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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燕又思不知自己第几次按掉电话。
莫沾看了他一眼,放下漫画挪到他身边,“如果你觉得这里无聊,可以不用陪我。”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强效附和声——
“是啊是啊!”
“对啊对啊!”
“又思学长一定很忙。”
他一眼扫过去,瞪都不用,那帮家伙老实了。
“没事。”安抚地笑了笑,他将手机电池卸下来,懒得去理微子开发来的邮件。那家伙不止脑水肿,还肺气肿,都说自己的事自己搞定了,他还发些警方实时资料过来,也不怕他捅到媒体那里去。
他已经把根源告诉他了,自己查不就好?
倒是沾沾,最近总是在叹气。如果说她焦虑的问题是毕业论文,可他知道她的电脑里已经洋洋洒洒几十万字了,有理有据,真是好学生的典范。而他,只打算让天方帮手炮制一篇出来交差。天方一直跟着师魁修炼(嗯……不要问他他们在修炼什么),最初的胆小怯弱蜕化成温柔体贴,学习力和理解力也大大增强,站出去完全就是一个俏皮活泼的美少年(沾沾说的)。
四年级下学期开始,没课的时候沾沾喜欢缩在卡CO社里看漫画,有时一缩就是一下午。社员各忙各的,非常适应她的存在。如果五师兄不来电话,他也会缩在卡CO社看漫画。不过只要他在,这帮家伙不是撞墙就是撞桌子,不知道在怕什么。拜托,他又不吃人。
他待在这里,只是想离她近一点,只是想……
抬眼的时候能够看到她。
耳边听到叹气,他抽走她手上的漫画,“你不舒服?”
“有点闷……”她毫无预警地倒在他怀里。
“沾学姐!”珍贵大叫。巫祝小情侣扔了纸笔冲过来。其他社员也围上前。
抱着她,他怔住。
“送医院,快送医院!”有人叫。
他怵然惊醒,并起两指放到她颈脉上,有脉搏,但不规则。扫视全身,并没有看到混浊之气。抱起她,顾不得诡异不诡异,弹指之间来到医院,一系列检查后,医生居然给出“贫血”的结果。
盯着医生,他没接诊断书。
这种结果他不接受!
幸好她幽幽醒过来,不然,这间医院肯定被非人闹成报纸头条。据说这位被他盯了一分钟的医生倒霉了半年:病人久治不好,换个医生却很快痊愈;晚上值班总会听到阴森森的笑,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家里遭了六次小偷,警察找不到任何入室线索……当然,这是后话。
看了诊断书,她不觉得是多大的问题,也就没有告诉父母,直接回了学校。他一路无语,不知想什么,送她回宿舍时经过花坛,她停下脚步,欲言又止。想了想,扯了他往花房温室走去。来到最深的一间温房,她轻轻推开门,开灯。
当她推门的时候,他嗅到一丝异味,眉头皱起来。待看清温室中心的植株,俊脸刹时沉下来。
一株半人高的单茎植物竖在温室中央,四片大叶舒展开,茎头是一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那是一株雨蔓陀。
一株即将开放的雨蔓陀!
“这是那个女生……想要送你的。”她低头绞手指,“她为了你……也蛮认真的。”
“哪位女生?”他沉声问。
“就是送你紫兰的女生啊。”她捂住脸。虽然女生拉她来这里看花她有点嫉妒,不过看在女生为了他种出这种漂亮的花,她就觉得不应该浪费,至少要让他知道女生的努力……好惭愧,仔细想想她都没为他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他突然从背后搂住她,掌心按上她的胸口。
“又思?”她吓了一大跳,被他暗昧的动作惹得满脸通红。我拜托,你手放哪里啊?
“混蛋!”他低咒,放开她开始卷袖子,脸色铁青。
“怎么?”她状况外。
“谁让你跟她来这里!”他难得对她冷下脸。
她委屈地用脚尖蹭蹭土,小声说:“她喜欢你嘛……”
“她敢!”他咆哮起来,“一只小花精喜欢什么,修她的行就好。她有给你说她喜欢我吗?”
她缩缩肩,“你有收她的花……”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收她的花?”他整张脸都黑了,“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送紫兰给我?因为她就是一只刚成人形的紫兰花精。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烦!”闻到紫兰上的腥味他就知道这只花精找他没好事,但人和非人都有自己的成长磨练,遇到一点困难就寻求外援,当他是幼儿爱护咩?他没去理会小花精,想不到她把主意打到沾沾身上来,好大的妖胆!
