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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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个人跑完5千米，薇薇安和小格蕾已经累得和狗一样了，她们双手支着膝盖，张着嘴吐着舌头不断喘气。小格蕾看着薇薇安脑门上的汗，也没管自己怎么样，马上从自己的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给她擦。薇薇安脸微微一抬，鼻尖恰好掠过小格蕾的唇，软软的，跟棉花糖一样。

直到站起来，薇薇安才发现小格蕾竟然比自己还要高一些。搭配着她害羞的性格，这一点还真是容易令人忽视。

亚罗安在旁安静地看着她们的互动，然后偷偷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接着脸色一僵，又默默把手抽了出来。她转头看了看洛衍，发现她只是额头上冒出些薄汗，不由得感叹一声：“你体力真好……”

洛衍回头看她，摇摇头说：“以前老要去外面，习惯了而已。”

亚罗安抿起嘴，关于洛衍她有太多太多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可是她更明白，洛衍不是个热情外向的人，在她的心里面浇筑着无数的围墙栅栏——将一切人拒之门外。

“去外面？哪个外面？”话一出口，亚罗安就懊恼地皱起眉头。她不应该这么冒犯的，她现在应该缓缓地接近洛衍，然后慢慢地融化她，徐徐图之。可她实在是忍不了，可能当她意识到自己对洛衍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以后，所有的理智，所有的举动都在逐步失控。

“抱，抱歉，你不想说也没事的，我是不是好奇心太强了？”

洛衍对亚罗安前后这一系列举动弄得有些奇怪，亚罗安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她脸上清冷的表情稍稍变得温柔一些，然后道：“哦没事，我之前父母死了，这不是没有生活来源么，于是我就经常出入D区做‘猎手’，有时候打打蝎虫，有时候去采草药，有时候帮人把死人运回来，什么都做一些。”

“恩。”仔细听着洛衍用最平静的声音说着这些话，亚罗安只觉得自己心压抑得厉害，连呼吸都有种不畅快的感觉。她眼眶有些刺刺的疼，但她不敢让洛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于是脸转向另一边，极力压低声音说：“那不是很辛苦？”

“其实也还好，有些事情在外人的眼里看起来很不幸，但要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你去做了以后其实也会发现没什么。”洛衍轻轻摇头，声音里带上一些笑意。但就是这声浅浅的、不包含任何感情的笑声却令亚罗安险些落下泪来。

亚罗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重新把头转向洛衍笑说：“来了军校就好了，都熬过来了，我们一起做俯卧撑吧。”

洛衍注意到她的眼角有点红，奇怪地用手点在亚罗安的眼睛边问：“你这个眼角怎么了，红红的。”

“刚刚跑步太累了，你看我们现在又在地下，湿气重灰尘又多，大概过敏吧。”亚罗安赶紧趴在地上做俯卧撑，洛衍点在她眼角处的温度好似炸开了一朵绚丽的烟花，滚烫地几欲将她融化。

洛衍环视了四周，这里因为都是地下排水系统的管子，所以空气中的确有丝丝令人不大舒服的潮意。但是按照科学上的认知来讲，往往越是思维定势的东西其实越是错误的。在一个相对完整的地下排水体系当中，其实它不管是规模还是各种相对应的功能都与地面上的城市规划构建一模一样，甚至是更加完备。

联邦第一军校有现如今最先进，体系最大，装备最完整的地下‘排水城’，光光是一整套通畅的排气系统就绝对不可能令这片地方的空气这么潮湿。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听见了水滴落在地上的叮咚声。

“唉，是的呢，我也感觉这里好潮，又闷。”薇薇安涨红着脸颤颤巍巍地做下一个俯卧撑，又鼓起嘴憋着气撑起来。

“我听见有滴水声，按照联邦第一军校的地下排水系统的建造规模及标准，正常情况下，滴水是不可能产生的，同时因为当时采用的建筑材料，水管渗漏、破裂的可能性也几近于0。”小格蕾一脸生无可恋地做完几个俯卧撑，然后扑通——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格蕾侧着脸，一头软软的头发散开在一边，褐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薇薇安。

薇薇安察觉到她的视线，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问：“怎么了？快起来继续做。”

小格蕾闻言瘪瘪嘴，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色说：“好累了，做不动。”

洛衍和亚罗安在旁边一上一下挥汗如雨，洛衍看着这名S级哨兵，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哨兵等级应该蛮高的……不应该体力这么差吧……”

小格蕾眨眨眼睛，视线不好意思地落向别处，“虽然是S级……但…从小时候开始一直都是弄机甲……我不喜欢去打打杀杀。”说着，小格蕾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非常厌恶的情绪，重新重复道：“我以后也不会上前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