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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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儿轻轻地走进去，坐在金远仪旁边的椅子上。

他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只露出半张脸，两唇轻抿，眼睛紧闭，黑长的睫毛紧贴在如大理石雕像的脸上，下巴边缘清晰的轮廓线一直延伸到耳边。

哪怕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琦儿感觉也是幸福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服务员走进来问：“你是他什么人？”一双警惕的眼睛在琦儿身上扫来扫去。

“我是他好朋友。”

服务员像是不放心，又像是不甘心，站在那看着金兀竺，没有出去。

金远仪吃力地抬起头来，睫毛翕张几下，睁开了眼睛。

“金哥哥。”琦儿说着递给他水。

“琦儿，你怎么来了。”喝多了点，金远仪说话一点也不连贯。

“我们也来这儿吃饭。”琦儿轻声地说。

她们！金远仪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脚就往外走，撞得椅子嘣地倒在地下。踉跄着脚步走到门口，猛地又停了下来，倒退两步，自嘲的笑挂在脸上。

“金哥哥，我带你去见姐姐好吗？”琦儿忙跑过来，搀着他的手臂。

服务员扶好椅子，识趣地走了。

“不！我们——已分手了！”金远仪回来，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那我送你回去吧！”琦儿去扶他。

“我自己能走。”金远仪手臂一扬，甩掉了琦儿的手，“离我远点，别伤着你！”

强迫自己不要找寻她的身影，金远仪毅然地直视前方，迈着有些凌乱的脚步，出了饭店的门。

琦儿跟在他身边，几次伸手去扶他，都被挡开了。

他站在马路上，转身，无限深情地看着饭店，满眼潮湿。

坐进出租车前，他最后再贪恋地望了一眼饭店，似是最后再看她一眼！

报完目的地后，他将身子往后一靠，头歪向车窗一侧，闭上眼，任她的影子占满整个脑海！

金远仪付钱下车，琦儿从后排下来。

“你怎么跟来了？”金远仪生气地说。

“我不放心。”琦儿嘟着嘴，有些委屈。

“也罢，也罢！”反正马上就要走了，只这两日，想必也伤不到她。

两人一前一后往倪露家走去。

进入房间，金远仪倒在沙发上。琦儿忙去烧水沏茶。

放好茶，琦儿坐在沙发旁的小凳子上，看着金远仪。

他将手交叉枕在自己的脑袋后，眼眸闪亮，像是望向遥远的地方，嘴角荡漾着笑。

“为什么要和我姐分手？”坐了一会儿，琦儿还是忍不住问。

“我认识她时，她才五、六岁。”金远仪答非所问，像是要讲故事了。

“恩。”琦儿轻轻地应，是个好听众。

“当时的她正在菜地点栽菜苗，她见到我时笑了，那笑……”金远仪找了半天的词，也没找到，只好作罢，任脑海中的她就那样对自己笑着。

琦儿没有插话，时不时嗯一声，任他回忆一阵讲一阵，讲一阵又回忆一阵。

……

已是深夜，金远仪终于倾诉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