也因为那只花精的鲁莽,害得沾沾被这株雨蔓陀种下了“导管”。
所谓“导管”,其实是雨蔓陀吸收湿气的原根。
这种植物的原根以孢子形态存在,散布在花茎四周,一旦遇到新鲜甜美的猎物,孢子便轻轻落在猎物身上,然后,潜入心脏,等待成形。它的成形,也就是在充足的湿气下破膜而出,密密麻麻缠住整颗心脏。沾沾突来的晕倒正是导管成形所至。成形的导管会向花株输送养分,也就是——抽血。
当猎物的血液被抽干,结果就是陈尸房三具尸体的样子。
让他火大的是,雨蔓陀虽然是混沌地带的植物,其本身却没有任何湿阴之气,以至于他没办法发现导管侵入沾沾的心脏。现在,导管已经开始输出养分,最慢不过两天这朵雨蔓陀就会开放。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心随念动,他曲指成印在她胸口结下符界护住心脏,丢下一句:“站在这里不准动。”转身蹲到雨蔓陀前。
莫沾被他吼得眼角一红,闷闷站在原地踢土块。她怎么知道小女生是花精,只看到小女生拼命指着花说“给又思给又思”,她只能理解这朵花是小女生特别种给又思的啊。
燕又思将手捏在花茎根部,艳红昧火“呼”的一声从掌心串起,受炼的植株开始颤抖、扭曲,仿佛人类濒死前的挣扎。昧火突然烧向莫沾胸口。
利箭般的火舌疾射而来,却在她胸口一公分处停住。
火焰一闪即收,燕又思手中剩下一棵焦枯的植物。用力一提,将枯茎连根拔起,他甩手抛起,弹指射去一道符咒,枯茎刹时变成一缕灰烟,渐淡渐失。
他转步移到她身边,盯着她的胸口目不转睛,神色可怖。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被他凶狞的神情吓住,小心翼翼向后退……
“别动!”他低叫,将掌心覆上她胸口。导管还缠在她心脏上,而且该死的完全没有枯萎的痕迹。母株已经毁了,照理导管不可能保持鲜活状态,到底还有什么他没注意到?如果就这么抽出鲜活的导管,势必会引来导管的挣扎,对她的心脏也会造成伤害。可如果不取出导管,她就有生命危险。
混蛋,到底是什么被他疏忽了?
夹着茎头试着往外拉,蓦地,她吃痛捂住胸口向前倒去,脸色苍白,“沾沾!”他僵在原地不敢动。
“好痛……”她慢慢蹲下去,只感到心口一阵阵抽痛,脊椎发寒,冷汗层层浆出。
搂着她,感到她的颤抖和苍白,他的心也随着颤抖不安起来。
“砰!”温室门突然被人从外踢开,微子开扯着一个男人冲起来。看清眼前情况,微子开满脸惊诧,被他扯进来的男人却疯了似的扑向种了雨蔓陀的土壤,大叫:“花呢?我的花呢?谁?是谁拿走了,把花还给我!我的花……我的花……把我的花还给我……我的花……”叫到最后,竟哽咽起来。
“你的花?”燕又思轻轻挤出一句话。
男人抓着土低泣了一阵,倏地扭头,咧出一个诡异恐怖的笑,“哼,不怕,我还有,我种了很多,她一定会回来的。等花开了她就会回来,一定会……我不会让你们阻止她回来!你们休想!休想!”
种了很多——捕捉到这个信息,燕又思隔空一抓,男人就如被空气捏住了脖子,瞪大眼睛,张大嘴拼命吸气,“种在哪里?”冰寒的声音,五指一缩,男人的嘴张得更大。
“我……我不告诉你……”男人脸上浮起神经质的笑。
他一把甩开男人,掌心贴地,周身灵气刹时荡漾开,汹涌澎湃,一圈一圈仿如怒涛。
“同心圆!”随着他的暴喝,整个神学院为之动荡。受其灵气影响,非人们吓得四处逃窜,放眼处一片鸡猫子鬼叫,更有受不住的家伙全身发软,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找到!
