言打过照面也是在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这一刻终于能和她单独地面对面。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希望思敏和亦寒能有好的发展。还有……他复明的希望我永远都不会放弃。”来之前夏谨言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琴姨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所以这一刻心情已经彻底回归平静。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亦寒受伤,我心里疼得跟什么似的,所以才会着急让你们早点结婚。现在是我是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就算逼着你们结婚,亦寒也不会觉得开心,反倒是弄巧成拙,把真正属于他的幸福给耽误了。”看来,苏玉琴对这个‘从天而降’的临时儿媳妇是相当满意,现在已经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她身上。
“思敏这丫头也挺可怜的,就算她和亦寒没这个缘分,也请您多照顾照顾她。就像当年……不求回报地照顾我和睿睿一样。”人家姑娘毕竟是因为自己才会从城里来到这个乡野小镇,夏谨言这么爱较真的人,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割舍下这份牵挂。
“那是自然,我可是很看好她和亦寒的。”一说到这个,苏玉琴眼睛都亮了。
而她这眼一亮,也让夏谨言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了却一桩最牵挂的心事之后,她也该早作准备、积蓄能量却打另一场‘硬仗’。
另一边,昨天耽搁了一下午的乔大少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在七个小时内辗转三个地方解决三件大事,总算能勉强赶上老太太定下的晚餐时间。
其实要赶上晚上七点的晚餐时间并不难,主要是在晚餐开始之前还有另一件大事要向两位大长辈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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