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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简浔睡得正熟,却被一阵隐约的喧哗声给惊醒了,先还有些迷糊,随即便心里一紧,忙叫了在外间值夜的瑞雨,“打发个值夜的婆子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千万别是祖父出了什么事儿才好,他昨夜摆明被气得不轻,而上了年纪的人,又是最不能大悲大喜,大嗔大怒的。
瑞雨忙应声而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道:“小姐,听说是二夫人吐血晕倒了,二小姐吓得话都不会说了,还是二夫人跟前儿的嬷嬷立刻赶了过来求见夫人……夫人已打发人请崔大夫去了,还让人拿了自己的对牌去请太医,夫人自己也已赶去文安院了。”
古氏吐血晕倒了?不是说她近来身体已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不少吗,难道是知道昨夜了简君平和陆氏的所言所为,生生给气吐血的?
简浔想着,无语的摇了摇头,就没见过蠢成她这样,想不开成她这样的,简君平有什么好啊,那样的渣滓,白送人人还不要呢,偏古氏拿他当宝,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不说,也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前面十几年毁得差不多了,到底图的什么?!
不过,简浔对古氏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像平氏身为崇安侯府的当家主母,发生这样的事,无论她情愿不情愿,都得过去坐镇,所以知道不是崇安侯出了事,也就安心的又睡下了。
次日起来,简浔估摸着平氏昨夜没睡好,遂有意迟了半个时辰才去前面给她请安。
不想平氏早起来了,虽然眼睑下有淡淡的青影,精神却还不错,正与贺妈妈说话儿,“……沫丫头可怜见的,当时都吓傻了,还是我狠心给了她一巴掌,她才哭出来了,说自己好后悔,哎,才十来岁的小姑娘呢,却进没有进路,退没有退路,直说自己怎么就要托生成他们两个的女儿,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劝了她好久,她才累极睡着了,也不知这会儿醒了没?”
简浔忙上前给平氏见了礼,道:“母亲在说昨夜二婶吐血晕倒的事吗,那二婶如今怎么样了?应当没有大碍了罢?”
平氏让她坐了,才道:“你昨夜也听见了?你二婶不过是长期郁结于心之下的急怒攻心罢了,吐出那口血来反倒是好事,倒是你二妹妹,吓得够呛……她昨夜一回去,便叫醒了你二婶,与她说了你二叔和那陆氏昨夜的一应言行,求你二婶就答应与你二叔和离罢,她手里有银子有庄子,去了哪里不能活?还说自己愿意陪她一起,无论她去哪里都陪着,这辈子不嫁人了,只母女两个一道过活也成……”
只可惜古氏除了破口大骂简君平与陆氏以外,一个字也不肯听简沫的,口口声声只说:“我为什么要便宜他们,我就是要坐着简二夫人的位子一直到死,就是要让陆氏那贱人一辈子只能是妾,她生的贱种们只能是小妇养的,我膈应死他们我……得亏你祖父这次不再帮亲不帮理了,不然我就是把官司打到金銮殿,也一定要让奸夫淫妇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简沫听得泪如雨下,道:“娘为什么非要这样执迷不悟呢,摆明了父亲对您只有恨没有半分情义了,您何必非要这样作践自己,父亲不爱您了,您就更爱自己爱自己才是,您自己都不爱自己了,又怎么还能奢望别人爱您?求您就听我一回罢,我们有银子有庄子,您与父亲和离了,我们就搬去庄子上,日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您要是实在……实在寂寞了,招个人上门便是,到时候您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眼里心里都只有您一个,不痛快了,只管把人撵了便是,岂不比如今强上一百倍一千倍?您苦了半辈子,作茧自缚了半辈子,也是时候该跳出这个桎梏,过几日好日子了,求您就听我一回罢……”
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通,古氏却还是咬牙切齿的只有一句话:“我为什么要便宜他们,我为什么要便宜他们,他们不让我好过,他们自己也休想好过!”
还说简沫,“你傻呀你,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嫡女,凭着他如今的官位,再加上你侯府千金的身份,嫁进王府都轻而易举了,你难道不想将贱人母子都踩在脚下,让他们看你的脸色过活,难道不想为我争一口气,让我扬眉吐气不成?这种时候,你更该与我一条心才是,怎么反倒拖起我的后腿来,我这些年过得这么苦,都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吗,你倒好,明明形式于我们大好,却先长起他人志气灭起自己威风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骂得简沫也不哭了,胡乱拭了脸上的泪,便冷笑起来:“形式于我们大好?娘您还做梦呢,我们根本连立锥之地都快没有了好吗……还嫁进王府让你扬眉吐气,听你骂了父亲这么多年的狼心狗肺,今日又亲眼见过了父亲是如何的凉薄绝情以后,你以为我还想嫁人吗?这辈子我都不会嫁人了,我可怕极了嫁个跟父亲一样的夫君,怕极了你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我除非疯了我才嫁人呢!你也别再口口声声这些年都是为了我,才会委曲求全了,我当年但凡大些,知事些,只会劝你和离,我做梦都想你和离好吗!”
