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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和她说明白,严灼心道:“所以我才让花葵来通知你,让你小心行事,我担心那个人会找你的麻烦。”
辛捷楚好奇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她不生气,严灼心觉得浑身轻松道:“我哪知道他是谁?”接着又道:“就算知道他是谁也不会告诉你,你不是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吗。”
辛捷楚瞅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那个小姑娘和我闹着玩呢。”她一边说一边坐下来道:“要不然我怎么说你活该,像现在这样下去,你迟早被人给杀了。”
严灼心没有回答,想起之前的对话,他坐到她身边好奇的问道:“你把谁扫地出门了?”
辛捷楚紧盯着他道:“心疼了是吧?与其让你成天见到她心里痒痒,不如早点把她打发走。”
严灼心头脑一转道:“阿彩......”
辛捷楚又瞅他一眼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满大街要饭,我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够她买几块地和买几间房子,以后都不用愁了。”走了就走了吧,辛捷楚到底心地善良,有那一百两银子,总比在江湖上漂泊的好。
正聊着,一个伙计来到门口敲敲门道:“老板娘,楼上有个叫小鲤鱼的姑娘说认识你和严公子。”
小鲤鱼不是被煞宁儿抓走了吗?二人一听站起来,辛捷楚自言自语道:“小鲤鱼......。”
开什么玩笑、二人匆匆从屋里走出来,只见小鲤鱼趾高气扬站在楼下,一眼能看出她心情不错,哪像是被人抓去的样子。二人好奇的走下楼,小鲤鱼笑嘻嘻的迎上来道:“大哥,辛姐姐。”
她吃什么迷魂汤了那么高兴,辛捷楚道:“臭丫头,这两天你都跑哪去了?你让我们好找。”
那么多人关心,小鲤鱼更肆无忌惮的嘻嘻笑着抓住严灼心的胳膊道:“宋青把我抓到洛英山庄,我就知道洛英山庄一定是想用我来要挟大哥,让大哥帮他们找洛河图的下落,那个洛诗禾我第一眼就看她不顺眼,所以就把她骂了一顿,她一生气就把我关起来咯。”
严灼心看着她轻轻笑道:“洛诗禾杀人不眨眼,你就不怕她吃了你?”
小鲤鱼仰头道:“我为什么要怕她,在她心里,我的命哪比得上洛河图值钱,她还要让大哥帮她找洛河图,哪敢得罪我,她还要讨好我呢。”说完哈哈大笑出来。接着停了停嘟嘟嘴道:“那天晚上,不知怎么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一间茅屋里,是神仙姐姐把我从洛英山庄救了出来,她很喜欢我,要我陪她两天,我也喜欢神仙姐姐,所以就多陪她几天。”
难道她说的神仙姐姐就是煞宁儿?煞宁儿的事情严灼心从来没有提起过,辛捷楚怎么会知道,辛捷楚看与严灼心对望一眼问道:“什么神仙姐姐?”
她的问题可让小鲤鱼为难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小鲤鱼抓抓头道:“神仙姐姐就是神仙姐姐呀,她脸上戴着面具,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摸样。”
江湖险恶,小鲤鱼就是天真,辛捷楚怕她上别人的当,无奈的问道:“那你总该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吧?”小鲤鱼依旧摇头,辛捷楚不悦道:“一问三不知,你怎么知道那个神仙姐姐喜欢你?”
