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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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阿玛不争气，因渎职被免官，后来一家容身之地也被奴婢阿玛给典当了，奴婢哥哥染病，家里没有多余银子治病，奴婢只能自卖自身，幸而乌雅格格救下了奴婢，奴婢随着乌雅格格进了四爷府。”

“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伺候不得四爷，奴婢是···如果不是乌雅格格···奴婢断不敢有非分之想。”

梦馨简明交代了身世，说得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四福晋转了转护甲，梦馨低声说：“乌雅格格慈悲，将卖身契赏给了奴婢。”

“如今卖身契还你身上？”

四福晋猛然问了这一句，梦馨耷拉脑袋：“奴婢将卖身契毁掉了，奴婢实是不愿意牵连乌雅格格，也不敢对不住祖宗，奴婢虽然不要脸面，但伺候乌雅格格也是心力，奴婢一直记得没有乌雅格格买奴婢银子，奴婢哥哥怕是就会···从小他就对奴婢很好。”

梦馨成功将她救治兄长形象拔高了几分，坐女子家境殷实，非富即贵，进入四爷府一直锦衣玉食，像卖身为奴这类事情大多从话本里看到，梦馨果断挣到了同情分。

她说了如何伺候乌雅格格，足以向所有人表明她并非是忘恩负义人。毁掉卖身契反倒是偿还了乌雅格格恩情，旗人不是没有卖身为奴，但清毕竟是满人尊贵，尊贵上三旗竟然卖身到下五旗包衣身边做奴婢，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也就乌雅圣母敢收下她。

梦馨打算报复话，只需要拿着乌雅氏给卖身契去官府，对四爷来说是抬抬手事情，但总归是一桩麻烦。西林觉罗——能以觉罗为后缀姓氏，祖上没准同红带子觉罗氏有关系。

四福晋瞥了震惊吓得脸苍白乌雅氏，“我一会给乌雅格格派去个嬷嬷，教导你规矩，娘家宠着你，额娘再是看重你，该懂规矩也马虎不得，如今可不单单是乌雅家事情，你既然入了四爷府，我不能眼看着你糊里糊涂。”

乌雅氏摇摇欲坠，“婢妾···谢四福晋。”

“罢了，你认真学规矩就算是谢我了，往后有不懂多向人请教，你体弱我不也不罚你，每日去书阁抄写礼乐书籍。”

“···遵命···”

乌雅氏抄写书籍，四爷便会去别处了，她除了恼恨自己包衣出身被人看不起之外，对梦馨满怀恨意，她早就知道不妥却不提醒她，就是等到今日···乌雅氏忍不住瞪了白眼狼一眼。

梦馨缩了肩膀，慌张目光像人寻求保护，当然屋子里人不会回应她，可怜她对乌雅氏落井下石是一回事，但宫里德妃面子不能不给，乌雅氏是德妃娘家侄女，那可是四爷名义上表妹。

没得到希望保护，梦馨怯生生对乌雅氏磕头，“奴婢是对格格不诚，当时奴婢哥哥急等着银子救命，奴婢只能暂且瞒过主子，奴婢只要有机会脱籍，对您只有感恩，你高贵仁慈，善良慈悲，一定会原谅奴婢一时隐瞒，一定会感动于奴婢为救下兄长迫不得已，对不对，乌雅格格您是善良人了。”

混迹文学网站梦馨忍着泛起鸡皮疙瘩，用着琼瑶体对付乌雅格格，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佟佳侧福晋唇边勾出一抹笑意，看梦馨目光专注了几分，乌雅格格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圣母遇见琼瑶体——惆怅。

“你···你好自为之···别再害我了。”

乌雅格格好半晌才说出这句话，四福晋一如既往平和，神色不见丝毫外露，她身边或站或坐人不见得个个好涵养，眸子偶尔闪过对乌雅格格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