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节：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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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5节：洗澡

每次黄老师都严厉制止，不让永祥急着唱作品。

她要他先扎扎实实练好基本功，等声通音准气顺以后，有是唱歌机会。他不明白唱歌原本是一件乐无比事情，可是练声却是这么枯燥无味，永远多来米发索拉西笃？

“凡老师，以后你不用替我挑水了，音乐课我去你家上，你看行不行？”黄老师缓缓地翻动着面前教案，从牙缝中很费力地挤出这番话。永祥问为什么？黄老师说她女儿孙红要来了，不想让女儿和永祥碰面。

永祥心里一下子明白，又是那可怕政治影响作祟。黄老师是个好人，他不想为难她。“黄老师，歌我不来学了，可水还是让我来挑吧，我有得是力气。你们女人家上河口跳板拎水，总归不如男人家方便省力。”

“凡老师，我实话告诉你，孙红过去对你一直有好感，我怕你和她……”黄老师见永祥眼眸光亮起来，转口道“我是过来人，有些事给你提个醒，像我们这种身份人，往后做事说话都要夹着尾巴，藏着点，免得惹人注目招来不相干风雨打击。特别婚姻事，害了一个不算，还要赔上子子孙孙。”

黄老师说着眼圈红了。她是有切肤之痛感受。

爱情。女人。回家路上，永祥心里一直发问自己该不该拥有这些权利？以及谋取这些权利大道又何方？

自从沈芳留宿他家以来，永祥觉得自己家院落里有了一种让他心灵不安东西，时常让他生理上涌动着一种渴望。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应该享受属于男人一切。要不是黄老师一席话像盆冷水当头浇下，他觉得自己和狗子他们没有什么两样？也会和人家一样顺利地走完工作，结婚，生子人生三步曲。是黄老师把他从梦幻中拉回到了现实。

进了院门，娘留锅里夜饭，永祥没胃口吃。饱思淫，吃多了，夜里躺到床上到时候又要落心思了。他见娘厢房里灯火已经灭了，晓得女人们已经睡下了。沈芳现和春儿困一张床。有人家做伴，原来只能够对鸡啊狗啊说话母亲，明显话多了起来，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关上院门，院子当中支上澡桶，永祥扒光了身上衣物坐进澡盆，一边洗一边企图把自己心情平静下来，等一歇好让他安生入睡。桶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人生。永祥把中学课本里李白诗给改了。

永祥回来时候，厢房里两个女人其实都没有睡着。院子里传来毛巾撩水声，和用力搓汗泥声，搅得沈芳床上连翻了几个身，不能平静入梦。那天春儿话像清泉灌溉了她情感处女地，一颗爱种子她心里悄悄发芽。

这几日为了永祥，她天天赶早起，抢着为他打好洗脸水，准备好中午饭盒。前几天她发现自己按时来月信没有来，心里慌了神，未婚先孕那是天大丑闻。所以她开始作贱起自己身体。结果却使她失望。管肚皮还是那样平坦滑润，但迟迟未来例假总是让她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