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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陛下对公主,从未有过杀心。那日公主入夜出逃,陛下早就派了侍卫跟随……”
“陛下本想逼他反了,能当庭斩杀这斩,斩不了也可以借着他谋逆之罪去其军权,合西北晋裴二人之军为朝廷亲统。可如今、如今这变故……”
是夜。
安公公声音苍老而沁凉,絮絮叨叨诉说着一个陌生世界。
如果这才是所谓真相,如果……
商妍听得有几分晕眩,明明夜色微凉气候宜人,可是她却觉到了一丝闷热,像极了三伏午后被知了所饶夏眠,焦躁混同灼热纠缠,连思绪都黏湿得让人作呕。久了,安公公声音都有几分听不清。
“公主,陛下苦心,不过是为了国泰民安。”
“陛下他……是个睿智明君,愚笨君子。他取舍苦衷希望公主明白。如今陛下没有了记忆,晋贼不见踪影,老奴恳求公主救陛下这一回……”
“公主……公主?”安公公声音带了焦虑。
商妍仿佛是从云端初回地面,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回消失呼吸,一点一点,小心地喘了一口气。
“他取舍,是用我性命去赌吗?”
“公主!”
“如果是为了西昭江山,他可以和我讲。”
“陛下只是怕公主多虑……”不知过了多久,是安公公不辨哭笑声音。他说:“公主,唯今之计只有您能相救,您真想要陛下命丧黄泉吗?”
“万一,”商妍没有思考力气,只能茫然盯着安公公焦躁脸,好久,才小声问,“万一,失败了呢?”
回答她是安公公迟疑过后重重地一记叩头。空旷而又苍凉。
就像承德宫大殿一样。
真想要他命丧黄泉吗?
唯今之计,恐怕……还是得从根源上着手。宫中与晋闻相关,只有杏德宫。
商徵罢朝,所有国事都交由君怀璧全权处理。朝野之中,终于再没有起什么风波,衷心为国者不得见商徵之面,而心怀不轨者也因为无法明辨局势而按兵不动,许多人多次探望都被拦下,到后都小心翼翼问一句:陛下伤势如何?
那时候,商妍正坐承德宫书房内。安公公泡了一壶好茶,她坐房中客椅上把那一壶茶喝得见了底,依旧没有换来案台前皱眉握笔那人一个眼神。她并不恼怒,只是眼睁睁看着茶壶见了底,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挺不是个善于谋略之人,商徵还没有彻底清醒之前,她只能极力追查杏德宫之事与严佩行踪,别,她是真心有余而力不足。
商徵还是商徵,却已经不是她所熟悉商徵。他坐书房内脸色阴沉,身上是浓浓疏离和怀疑,可偏偏僵持数个时辰硬是一句话也没有挤出来——
这样状况,商妍有些困惑。她打小就认识商徵,像个尾巴一般黏了他好几年,从未与他有过矛盾。如果他真是心智回到十数年前,这敌意……从何而来呢?
天色渐渐暗沉,一日即将过去。
案台前身影终于有了动作,他“哗”一声站起身来,紧随其后是恶狠狠目光:“你还不走?”
“走?”
“你这儿盯了本……孤整整三个时辰。”
“所以?”
“所以,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一句话俨然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声殿下格外刺耳。商妍呆呆望着商徵冷硬皮囊下拼命掩饰着却怎么都遮盖不下生嫩,忽然有些想笑——她也确实那么做了,一整日阴霾被这忽如其来笑冲淡了不少。
只可惜商徵却绿了脸。
“皇叔,”她眯眼笑道,“如今你我都是宫里,我无处可回。”
“你——”
她有些疲乏,等了片刻不见回应,便轻声交代:“皇叔,现时局难测,晋闻又下落不明,我不知道你先前这后半局打算怎么走,不过你恢复记忆之前,就算你再讨厌我,也只能与我一人打交道。”
商徵骤然沉默,目光却晦涩不明起来。
商妍安静地看着他极力遮掩神态,忽而真心笑出声来。寂静书房内,这笑声有些许突兀,可是笑声过后却是加压抑相对无言。也许年少商徵还来不及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亦不会弄虚作假。他憎恶都□裸地写眉眼间,每一个眼色都会溢满流泻出来许多,衬着那张成熟脸倒是讽刺至极。
她房间里静坐片刻,终究等不到商徵反应,眼看着外头天色已晚终于还是起身告退。
亏得她性子够缓,临出门前还为他点了一盏灯。却不想才出门没有几步就听到了书房里一阵巨响——似乎,是案台被掀了声音。
不急。她夜色中遥遥看着骤然黑暗书房,深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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