说着忽然跪下,抱着古氏的腿哀哀求起她来:“娘,就当我求您了,我这辈子从没求过您什么,您就答应了我,和离罢,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您又何必再留下自取其辱呢?娘,我求您了,您就答应我罢。”
一面说着,一面频频给古氏磕起头来。
古氏的心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或者说是到底被什么迷住了心窍,眼见女儿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哭成泪人儿了,硬是不松口,只摇着头喃喃之声不绝,“我说了死也不会便宜他们的,死也不会……你说,你是不是受了你父亲什么好处,再不然就是受了那贱人什么好处,所以才这样吃里扒外,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到最后,已是歇斯底里,状若疯癫。
简沫没了法子,只好使出撒手锏,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簪子,将锋利的簪头抵在了自己的颈间,问古氏到底答不答应和离,不答应她今儿就死给她看,“……反正我早活够了,早死还能早解脱,也好过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
威胁完了古氏,再次声泪俱下,“如今娘答应和离,还能保留最后的体面,祖父那儿我去求他老人家,他一定会答应您把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带走的,这样您面子也有了,里子也有了。可等父亲使出水磨工夫磨得祖父心软了,那陆氏又有两个儿子傍身,祖父会怎么对您,可就说不好了,便不能正大光明的休妻,难道不能让您‘病故’吗?娘,求您就别再执迷不悟了!”
这下古氏终于不说话了,脸上也开始有了挣扎之色。
简沫看在眼里,暗暗喜幸不已,只是她一口气还没松完,就见古氏忽然喷出一口血来,直直往后仰去……
平氏说着,叹道:“沫丫头倒是个真明白的,只是有什么用,古氏宁死也不肯和离,现在沫丫头只怕是什么都不敢再说,只能等着那边继续出招,再坏的结果也只能生生受着了。”
简浔默然,随即出主意道:“不然与祖父说,就让二婶一个人搬出去,住进新宅子那边,把二妹妹留下?反正二婶必定是愿意的,想来二叔与陆姨娘权衡一番后,也会愿意,届时就看他们到底谁的手段更高了。”
且让他们三个狗咬狗去,再加上简菡姐弟三只小的,咬死一只算一只。
平氏想了想,压低声音道:“算了,你祖父这会儿一肚子的火,你父亲也没好哪里去,这主意明显有点儿馊,我可不触他们的霉头去,且再等等看罢。”
接下来几日,简君平与陆氏却都按兵不动了,只打发下人回来送了一次东西,还给崇安侯带了话,“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尽快想出解决事情的法子,尽快再回来给您请安的。”
崇安侯吃不准简君平这话是气话,还是真个这么想的,他老人家如今也有些疲了,实在不想再管次子后宅那一摊子破事儿,连简君平几时上任,他本来计划在他上任前带他各处拜拜码头的,如今也没那个心肠了,眼不见心不烦,索性由他去罢。
这样进了四月,某日简君平忽然一早带着陆氏回来了,他自己是一身官服也还罢了,他都回京快一个月了,算算时间,的确早该走马上任了。
让人意外与惊讶的是,陆氏竟然也是一身四品诰命服制,一路走来,让下人们纷纷忍不住侧目,这样的服制,岂是陆姨娘一个姨娘能穿的,难道二爷已将她扶正了?可侯爷并没有同意,事先大家也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啊。
其时简浔正在平氏屋里用早膳,因这日恰是休沐日,故简君安也在,听得下人来禀,脸色立时变了,筷子一拍便怒道:“二弟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这样私制诰命服制的事传了出去,他是要丢官的吗,还以为这些日子他去了衙门上任后,知道了在盛京为官绝不像他在泸定雅州时那般容易,他已多少想通几分了,谁知道他竟死性不改,真是气死我了!”
一边说,一边已起身大步往外走去,直奔景明院,惟恐去得迟了,崇安侯被气出个好歹来。
余下平氏也是一脸的恼怒,道:“当初地动时,老天爷不说开眼将他们全收了去,哪怕能收一个也好啊,弄得如今我们家无宁日,你二叔也是,瞧着倒也像个聪明人,谁知道只要一涉及那陆氏,立刻蠢得让人不忍直视,完全陆氏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简直怀疑,他这个从三品的官儿,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而是靠听陆氏的话挣来的。”
简浔却蹙起了眉头,道:“我倒觉得二叔不至于胆大到这个地步,陆氏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也许,二叔是真为陆氏请封了一个诰命下来呢?他这些日子一直没回来再气祖父,陆氏也安分得很,可这些也许都只是表相,他完全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说得平氏也皱起了眉头:“不能罢,以你二叔的官职,只能恩封两轴诰命,你祖母虽早不在了,也该有一轴,剩下一轴,他总不能灭过你二婶这个正室,直接为陆氏一个小妾请封罢?礼部的大人们怎么可能同意,你父亲这些日子,分明也没有听到一丝半点风声,不然方才他也不会那般吃惊那般生气了。”
简浔咝声道:“母亲说他有没有可能,直接求了皇上?毕竟当初他‘舍身忘死为民造福,为国尽忠’之举,可是让皇上赞不绝口,亲自恩封了他的,他再把陆氏的种种‘情深义重’写成折子往御前一递,皇上大笔一挥赏陆氏一个诰命也不是不可能,连皇上都发了话,礼部的大人们就算知道此时不合规矩礼体又能怎么样?”
平氏闻言,蓦地站起了身来:“那我们也快过去瞧瞧罢,当日陆氏还什么都不是,已敢那般张狂了,若她如今真有四品的诰命加身了,还不定会张狂成什么样儿,可不能让你祖父和父亲被他们气坏了!”
简浔点点头,忙随平氏一道赶去了景明院。
果见侍立在简君平身后的陆氏一身四品诰命的服制,把原本略显单薄的面相也衬得有了几分雍容,一见平氏进来,便忙自简君平身后上前两步,屈膝给平氏行起礼来:“见过大嫂。”
从动作到声音都颇恭敬,然眉眼间的志满意得却是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
平氏冷冷一笑,侧身避过了,道:“陆姨娘还请慎言,如今能唤我一声‘大嫂’的人,且在文安院的正房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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