小鲤鱼还真被她问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人都平安回来,担心那么多干嘛?严灼心接上话道:“回来就好,这样吧,我让杨兄派人送你回去,免得爷爷为你担心。”
小鲤鱼脸色突变,低下头内疚的道:“爷爷她一定急死了。”
辛捷楚对她微微一笑,拉着她道:“我们楼上说去,待会我派人去告诉杨少诚,让他来我这接你。”
小鲤鱼喜笑颜开,点点头转身与辛捷楚一起往回走。走了几步又转头道:“对了大哥,神仙姐姐让我告诉你,她在大慈恩寺的大雁塔等你。”
相传,玄奘法师为保存从天竺取回的真经佛像,在大慈恩寺内主持建造五层的大雁塔,后又经过数代修缮,大雁塔从原来的五层增加到九层,是离佛祖最近的地方。从大雁塔落成的那天起,它就是长安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雁塔题诗更成为千古佳话。一层层登上大雁塔,整个长安城尽收眼底,正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怎不叫人心比天高,怎不叫人流连忘返。
怪的是一直走到第九层依然没有见到一个人的踪迹,严灼心站起塔顶眺望远方,难道小鲤鱼骗他不成?想到这,却又为古人的智慧与精湛技艺,留下此等举世瞩目的建筑所折服。沐浴着过往文人墨客在雁塔上留下的名佳文章,聆听古人谆谆教诲,心有多大,这世道就有多大;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大丈夫当此一世,不是大有可为,若不轰轰烈烈岂非辜负上天恩赐这大好年华。
正想着,一股阴风从背后袭来,严灼心转身一看,一条水袖迎门面打来,他下意识一偏头,水袖“啪”一声打在塔楼窗口一角,顿时打缺窗口的一个角落。大雁塔历经风雨几百年,里面的每一面墙,每一粒沙土都饱含历史的沧桑不能毁坏,来人出招并打掉一个角,严灼心心痛不矣,那人却不以为然,水袖舞得如一张网密不透风,整个塔楼顶层几乎都被水袖占据,严灼心无可奈何,纵身从窗口跳出去。
来的是个戴面具的女人,与她擦肩而过,严灼心隐约能闻到她身上的脂粉味。武林中的女子,有如此伸手的定是煞宁儿无疑。来人跟在他身后追出去,脚下是九层宝塔的高度,二人围着大雁塔的房檐恶斗,稍不留神就会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严灼心既要注意脚下,又要避开煞宁儿致命的招式,每一走步可谓步步惊心,反观煞宁儿,房檐之上如履平地,严灼心见识过天下多少高手,这个女人武功之高罕所未见,居士易与鱼肠武功如何?与她相比,怕也难是对手。
天大地大,人所知的不过是十之一二,实在渺小无疑。要是接着与她纠缠,迟早会从塔顶摔下去,严灼心避开煞宁儿的水袖,纵身又回到塔内。煞宁儿跟过来,手下毫不留情,招式越发犀利。杀人不过头顶地,可总要有个理由吧!严灼心硬拼一招退出三步外一摆手道:“喂喂喂等等......”煞宁儿水袖一收住手,严灼心得以喘息之机道:“要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煞宁儿转身背对他道:“我想告诉你,我可以放了小鲤鱼,就能随时把她抓回来。”她轻轻扭头一瞟严灼心道:“我一样能随时杀了你。”
真如传闻一般,煞宁儿面带纹桃花白玉面具,严灼心细心的打量她一眼问道:“为什么要杀阴狮?为什么要抓小鲤鱼?”
煞宁儿仰头哈哈大笑一声道:“好色会要了男人的命,你不是应该感激我吗?至于小鲤鱼,抓她来自我有的理由。”她说的倒也是,当夜要不是煞宁儿杀了阴狮,花葵岂不是要受辱。煞宁儿慢悠悠走到严灼心身边道:“听说小公子无所不知,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去找洛河图。”
又是为了洛河图,严灼心冷笑道:“原以为煞宁儿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看来,不过凡夫俗子,和世人一样迂腐不堪。”
虽说煞宁儿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她的表情,不过从她身上撒发出寒冷的气息来看,显然怒不可言。过了一会,煞宁儿气息稍微平稳道:“你要找洛河图,我也要找洛河图,你我的目标一致,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
严灼心明白她的意思,要是不帮她找洛河图,她就会找小鲤鱼甚至辛捷楚的麻烦。如果他自己一个人孑然一身,没有什么牵挂,他当然不会害怕别人的威胁,煞宁儿无疑抓住他的软肋。严灼心强笑一声道:“那么多人都想找洛河图,我想问问,找到洛河图以后你们怎么分呢?”
煞宁儿狠狠道:“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一股风从耳旁吹过,煞宁儿纵身跳出窗口离去,耳旁又听到煞宁儿道:“严灼心,你最好别耍花样,我会去找你。”
严灼心走到窗口往外望去,煞宁儿已经离开。这个女人来无影去无踪,真叫人忐忑。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严灼心转头望去,徐妙笔的脑袋出现在楼梯口,严灼心哈哈笑道:“徐妙笔,你跟踪我是不是?”
徐妙笔一脸睡意朦朦道:“扰人清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严兄你呀!”
严灼心走过去道:“神仙,你胆子真大,敢在佛祖头顶睡觉,你就不怕得罪了神灵?”
徐妙笔嘟嘟喃喃道:“佛祖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他怎么会怪我呢?”徐妙笔走到窗口向外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又回到严灼心身边问道:“刚才你和谁说话呢?”
严灼心一边从楼梯上走下去一边道:“当然是和佛祖说话。”
徐妙笔怪哉,追上去接着问道:“你和佛祖说什么?”
