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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一个一,正是她想要的点数,从她面前开始摸牌,白飞飞得意的笑,而后对景荀说:“哎哟景荀,真不好意思,看来今晚你真的走不了了。”
他们事先说好的是一局定输赢,免得某些人反悔,景荀瞪着年良臣,一开始她并未当真,毕竟大家都相识,他不愿意周维安也不能来强的不是,但见其他三只破釜沉舟般的慎重,也就有点担心了,毕竟开始是她点了头同意的,输了就要认输……
白飞飞的得意以及景荀的沮丧都未持续多久,在摸好牌立起来看牌的时候,她顿时傻了眼……怎么回事?这……乱七八糟的一堆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她的清幺九呢?她的天胡呢呢呢!!!
周维安见白飞飞脸色不对,紧张的问:“怎、怎么了?”
“这牌……不对啊?难道我排错位置了?”白飞飞精致的眉尖拧到了一起,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从前往后捋了一遍也没发现哪里有错,忽然她猛然抬头看向年良臣:“是你!”
“我怎么了?”年良臣不紧不慢的把一张张牌调整好位置,往前一摊:“不好意思,我胡了。”
三人一齐看向他的牌,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有字有条也有筒,但确确实实是胡了。
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景荀了,她才不管为什么白飞飞计算好了的牌出了偏差,也不知年良臣是怎么赢的,反正是赢了,她的所有权总算又回到了自己手里,尼玛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玩儿这种大冒险的游戏了,玩儿多了容易得心脏病。
年良臣微笑的点点桌面:“会所现在是我的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办交接手续?”
周维安一滞,缓缓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怎么赢的了,你何止精通声东击西这一计啊,你简直就是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借尸还魂、欲擒故纵、混水摸鱼、偷梁换柱来了个连环计。”
“只是玩个麻将而已,你至于吗?”他给一长串的感慨做了个总结。
“我是绝对不能输的,”他沉沉的说:“而我又很需要这家会所,所以只能如此了。”
白飞飞也是个聪明人,经过周维安一提也明白了,看向他的眼神很挫败,在一个男人面前,美丽的女人永远是骄傲的自信的,何以会有这种眼神?
方才景荀很不情愿,码牌的时候只动手排了几块,剩下的都是年良臣帮她排的,也就是说,除了白飞飞和周维安挑走的牌,剩下的全由年良臣支配,白飞飞的牌之所以被打乱,很可能是年良臣事先在手里藏了一上一下两张牌,在摸牌的时候有一把他只摸了两张牌,但由于事先手里有牌,所以拿回去的时候有四张。
那时她们太过得意,年良臣速度又太快,竟然忽略了这微小的动作,实在太愚蠢了。
不过这还不是关键,由于是轮流摸牌,她和周维安码牌的时候把自己想要的牌都是隔开排放的,在两摞目标牌之间的都是随便找了几张牌填充,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年良臣却能赢,说明在码牌的时候他很可能是将每张牌的位置都记住了,并且清楚的知道她和周维安挑走的是哪几张牌……这才是最可怕的,144张牌的位置竟全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而那一局十一点的失误恐怕也是他算计好的,这一局就算不是白飞飞开局,也会是周维安开局,如此按照他码好的牌,就算不是他赢也会是坐在他上家的景荀赢。
他赢最好,景荀赢了是平局,再开一盘虽然白飞飞和周维安有了警觉,但想必他也会有别的方法赢得赌局。
伸指点了点景荀的额角,年良臣笑道:“臭丫头,现在放心了吧?”
景荀不好意思的笑。
“不在心里骂我了吧?”斜眼。
景荀一本正经的说:“哪有这回事,你多心了。”其实后脑勺已经挂上了硕大一滴冷汗,有必要这么了解她么?
年良臣从容一笑,以询问死刑之人遗言的语气说:“周维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周维安撇撇嘴,装傻:“我需要说什么吗?”
他竟是想赖账,年良臣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掏出手机,点按了几下,扬声器中清晰的传出:“切,我凭什么跟你赌?我有会馆做赌注,你有什么?”一番对话之后,最后是周维安那句铿锵有力的:“我要阿荀!”
“如此,算是赌局成立了吧?”年良臣眼疾手快的躲开扑过来想抢手机的周维安:“想赖账吗?也好,最近懒惰了,没怎么活动过筋骨,人肉做的沙包打起来想必很有感觉。”
周维安哭丧的脸硬是挤出一丝笑意:“良臣,你刚才吃饱了没有?没有尽管说,哥们儿还能不管饱吗?什么山珍海味尽管叫,红酒白酒随你说,就算你想吃一只战斗机,哥们儿我也得拿高射炮轰下来煮了给你吃,咱哥俩谁跟谁啊,是吧?”
年良臣纯良一笑:“等下这家会所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吃自己的岂不更自在,还不必欠人情,你说呢?不要垂死挣扎了,快叫律师吧。”
周维安上百亿的生意,哪里会在意这百万千万的会所,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啊尼玛,熊孩子坑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自己人都不放过。
见自己逃不掉了,他索性大方的说:“得得得,愿赌服输,劳资是财大气粗的土豪,跟你这小市民斤斤计较太掉价了,明天我让律师准备手续行了吧?今天太晚了。”
“不过合同我要跟阿荀签,你不是要送给她吗?”如此他还能安慰自己会所送给了漂亮姑娘,而不是输给了一个他百看百厌的人。
本以为年良臣有话在先,这个条件他会欣然同意,谁知被他一口拒绝了:“赢你的人是我,会所自然是我的,阿荀是赌注。”
原本支着下巴看两人斗嘴的景荀顿时炸毛:“喂,你够了啊,拿我当赌注看在你赢了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是你有必要一遍一遍的强调吗?赌注也是有感情的!你以为送我一个会所我就会感激涕零啊?姑奶奶我还不稀罕要呢!”
她松了口气,如此最好,若真让她平白无故得这么一份儿大礼她还真不好意思收,但年良臣就不同了,他虽然不是和周维安一起玩儿到大的,但据说两人有同生死共患难的交情,又都不是惜财的人,千百万不算什么。
周维安立马乐了,收拾年良臣,景荀出马绝对比扔个原子弹还要厉害,挥一挥手年良臣就灰飞烟灭了~~
果然年良臣立马换了笑颜,捏了捏她绷紧的脸蛋:“是的,赌注不止有感情,还有脾气,凶巴巴的。”
靠,这算是调戏吧?
三个人你来我往的打起了嘴仗,谁也没有注意原本很活跃的白飞飞这会儿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安静的不像她。
最后,她盯着那个不可能属于她的男人,悠悠叹了一口气,叹出了那份求而不得的失落,叹尽了心底的不甘与执着。
她喜欢挑战,越不可能的是越能激起她的战意,可是过分的执着于一件不可能会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是愚蠢了,从还不知道景荀的存在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想各种方法把这个男人搞到手了,结果可想而知,任你千般算计万般引诱,他自巍然不动。
切,无趣!
她决定放弃了,即使仍旧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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