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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仁武顶住湿漉漉的身体,满眼杀气,缓缓走进房车。
“你…你,这是怎么了?”李灵儿想要关心魏仁武,可是她看着魏仁武这个样子,心里又有一点害怕。
魏仁武现在感觉十分冰冷,在海水里浸泡了一个小时,并且太阳也落山了,海风吹在身上,身体没有冷得直打颤,那都是因为魏仁武的意志力坚强,可是他的心却像被寒冷给污染了,也变得如此寒冷,他一进房车,面对李灵儿的关怀,不但没有温柔的回应,甚至连看都没看李灵儿一眼。
变得冰冷的人,在这个房车里并不是只有魏仁武一个,岳鸣也异常冰冷,面对如此狼狈的魏仁武,别说像李灵儿那样关心地问一句,他甚至连床都没有起,只是摇曳着手中的红酒杯,嘲笑了魏仁武一句:“你看起来可真是棒极了。”
魏仁武走到岳鸣的面前,一把抢走了岳鸣的红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面对岳鸣的调侃,也毫不示弱地调侃回来:“真是体贴啊,明知道我现在快冻成冰棍了,还专程准备一杯酒给我暖身。”
“我的酒也被你喝了。”岳鸣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希望过得很糟糕的你不会给我带来一个糟糕的消息吧。”
“你难道不知道吗?”魏仁武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显然对岳鸣问的这个问题感到大吃一惊。
“我难道应该知道?”岳鸣摊开双手,耸着肩膀,他似乎也很惊讶魏仁武竟然会这样反问。
魏仁武惊讶地看着岳鸣,岳鸣也惊讶地看着魏仁武,两人就这样隔空对视了数秒后,魏仁武才放下空酒杯,摇摇头,瘪着嘴回答:“你看到我活着回来了,就应该想到我成功了,不然我失败了,还有命回来吗?”
岳鸣皱了皱眉毛,回答:“说得也是,你可不是那种逃生怕死的懦夫。”岳鸣明明是在夸奖魏仁武,可是这句话怎么听都像在嘲讽魏仁武。
可是,魏仁武却没有回应岳鸣这一句看似嘲讽的话,他的心里在暗暗担忧,他一直以为海上那个神秘的枪手是岳鸣派去的,如果真是岳鸣派去的话,那么岳鸣就应该会知道魏仁武已经成功了,然而岳鸣却不知道,这就意味着神秘的枪手,现在真的很神秘了,魏仁武实在想不到那会是谁。
“你怎么了?人没在岛上死掉,心却在岛上死掉了吗?”岳鸣已经察觉出魏仁武的不对劲。
魏仁武只是摇头:“我没事,还有酒没?”
“这里有。”一直没插上话的李灵儿从柜子里找出来一瓶红酒,便欲给魏仁武的酒杯斟满。
魏仁武却又一把从李灵儿的手里夺过红酒瓶,夺酒以及面目狰狞的样子,吓得李灵儿倒退了好几步,她突然觉得魏仁武从情人岛上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冰冷、可怕、黑暗。
魏仁武抱着红酒瓶,瓶口对着嘴,就往喉咙里猛灌一大口,喝完后,才对岳鸣说:“王子聪死了。”
“你杀的?”岳鸣更惊讶了,要知道王子聪可是带了很多人去岛上,算得上有一支军队,魏仁武单枪匹马,不但能找出红水银核弹,还能在一支军队里取“上将首级”,简直是关公下凡,岳鸣可不相信魏仁武能胜似关公。
“不是。”魏仁武否认了,“杀他的人,我没看清楚,王子聪自己也没有看清楚,他在一千码的距离,用***打死了王子聪。”
“听起来,像是我们认识的那一位枪手。”
魏仁武知道岳鸣说的是谁,他之前也猜想过那个人,但是魏仁武觉得那个人没有可能,所以魏仁武又一次摇摇头:“不是他,我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岳鸣同意魏仁武的说法:“也对,他应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我们的机会的,可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瘪瘪嘴:“谁知道呢?像‘撒旦’这样的人,肯定会有不少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盟友,也许这个人正是我们潜在的‘盟友’,又或者不是,但是他救了我,这一点非常重要。”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魏仁武放下红酒瓶,才回答:“‘撒旦’明明可以亲自找红水银核弹的,可是他却没有,而是派出了王子聪这个大笨蛋,这说明‘撒旦’现在并没有在中国,这倒给我们做足时间准备,我们应该立即回成都,片刻都不能留在这里。”
“立即?你是说现在吗?”
“难道,你在这里还有其他的留恋吗?”
岳鸣愣住了,他沉思了一会儿,才坚定地摇摇头:“没有,我对这里,完全没有半点留恋。”
魏仁武知道岳鸣在想什么,岳鸣肯定在想着沈依,可是沈依已经离开了岳鸣,非常彻底地离开,即使岳鸣还有些留恋,岳鸣也应该把这份留恋给抹杀掉,有些事情回不了头,也必须不能回头,魏仁武非常支持岳鸣这种想法,因为“撒旦”现在也同样盯上了岳鸣,也就意味着,沈依如果继续和岳鸣有瓜葛的话,沈依将会非常危险,这也是为了沈依好。
魏仁武点点头:“很好,那现在买机票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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