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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云绝推门进来了,看了看月隐,问道:“赵太医呢?”
“回皇上,太后病了,赵太医去了那里,让臣来给娘娘看病。睍莼璩晓”他颔首说道。
“她的病如何了?”
“只要娘娘按时吃药,这病就去了一大半。”
“那剩下的一半呢?飚”
“心病还须心药医啊!”他说道。
镜云绝挥了挥手,他走了。镜云绝拉着洛雪依来到院子中,金链子清脆的声音很是刺耳。
“秦佑泽已经准备好要起兵了。”他说道镦。
可是洛雪依却没有什么反应,“和我有关系吗?”
“如果我说,这场战争是因为你呢?”
“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失为一段佳话。”洛雪依看了看天上的乌云,终于要开始了吗?
镜云绝很自信地说道:“朕一定会打败他的。”
“谁输谁赢,不是我关心的。记得在你离开之前,把我这个链子打开。万一你死在了战场上,我怎么办?”
“哈哈哈……”镜云绝大笑着,“洛雪依,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个男人有病吗?居然不生气。
晚上,镜云绝宴请大臣,洛雪依一个人留在藏娇阁。灭了灯,刚要入睡,便感觉有人进来了。
她猛然间睁开眼,这么晚偷偷潜入这里,定然是来者不善。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警觉。”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洛雪依看向来人。天很黑,她只能借着外面的月光看见他带着一个斗笠。
洛雪依并不害怕,沉着地说道:“如果不警觉一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那个斗笠男说道。
洛雪依疑惑地看着他,这个屋子四周应该布满了眼线,他居然能这样悄无声息地进来。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是什么人,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来只是为了给你一个东西。”说完他拿出了一把小巧的钥匙,接着插进了洛雪依脚踝上的锁里。“咔嚓”一声很是清脆,那条链子居然打开了。
洛雪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难以相信,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把钥匙。
“怎么样,这个礼物不错吧。”那个斗笠男说道。
洛雪依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踝,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可是确确实实被打开了。
“你的目的!”洛雪依不相信会有人这么好心地来到这里救她。更何况,她根本不认识他。
斗笠男把钥匙交给了洛雪依,“这个东西我给你了,用不用,就看你自己了。”
他转身要走,洛雪依叫住了她,“你到底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那个男人消失了。洛雪依小心地藏好钥匙,接着再次扣上了自己脚踝上的链子。
洛雪依确定这个人她不认识,听镜云绝的意思,只有他的手里有钥匙。难道是他的钥匙被盗了?不可能,如果发现钥匙不见了,镜云绝不能这么平静。
可是除了镜云绝,谁还会有这条金链子的钥匙呢?
这一系列的问号缠绕着她,不过既然人家送来了钥匙,她没有理由不要。圈套,并不一定都有坏处。
月隐自从那次接触到洛雪依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说话了。因为镜云绝很警觉,每次都要赵太医跟着才好。
月隐只能把有限的消息传给秦佑泽。
果真,一个月之后,烽烟再起。秦佑泽列举了镜云绝的七条罪状,起兵讨伐他。
战报传来,十万火急,可是镜云绝丝毫不想御驾亲征的样子。只是点了将,让他们带兵前往。
每天,镜云绝还是像往常一样,陪着洛雪依。
洛雪依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着急吗?难道真的想要做昏君?”
他们正在下棋,镜云绝放下一颗黑子,说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如今朕这么做,不是合理你的心意了。。”
“权利对你来说比生命都重要,你不会坐以待毙的。”洛雪依也落下了一颗棋子,说道。
“洛雪依,如果这一次,朕说的是真的呢。如果你喜欢,朕愿意为你做暴君。”他说得认真,可是洛雪依笑了一下,“暴君,难道你不是吗?为了我?我可承受不起。”
镜云绝不再说话,只是看了看眼前的棋盘,若有所思。
秦佑泽起兵了,月隐仍旧没有离开,他在等机会。他相信,镜云绝一定会御驾亲征的。
果真,没有让他等太久,镜云绝便点兵准备出发。
“乖乖地呆在这里,朕让严修留下,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近这里。放心,朕一定会活着回来的。”镜云绝一边吻着洛雪依一边说道。
“我并不担心你的死活,我只担心我的死活。”洛雪依说道。
“没良心的小东西,等朕回来,再好好地收拾你。”狠狠地吻了她一下,镜云绝出发了。
洛雪依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和镜云绝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严修很是尽责,而且镜云绝走的时候,把自己暗卫的三分之二都留在了这里。镜云绝不在了,对于月隐来说,省了不少的力气。
“小依依,有没有想我?”他说道。
洛雪依有些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顶着这张脸和我说这样的话,很不搭。”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还不是因为门口那条狗。如果他不在的话,我就不必这样了。”月隐这段时间很用心地为洛雪依调理身体。孩子没有了,她的身体伤害很大。
“你不必费心给我开药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了。”洛雪依说得十分平静,不带一丝的波澜。
月隐很难想象,她是如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的。
“小依依,你不要悲观。我会想办法的。”月隐说道。
“我不悲观,也不失望。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如果这注定就是我的命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洛雪依的眼中是一片坦然,“前方战况如何了?”
“双方各有胜负,但是谁都没有占到便宜。”月隐接着说道:“其实你应该清楚,他们这样只是相互消耗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他们谁也不可能赢了,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战争。”
秦佑泽和镜云绝终于走到了对立的这一天。他们两个人的智谋,才略都各自相当。谁也占不到好处的。“小依依,趁着现在,离开吧。”月隐不想让她再加入这个事情中。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离开?不,我不会离开的。这个时候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不是太对不起镜云绝了吗?”洛雪依笑了一下,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钥匙。
“小依依,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不要再执着了可以吗?”月隐劝说着。
“月隐,你该离开了。如果让镜云绝知道你就在皇宫里面,他不会放过你的。”
月隐摇了摇头,“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就一起搅得他天翻地覆。”
洛雪依感激地看了月隐一眼。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帮忙,她的心里多少有些温暖。
“我今天晚上要出去,所以外面那些人,就麻烦你处理一下了。”洛雪依神神秘秘地说道。
“出去?小依依,你在开玩笑吗?”
于是洛雪依把自己见到那个斗笠男的经过和月隐说了一遍。显然,月隐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你要小心,这有可能是镜云绝的一个圈套。”月隐说道:“也许,他正是想要你去做某些事,才会故意把钥匙给你的。”
“应该不会。那个男人的气场不输给镜云绝,应该不会是他的人。”
月隐点点头,“无论如何,你还是要小心。”接着,他看了看门外,小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送他们一份好礼。”
当天夜里,这个院子周围的人都开始拉肚子。严修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丝毫不敢怠慢,生怕出了问题。
他敲了敲洛雪依的门,“娘娘,你没事吧。”
见里面没动静,严修提高了声音,依然没有反应。
他心里一惊,难道洛雪依利用这个机会跑了?
顾不得身份的区别,严修一脚踢开了门,结果看见洛雪依躺在床上,单手支着自己的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严修立刻低下头,“臣以为娘娘出事了,才进来看看的。”
“哦?是吗?还是你对上次我的提议念念不忘,才进来的?”洛雪依妖媚地说道。
“外面危险,娘娘有什么事的话就喊一声,臣就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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