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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血腥味浓重得已经让人作呕,商妍呆滞地拥住他将倒身体不知所措。一片混乱中,他气息奄奄微弱地响彻她耳畔。
他说:“小心……晋……闻……”
话未完,人却无力地倒了地。
那样瘦削身体,倒地上并没有多大声响,只是凌乱翻开衣襟下,赫然有个精美玉雕挂坠悬挂脖颈上,竟是凤凰于飞,那个早就被她丢到了侍郎府湖泊深处玉坠。他竟然又去捡了回来吗?
商妍眼睁睁看着,不知为何恍了神记起了不久之前某个月夜,他带着她去往帝都高钟楼,夜很黑,烛火也暗,她扯着他衣袖跟他身后,听着他迈上阶梯脚步声,像极了此时此刻他倾倒地上声响。
也是那个月夜,她站钟楼上问他:我想出宫,你想步步高升,我们合作好不好?等来日我们便和离,男婚女嫁,互不干涉怎样?
她还记得,那夜他钟楼上静默了良久,终笑开了眼道:一言为定。
她曾经忐忑他静默会不会有苦衷,而如今,阴谋也好,真情也罢,他用他生命为它做了诠释。
虽然,他再也不能亲口言明这一切。
“保护陛下!”
杜少泽倒地同事,禁卫分成了两队,一队把商妍围了起来,另一队跑出去追寻那一支冷箭源头。
商妍站原地静静看着躺地上杜少泽,甚至商徵到她面前都没有察觉。等她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被一股温凉触感包裹,她诧然仰头,却只看到商徵白皙脖颈——
一个结结实实像要揉进骨血里般拥抱,罪恶得像是盛开罂粟。
来自商徵,当朝帝王,她皇叔。杀人凶手。
商徵没有任何言语。加诸她身上力道却陡然多了几分。他目光没有落尸体上,而是落了她滴血手上,冰冷目光像是万丈深渊下湖水。
她盯着杜少泽尸体,狠狠推开了他——
“杜少泽勾结叛党。”他道,“悬尸三日,腰斩。”
被推开并没有再坚持,他静默地看着她呆立原地,终策马离开,随之一起退后还有禁卫。连同杜少泽被拖拽而去尸身。鲜血草地上留下浓重一抹颜色,刺得人眼眶裂开来一样痛。
不知多久,商妍终于无力地瘫软了地上,朝着血迹消失地方喃喃:可他已经死了。
中毒、昏睡、火焚、绑架、疯癫,残破得灵魂都仿佛被撕裂成碎片,杜少泽……他终于死了。
***
杜少泽尸身被悬挂帝都城墙上三日,后拖到城南法场之上已然面目全非,城中百姓指点中被一刀两断。
那时候,商妍正昏睡自己寝宫里,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三日,行刑日子。她静静看着记忆中杜侍郎成了万劫不复模样,想哭却根本挤不出半滴眼泪。等到人群散去,清理法场人用草席裹起他残缺身体之时,她才恍恍惚惚想跟随着去,却被身边侍卫锃亮刀锋拦下。
侍卫道:“陛下有命,只许公主看到这儿。”
商妍呆呆地看着刀锋上银光,久久,才迟钝地目送杜少泽离去。
终于,还是没有哭。
人死,万事休。
也许人心是一座石砌大厦,有人日日累积忠诚一座山,而她却从一开始就已经歪了基。而如今,它已经塌方。
人群开始散去,侍卫举刀抱拳:“时辰已到,还请公主随属下回宫。”
商妍麻木地任由侍卫牵引着离开,却不想后关头对上了一抹熟悉身影。那人一柄金边折扇,从眼眸到发梢都是带笑。他轻飘飘踱步到她身前,执着纸扇抱拳行了个礼,柔道:“公主安康。”
商妍止步,沉默片刻才木然道:“晋将军想要什么?”
杜少泽弥留之际说字眼虽然模糊不清,可她却听清了。晋闻,他是杜少泽身后那个人。从容解儿死那一刻开始,他就是背后一直运筹帷幄之人。不,确切说,是从杜少泽与她相识开始……
晋闻不以为然,眼色像是秋日气爽时天空。他说:“微臣知道公主怀疑,只是公主需知一叶尚可障目。公主若是好奇,微臣定然知无不言。”
“本宫不想知道。”商妍轻道,转身离开。
这宫中有多少阴谋,她已经不想知道。
就她耳畔,晋闻轻笑声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嘲讽。他说:“公主既然知道杜少泽了是为我所用却不追究,想必是想透彻了,为何偏偏装聋作哑起来?”
商妍心微微颤了颤,却依旧没有回头。
后后,是晋闻远得几乎要淡进风里声音。他说:“包括他十年前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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