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双灭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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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灭和空灭一起冷冷地目睹了整个过程，看着赐予他们生命的这个男人、这个有资格称为最强者的男人。

他们曾经都敬畏过、崇拜过、痛恨过……，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片虚无。

这是一场旷世豪赌，实际上空灭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她只是不想再等下去。

她也不知道风灭有没有把握，因为她问过他，但是他没有回答。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是这场豪赌的胜利者。

可怜暗夜龙帝纵横数十年，一代风云人物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他悲催到连一点痕迹都没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

在被焚灭的最后一刻，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他不甘心的应该并不是被空灭灭掉，而是他最信任的人的背叛。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风灭有背叛的迹象，毕竟风灭是几乎不与外界接触的。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暗夜龙帝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他狂霸的野心，终究是为他自掘坟墓，他最终自己走了进去，埋葬了自己。

在离歌崩溃的眼泪中，火焰渐渐地熄灭，暗夜龙帝成为永远的过去，不留下一片痕迹。

不！有一件东西留下了，幽冥业火能够让铁器都迅速燃灭，不过也有它毁灭不了的东西。

那是一枚戒指，是属于暗夜门主的戒指，暗夜龙帝化成了灰烬，这枚戒指却留存了下来。

空灭捡起了它，戒指是黑色的，不过这是因为表面包裹了暗夜龙帝干涸的血液导致的，擦掉它戒指就变成了金黄。金黄的戒指之上，赫然是暗夜门的徽印，还有象征暗夜门主的标记。

杀死暗夜龙帝，是复仇，然而何尝不是为了它呢。空灭现在的表情，就已经表明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看到空灭手中拿着这东西，离歌大受刺激，她愤恨地冲过来，对空灭使出了杀招。然而功力的差距，使得这一切只能诠释她的愤怒，而不能取得任何攻击效果。

空灭轻描淡写的一道劲力，离歌即被震出了几米外，当下就受了伤失去了进攻的能力。

空灭缓缓地走到离歌的面前，冷冷地看着这个她曾经对她惟命是从的主人。现在这个人的生死，完全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杀死了最痛恨、最强大的人，掌控着最想掌控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空灭这时候觉得自己达到了她想要的伟大。

她轻轻地俯下身，一只手轻托起离歌的下巴，凝视着她的脸。离歌这时候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除了眼神和言语表达出愤怒，她没有什么能做的。

“你杀死我吧！”离歌对空灭道，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结局，当然了，现在的痛苦也已经让她无法承受这一切，她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即使她忍辱负重地活下去，为了将来的复仇，这两个人也不会给她机会，斩草除根这种简单的道理，他们当然不可能不懂。

父母双亲的被杀，门派被夺，这是离歌痛心疾首的。现在她的结局只有死亡，死亡对于她来说，是另一种解脱。

此生爱过，哪怕只有一天，这就足够！

她不需要再以暗夜门门主的身份去面对叶风，她与叶风的最后一面，是以他的女人身份和他在一起，这比要和他做生死之敌岂不是要强得太多。

得爱如此，此生何求？

空灭忽然笑了，笑得有些歇斯底里，笑得有些可怕。

就好像，她要给离歌一个惩罚，而这个惩罚远比死还要恐怖。

“死？这就是你最想要的吗？为了你那个所谓的爱的男人，你连报仇的心思都没有，我都替门主有你这样的女儿而感到失望！”空灭对离歌讽道。

“住嘴！你这个女恶魔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离歌怒斥了空灭，尽管形势已经完全一边倒，然而她的气势丝毫未减，就像当初她以主人的身份训斥这个女人一样。

空灭倒是没有生气，她的玉手仍然在离歌的脸上、头发上划过，最后玉指竖在了离歌的娇唇前按着她的娇唇，婉转地做着一个闭嘴的手势。

“你并没有放下，所以你不要自欺欺人！你想死实在太容易，但不是现在，你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比如现在就有！”空灭冷声对离歌道。

她可以肯定以离歌现在的能力，就算是自杀都未必能够做到。所以她倒是不担心离歌会自己追求死亡。

而且看样子，离歌似乎被她的话题吸引了，虽然仍然带着极端的愤恨。

空灭走到了风灭的面前，然后把那枚暗夜门主戒指交给了风灭，并不是因为她不在乎这个，她好像在对离歌表现她和风灭之间的亲密无间，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