将莫沾交给微子开,他冲出温室,目标是后山的花棚。
微子开此时也顾不得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疑犯,抱起莫沾跟在他身后。来到后山,他轻轻放下莫沾,却见又思站在花棚外一动不动,“怎样?”他跑过去,看清花棚内的东西,倒吸一口凉气。
满棚的雨蔓陀,而且,花苞已经打开,正缓缓绽放。
雨蔓陀,又称为混沌之花,黄泉彼岸花。
它们开花需要大量的湿气,可这些湿气对人类而言却是血腥。当空气中的血腥达到饱和,它们就会绽放,每一朵每一朵,都那么妖艳美丽,芬芳无比。
它们因血气而绽放,它们也会因为绽放去吸纳血气。可它们盛放时,不但不含任何血腥,花蕊还会散发出一种浓烈迷离的香气,这些香气将引导那些迷失的亡灵回归地府。可是,如果在人界种出这种花朵,却会因为它吸引过多的亡灵而形成时空交错的鬼道。裂开的鬼道会让亡灵进入地府,也会将一些凶神恶煞留下来危害人类。
同时,鬼道还有另一个危害——让地府恶鬼有机会逃离到人间。
这么大一片雨蔓陀,那家伙到底怎么种出来的?
微子开眼看着妖花盛放,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又思!”他冲发呆的人大吼。他知道又思发呆不是因为这片花海,而是花海之上那缓缓裂开的巨大幽洞。
鬼道!
不少学院里的游魂因为嗅到雨蔓陀的香气开始聚集,一行一行向幽洞深处走去。
莫沾感到胸口越来越凉,就像濒临死亡的前兆。靠在树杆上,她无声叫了一个名字,仿佛感应到她的声音,燕又思肩头一震,急步跑到她身边,轻轻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指尖在食指上一划,一道血口出现。随后他抬起她的手腕,也划也一道血口。因为以符界护住伤口,她的血液被凝表皮上,并没有滴落。他将自己的血滴在她手腕上,一滴,两滴,三滴,四滴,五滴。
刚才切断的导管已经自动与这片雨蔓陀联接起来,妖花正在盛放,他等不到这些导管枯萎了,现在就要将它们拔离心脏。
五滴血流入她体内,腕间伤口转眼愈合。
血液带着他的灵力流入她的心脏,扑通,扑通,随着心跳渐渐与她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缠绕在心脏上的茎蔓瑟缩了一下,开始不安。
“会有点痛,沾沾……”他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抓住埋入她胸口的杂茎,缓缓往外拉。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却因为突来的疼痛清醒了些许。靠在他怀里,刚才的寒凉因为他的体温消失不少。胸口一阵阵的痛,痛得她想哭,可她却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微微偏头,唇角轻易就触到他的脸,有点冰。她轻嚅双唇,“又……思……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不会死。”他的声音像溪水一样清澈。
“痛的……又不是你……”她没好气地叹了叹,濒死的感觉仍然存在。一想到自己要死,她觉得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可是胸口的疼感却一直在加强,仿佛有只手在生生挖出她的心脏,疼得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想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是不是空了,头微微一动,他的脸贴上来,肌肤摩挲,在她耳边轻轻说:“没事……没事……”
意识渐渐模糊,她大口喘了喘,抽泣道:“又思……我是有点嫉妒……送你花的女生……”
“为什么嫉妒?”他轻吻她的耳垂,借着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因为……我都没有送过花……给你……”
他的唇动了动,似乎在笑,“送花是男人的事。”
“那……我没有送你巧克力……”就这么死掉,她非常不甘心啦。
“以后送吧……”他的气息吹在脸上,水般温柔。与语气完全相反,拳心攒得青筋爆起,巢状的导管已从她体内拉出一大半。
她只感到胸口刹时一凉,空空的,浮浮的,痛感消失,意识……也渐渐消失。
“又思,你的脸……好冰……你冷……吗……”她凭着脸上的触感无意识地轻喃,奇怪他的肌肤怎么比她还冷。明明就记得他的体温很高,冬天也暖暖的。
“不冷。”他轻声答着,眸底青焰一闪,拉出的巢状导管瞬间焦黑。
骗人——这是意识消失前浮在她脑海中的最后两个字。
轻轻搂了一下失去意识的躯体,在冰凉的额角印下一吻,燕又思结出一层雾化的符界,将莫沾护在里面。一声口哨,风雷小鬼齐齐站在了前面。
“送她回去。”
“是!”风雷小鬼和莫沾一起消失。
微微抬头注视裂开的鬼道,额心红光一闪,他轻叫:“师魁。”
俊绝无俦的红发天神已然立在他身后。
“下雨吧。”仍然是轻轻的调子,声波平静如直线,听不出一起喜怒。
龙行雨,本性使然。
“Yes,my lord!”师魁微微倾身,身影瞬间隐去。
他抽抽嘴角,实在不想吼“这种情况下你偏要给我搞笑吗”,如果他吼了,搞笑的就成了他。
天空中,浓云以奇迹般的速度层层涌现,不过数十秒,城市已经完全笼罩在浓云之下。银红色的闪电在云中时隐时现,雷声震耳惊心。
双手自然垂落身侧,一道咒语飘然溢出:“三千大千世界,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大雨倾泄,他的声音本身就具有灵力,如今混在雨水中,竟让那些雨线宛然有了生命一般,不是直落,而是弯然洒向幽黑的鬼道。花、叶、魂、土,世间万物皆浸淫在雨水中,迷蒙不清。
“统统给我去死——”地狱昧火在右手凝成一把枪形,一颗冰银透明的子弹疾射而出。
微子开一直盯着他,清楚地看到他将子弹射入鬼道。弹道在雨中擦出火花,雨水所到处,焚尽一切的地狱业火奔腾而起,不仅将一片妖花化为灰烬,甚至在鬼道另一端也能看见长长的火光。那些徘徊在鬼道上的亡灵无一幸免,只来得及发出最后的凄厉尖叫,彻底消失,永无轮回。
火雾中,一颗狰狞的龙头悄然出现,低垂在燕又思上方。
人类,自古以龙为尊。什么人,竟能让真龙天神也甘愿垂下高傲的头?