严灼心洋洋洒洒道:“我问佛祖洛河图的下落,他说......”严灼心停住脚步转头看徐妙笔好奇的表情,微微一笑在徐妙笔耳旁轻轻道:“佛祖说天机不可泄露,让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徐妙笔一脸苦水,脸紫得跟茄子一般,严灼心看到他的表情,哈哈大笑着往下走。
夜深了,严灼心静悄悄的站在窗口旁,冷风轻轻吹来,他身上的寒衣显得格外单薄。一轮明月挂在天上,谁不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到月圆之夜,严灼心的心里总是格外悲凉,何况今天是中秋。
他从小就被月宫如收养不知父母是谁,每当看到别人家亲人团聚,严灼心心里充满渴望,年复一年,家这个字在他心里成为最神圣却又触摸不到的地方。身处江湖的无奈,严灼心时时充满渴望。自从接管日月宫情报那天起,他无时无刻不在查寻自己的身世之谜,有谁真的明白天玄阁的真正用意?世人对他有诸多误解他始终矢志不渝,遵从内心的渴望。
然而,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愿,越渴望得到的东西似乎一天天离他更遥远。人生苦总要比乐多,所以人们才会说苦中作乐,所以人们才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世人总在找借口不停的忙碌错过亲人朋友的聚会,严灼心为自己订下规矩,每年八月的山半个月,他不为任何人做事,目的是想抽空陪陪朋友,陪陪辛捷楚。久而久之,春花楼这个为世人不耻之地成为严灼心心的归属,他能遗忘花依怒却不能忘记辛捷楚,或许这一切就叫缘分。
多事之秋,小鲤鱼终于平安回家与渔翁团聚对严灼心来说是最大的安慰。他和花依怒约好明日就离开,可前路和将来一样遥遥无期,他颇感迷茫,作为一个男人,他肩上担负着诸多责任,更让他深感不安的是他不再那么信心满满,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失去年少轻狂的那份勇气与不甘人后的决心。人生来平凡,他不想与人争个高下,他却想与自己见个高低,或许他能做的远比想象中的要多。
冷风将辛捷楚吹醒,借着月光见到严灼心呆呆的站在窗口,她心中突然一阵阵的失落。这个男人与她相爱一场,他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她知道他就要走,他是天玄阁的阁主,江湖中万人瞩目的人物,他终究是要离开的。这次严灼心在长安一呆就是半个月,虽然她们之间总绕不过争吵这道坎,却从简单的相处中增添不少味道,每个朝夕相处那种感觉都是新鲜的。抓住一个男人心对辛捷楚而言颇有手段,其实分别没有什么不好,小别胜新婚,严灼心总会回来,她们之间的情感就是在这样的分分合合当中逐渐升华。
辛捷楚轻轻从背后抱紧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甜蜜与苦涩让她百感交集,她不愿说话,就这样慢慢的度过一生该多好。严灼心轻轻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将她拉到怀里抱紧她,秋风的寒意没有让她们感到寒冷,反而心里都是温暖。此刻不需要甜言蜜语,彼此保持沉默就是最唯美的幸福。
第二日清晨,花依怒牵着两匹马来到春花楼门口,她仰头瞧瞧这个总让她伤心的地方,心里莫名的一种释怀,一切又能怪谁呢?是她亲手将严灼心推进辛捷楚的怀里,她不甘心又如何?花依怒迈开步子走进去,春花楼里面的姑娘伙计纷纷躲开,谁愿意惹这个活阎王?花依怒心里一痛,难道她已经让别人如此畏惧了吗?
辛捷楚出现在楼上,两人目光相对,辛捷楚一跃从楼下跳下来二话不说一番无影腿朝花依怒踢去。花依怒边挡边撤,忽然向前踢起一脚,两人双脚相对纷纷后撤。辛捷楚纵身一跃落到楼梯的围栏上冷冷一笑问道:“你来干什么?”
花依怒狠狠道:“我来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眼看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严灼心“咚咚咚”从楼上跑下来对辛捷楚道:“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他说着又扑向花依怒,轻轻对她一笑道:“你来了。”
花依怒脸色十分难看,瞅了他一眼道:“我在外面等你。”说完转身走出去。
她能留余地让严灼心与辛捷楚告别已是最大的让步,等她走出去后,严灼心回到辛捷楚身边。刚要开口,辛捷楚就指着门外的花依怒骂道:“臭男人,你要想和这个贱人走,以后就永远别再回来。”
本想和她说几句道别的话,辛捷楚却话将他的嘴都堵上。与她解释再多也无济于事,严灼心道:“辛老板,那我可走了。”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来到花依怒身边时,花依怒已经骑上马,严灼心纵身跨上马背“驾”一身,二人一同飞马离去。
辛捷楚忍痛追出来,眼眶里包含泪珠。一个侍女见她伤心倍感心痛,轻声道:“辛姐姐,既然你不想让严公子走,为什么不把他留下呢?”
辛捷楚长叹一声摇摇头道:“不是你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抓不住,是你的总会回来,何必强留呢?”即使人已经不见踪影,她的目光依旧望着严灼心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走神。她知道,严灼心会带着她的牵挂离开,她也相信找到洛河图以后他就会回来与她相聚。
一辆马车在门前停下,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伙计摸样的少年走到辛捷楚面前道:“辛姐姐......”
