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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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芹儿，我们这里现在唯一的女孩儿！”厉青指着性格泼辣的女孩儿，说道。

“这是秦天！”厉青又向芹儿介绍道。

女孩的眼睛很大，而且很灵秀，有着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很难想象，这双眼睛的主人，会是一个性格泼辣的女孩儿！

秦天同样有这种感觉，他觉得她应该是金枝玉叶、是大家闺秀，而不是双手叉腰的彪悍小母虎。

“沙盘是所有兄弟一起收集消息后做成的，不过......”厉青一指少女：“最终的汇集与造作，却是芹儿！”

于是，秦天看向芹儿的目光，起了一丝异样的变化！

“她是我们天蛇帮的小军师！”厉青呵呵一笑说道，目光中有赞赏，更多则是溺爱。

“大哥，我不小了！！！”芹儿嘟着嘴，不满地抗议道。

“对对对，我们芹儿不小了，再过两年都可以找婆家了！”厉青哈哈大笑起来：“不是小军师，是大军师！”

“哼，谁要嫁人，谁要找婆家了！”芹儿一脸不悦地说道：“我谁也不嫁，哪儿也不起，一辈子和大哥还有兄弟们在一起！”

芹儿似赌气般说道，厉青和一众少年全都乐了，都以为芹儿是害羞才会有这般说辞，可秦天却不这样认为，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认真与决绝！

随着少女芹儿的出现，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

芹儿没有细问秦天的底细，对于他加入天蛇帮也毫无异议，似乎对厉青极为信任，既是‘大哥’决定的事、看准的人，她都会全力支持！

可见少女对厉青的尊崇。

“芹儿在芙蓉阁做活。”厉青平静地说道。

秦天神色淡然，轻轻点了点头，表面看似并无太大的变化，可他的内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感慨万千！

芙蓉阁是什么地方？

芙蓉阁不在西城，而是在东城！

芙蓉阁是青楼，而是还是很大的楼子，红牌姑娘云集，即便是在东城，也能勉强挤入二流了！

“别装了，想说就说呗！”芹儿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秦天，嗤然道：”你听说过芙蓉阁吗？那你应该知道芙蓉阁是什么地方吧？”

秦天迎着她炽烈的目光，苦笑点头。

“那你为何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芹儿道：“你越是若无其事，云淡风轻，恰恰说明你的心中，此刻一定极为震惊！”

秦天只能继续苦笑，他突然现，眼前的少女似能看透人心！

——难怪厉青会让她做天蛇帮的军师！

“哼，虚伪之人！”芹儿的嘴巴高高翘起，双手依然叉着腰，很厉害的样子。

“秦兄弟，你可别误会！”厉青连忙出来打圆场：“芹儿虽身在芙蓉阁，可她......”

“我懂，我懂！”秦天连忙说道：“卖艺不卖身的，对吧？”

厉青和柳大力、小黑炭等人面面相觑，芹儿的一张俏脸，却在瞬间涨得通红。

“你才卖呢！你全家都卖！！！”芹儿朝向厉青，假意哭诉道：“大哥，你找回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小小年纪，念头如此龌龊，行事虚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芹儿，别胡说！”厉青有些忌惮地看了秦天一眼，深怕惹恼了以为‘修行者’，见秦天一脸茫然之色，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芹儿一怔。

要知道，厉青对她，就像对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溺爱，柳大力等兄弟，更是将她当作了天蛇帮的‘小公主’一般疼爱，几乎对她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这么多年，厉青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红过一次脸，更别说像现在这般竖着脸凶巴巴的喝斥了！

芹儿的眼眶唰的一下红了，轻咬着薄唇，恶狠狠瞪了秦天一眼。

秦天唯有苦笑——这哀怨中充满厌恶的眼神......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秦兄弟，你是真的误会了！”厉青道：“芹儿在芙蓉阁的后院给那些红牌和老妈子们洗衣服，做些杂活！”

秦天这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芹儿的服饰，洗涤的极为干净，隐隐还有阵阵微香，样式却极为朴素，膝头的布料已洗得褪色，看似快要磨破了......

——芙蓉阁的姑娘，即便是最不讨喜，最不受客人青睐的，也不至于混到这般寒酸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