微子开只见燕又思跃上龙头,下令:“进鬼道。”
红龙慢慢抬头,巨大的身躯在云雾间游走,若隐若现,消失在鬼道的另一端。
雨越下越大,裂开的鬼道却开始慢慢闭合,直到完全消失。进去的一人一龙在里面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莫沾恢复意识的时候,身在背云寺。
打量四周,发现是又思的房间后,她撑起身想寻找他的身影,可是,坐在床边的是师魁。
静静盯着她,师魁没说什么,可眼底却闪过些许的情绪。
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她心头毛毛的,吃力坐起身,感到全身酸麻,她将头枕在膝盖上,回忆了一会儿,轻问:“又思呢?”
师魁不出声,静坐良久之后,才道:“你对他的影响很大。”
“嗯?”她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以你的身份,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可是……”师魁对她的态度有些疏离,“无论是在天宫还是在人间,你都能对他造成很大影响。为了你,他将千万亡灵打得魂飞魄散,人类在未来的几千年里都不用担心人口问题了。”
“……你在讲冷笑话吗?”她抱脑袋。
师魁瞥了她一眼,“如果我说为了你,他将雨蔓陀全部焚尽,你还会认为是笑话吗?”又思的命令他不会反驳,可当他看到又思将地府里最后一株雨蔓陀捏成粉末时,却开始担心地府未来的秩序和人界的安宁。没有混沌之花,没有惑香的指引,那些游荡的亡灵就找不到回地府的路,如此一来,徘徊于人间的亡灵之数将越来越多,地府神职者会越来越忙,而人间,将多灾多难。
这一切,只是为了她。
“焚尽?”她果然呆了,“你是说……又思灭了一个物种?”
悠悠叹息,师魁为她的无知感到幸运。不知道未必不是好事。他轻轻站起来,准备离开。拉开门的时候,他突然回头说:“你知道吾皇为何不能娶那位女神吗?”
“为何?”她眼睛一亮,八卦精神上来了。
师魁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几乎冲到舌尖的话,轻易就能吐出,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算了,转身走人。
她眼巴巴盯着一开一关的门,摸摸胸口,热的。六颗小脑袋从门上冒出来,像雨后小蘑菇。
“又思呢?”她招招手。
“外面!”六个小家伙趴趴go,抱着小膝盖坐到她身边。
她抬手试着触摸他们头上的鬼角,指尖传来的明确刺感让她骇然瞠目。不但能看到,现在还能摸到……
是因为……又思的血吗?
将六只小鬼角一个个摸遍,她突然一笑,捏住黑黑的小脸。嗯,很有肉感。
“呀,好痛!”离她最近的风雷小鬼捂着脸跳起来,大眼里水光闪闪,荡啊荡啊,小嘴嘟得高高的,委屈的样子好不可爱。
鬼也会痛啊——她恍然大悟,伸手去扒他们的小裤子。
风雷小鬼被她……呃,越界的动作吓傻掉,回过神时小裤子已经被拉下一半,黑黑的小臀若隐若现,Q得要命。
“哇!”五个小家伙一溜烟跑到没影。剩下倒霉的那个被她捉住小腿跑不掉,只能拼命守护自己的小裤子不让她得逞。
一拉一扯,一拉一扯。
“沾沾!”小家伙带上哭腔。
“乖啊,让姐姐看一下!”将风雷小鬼抱在怀里,她完全不怕他跑掉。
被子,卷成乱糟糟的一团,枕头,扔到地上,床上,美丽的女孩与黑肤小娃娃缠在一起。小家伙手脚挣扎,女孩则利用自己的手长脚长拼命压制乱动的小家伙。
“沾沾坏蛋!”