辛捷楚回过神来,见是阿彩,心中欢喜道:“阿彩,你怎么来了?”
阿彩笑道:“我是来与辛姐姐和严公子辞行的。”
辛捷楚道:“辞行?你要走?”
阿彩点点头道:“多亏辛姐姐你给我的银子,我卖了辆马车打算回乡去。”她边说边往春花楼里面张望。
一个姑娘独自上路,路上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凶险,现在想来真有些后悔当初将她赶走。辛捷楚知道她的心思,她一定是想在临别前看一眼严灼心,不巧严灼心刚走。辛捷楚轻叹道:“他已经走了。”
失望的表情挂在阿彩脸上,阿彩急着问道:“公子去哪了?”
辛捷楚摇摇头道:“阿彩,江湖凶险,你还是留下来吧。”
阿彩也摇摇头道:“多谢辛姐姐的好意,阿彩还是要走,辛姐姐的大恩大德如果将来有缘,阿彩一定报答。”今天似乎注定是个分别的日子,辛捷楚再也忍不住悲伤转身快步走回去。阿彩一脸懵看着走上楼,回头驾着马车往前走。
一股劲跑出五里,见前面有座凉亭这才停下。严灼心不得不承认他越来越张前顾后,直到现在他心中依旧是说不完的牵挂。今日的分别颇具悲情,终于有机会与严灼心独处,对花依怒来说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她同样高兴不起来,这不是胜利,反而她好像成了那个最悲哀的失败者。
花依怒骑马走在前头,严灼心跟在身后徐徐前行。前面的凉亭下出现四人四骑,是杨少诚、小鲤鱼与白念生,其中还有徐妙笔,看来她们是来为二人送行的。二人越走越近,四人牵马迎上来拦住去路,徐妙笔拱手笑道:“严兄要走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正打算和严兄到关外走一趟。”离别愁绪与花依怒无关,她骑马到一旁等候。严灼心翻身下马,徐妙笔瞟了花依怒一眼,轻声道:“严兄有花姑娘相伴,在下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严灼心也看了花依怒一眼,见她莫不关心并回头道:“一路上要是有你徐妙笔相伴,那当然再好不过,不过......”严灼心目光锐利问道:“神仙,你不会打什么歪心思吧?”
徐妙笔被问得心里发虚道:“严兄开什么玩笑,我听说关外天高云阔,早有意走一趟,这不有严兄作伴,路上不是少些寂寞。”
说完徐妙笔,严灼心将目光转移到小鲤鱼身上问道:“你怎么还在长安,你就不怕爷爷当心吗?”
小鲤鱼表情凝重看了眼杨少诚道:“杨大哥已经派人去告诉爷爷,让爷爷不用为我担心。”
早就注意到杨少诚脸色不好看,看来小鲤鱼是为了让他开心所以留下来陪他,既然是这样,严灼心就不追究,他叹了声道:“杨兄,替我照顾好小鲤鱼。”
杨少诚急着道:“严兄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鲤鱼。”杨少诚忍了忍接着道:“其实我来,一是听说严兄要去河西来送送严兄,二来我还有事相求。”
那天晚上杨关山与那个神秘人的对话杨少诚都听到,显然给他造成不少困扰。严灼心轻声问道:“是关于杨场主的事吧?”
杨少诚吃惊的道:“严兄你怎么知道?”
严灼心一笑道:“长安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天玄阁还是知道的。”严灼心深吸一口气道:“真是惭愧,杨兄你的事我恐怕我能为力。”
杨少诚急着问道:“为什么?”
严灼心解释道:“杨兄,我们是朋友,你让我去查你爹,不管结果如何都有挑拨你们父子关系的嫌疑,你觉得我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吗?杨兄既然那么好奇,为何不自己去找答案。”严灼心盯着他,见杨少诚低下头并转头对白念生道:“白兄,你也是来送我的?”
白念生拱手道:“这几日承蒙严兄和杨公子关照,可天下镖局几百人的性命全系我一人身上,我不能不管不顾,洛河图的事拜托严兄,白某想立刻赶回大同处理天下镖局之事。”
他这么说他还算条汉子,严灼心拱手道:“既然如此,咋们就此别过。”
徐妙笔哈哈笑道:“就此别过。”
杨少诚、小鲤鱼、白念生三人同时拱手,小鲤鱼道:“大哥保重。”
严灼心略感悲伤道:“你也保重,有空替我去看看你辛姐姐。”小鲤鱼点点头,严灼心和徐妙笔一起跨上马背,再次与三人拱手作别,而后快马而去。
三骑快马风驰电掣般向前狂奔,徐妙笔问道:“严兄,你打算从什么地方查起?”
严灼心说出三个字:“黑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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