“啊,你有哪里可以让我色吗?”
“不可以啦!”
“我都摸到了,有什么不可以。”
“呜……只有妈妈才可以……”
“乖啊乖啊,大不了我以后把你生下来!”素手色色地摸上圆圆的小黑腰。
小家伙呆住,眼睛睁得大大的,“真的?”
“真的真的!”
“那……”
推门进来的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鸟语花香……的凌乱画面。
缠绕的两人(……泛指啦)寻着锁声偏头,风雷小鬼趁机从她的魔爪下逃出来,抓着小裤子躲到来人身后。
她眨眨眼,慢半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家,赶快拉平被单,勾起枕头,然后粉饰太平地在床沿拍了两下,微笑,“又思……”
“……你比千粉更让人不放心。”关上门,轻轻靠在墙上,他的脸上浮起微微的倦。
“嘿嘿……”她局促地找鞋子下床。
“就算很熟,也不要随便对非人做出承诺。”他叹气,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蓦地,腰被她抱住,整个人扑进怀里。他抬手回抱住她,轻轻在她背后摩挲,安慰。
“对不起……”她的头直往他怀里钻,闷闷的声音带着哭意。不要问她为什么哭啦,情绪来了谁挡得住?一想到那种再也见不到他的感觉,她的眼泪就往下掉。
他没问她为什么哭,也没有出言劝慰,就这么任她靠着自己,抚着她的背,一直,一直,直到她肯抬起脸。
这天发生的事,他也只字不提,还是后来她从天方那里知道了原委。种花的男人是学校的花匠,三年前妻子车祸身亡,他思念亡妻,深刻的执念引来恶鬼,并将雨蔓陀的花种送给他。恶鬼欺骗男人,告诉他花朵盛开时他的妻子就会复活,男人相信了。刚种下的时候,那棵花种怎样也发不了芽,直到他有一次割草受伤将血滴进花盆,却惊喜地发现出芽了。此后,他便常常找些狗血鸡血浇在花盆里,又将花苗移进花棚,可喜的是花牙长出一大片,可悲的是花苞长出一年也不开花。执念越来越深,怨念越来越重,恶鬼趁机在他耳边唆使,要用人血,要用人血……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微子开查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崩溃,和疯子没区别了。
后来,她在花圃边又遇到那个小女生。小女生已经可以流畅地用人类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她向她道歉,又向她道谢。因为又思焚尽了雨蔓陀,紫兰的成长再也不必受混沌之花的影响。
小女生将一大束紫兰送给她,踮起脚尖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隐入花丛。
她抱着这束幽香的紫兰,呆站在路边,不知如何处置。
受之有愧啊……
踯躅半天,灵犀似的抬眼,一身单衣的他正掩着嘴向她走来,哈欠连连,是昨晚半夜出场的后遗症。
将脸埋进花里,及得满腹幽香,再抬头,他已经站到她前面。
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同样,他也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如果他不想管一件事,那就肯定有他的理由,这一次,是她多事了。
错在……那个……
好吧,她承认不应该随便吃醋。可是他这么优秀,她没有危机感怎么行?古人有说过,居安思危嘛。
“我以后……会小心的。”她挪啊挪啊,挪到他身边。
他揉揉眼睛,困困地向她靠近一些,“谁送的花?”
“小女生啊!”她笑着挽起他的胳膊向校外走,一大束紫兰抱在怀里,惹来校园里不少情侣的羡慕眼神。
任她牵引自己的方向,他又掩嘴打个哈欠。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之后就到毕业季了,不能总是徘徊在校园的生活里放不开不是吗。她憧憬过两人的未来,但绝不限于校园。既然期待两人的未来,她又何必纠结在工作的烦恼中,船到桥头自然直。
只是,校园生活总令人怀念,像绿藤爬满操场的围墙,他们看过花开,看过花萎,也曾满怀希望,等待第二年的花开。
然而,若有他在身边,她相信无论身在何地,她都会看到花开的艳丽。
两个月,不长。
毕业季,有些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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