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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琦在看到乔楠的那一刻,说不惊异是假的,也不由放缓了脚步。
里面乔家母女在作威作福,外面乔家的男人又算怎么回事?
乔楠望着苏凝雪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也很干净简单。
靳子琦突然很好奇上一代究竟有怎么样的爱恨纠葛。
宋其衍站在她身边,同样略有好奇地望着前方面对面站着的乔楠和苏凝雪,他忽然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看来岳母大人的行情着实不错!”
行情好吗?隔着乔楠和乔欣卉兄妹的这层关系,母亲跟乔楠还有可能?
靳子琦正困惑间,那边的乔楠已站到了苏凝雪的跟前,然后听到乔楠的声音,他说:“你的脸色不好。”语气里压抑着情难自禁的关切。
苏凝雪不过淡淡地笑笑,“你最近好像常出现在我的面前。”
“很频繁吗?”乔楠似有疑惑,随即便温和地笑。
然后两人竟然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先抬步离开。
靳子琦在后方看得越发觉得蹊跷,正想拉着宋其衍走过去,却被他一把拖住,不解地看向他,他却感慨地笑着:“不觉得应该给乔叔一个机会吗?”
她蹙了下眉心:“你觉得他们有可能吗?”
母亲刚才在别墅里说了,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跟姓乔的扯上关系,况且,乔楠还是乔欣卉的哥哥,乔念昭的大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网!
“怎么就不可能了!”宋其衍漫不经心地搂紧她,把脸靠去她的发间,“你还不是从我的外甥媳妇变成了我的媳妇,咱妈怎么就不能变成岳父的嫂子!”
岳父的嫂子?靳子琦不由横了他一眼,亏他说得出口。
只是以苏凝雪的理智程度,她会让自己再陷入这样复杂的漩涡中吗?
想到自己父母在自己出嫁几天后便走到了婚姻的尽头,靳子琦多少有些伤感,即便她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对父母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苏凝秋和虞青乔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他们身边,望着车库前的两人,都没有上前去打搅他们,任由他们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
“乔楠是我打电话叫来的。”苏凝秋像是看出了子琦的不解轻声告知。
面对靳子琦更加困解的神情,她路出一个恬然的笑,看了眼那边的两人:“姐姐这辈子太苦太累,我不想让她离开这个家的时候连背影也是孤独的。”
“可是——”靳子琦拧起了黛眉。
“我知道你的顾虑。”苏凝秋了然地笑着,“但乔楠是乔楠,乔欣卉又是乔欣卉,如果他真的爱你母亲,难道就因为乔欣卉三个字就把他三振出局了吗?”
苏凝秋的这番话竟和宋其衍之前所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靳子琦沉吟地转头看过去,难道所有人都看出了乔楠对母亲的爱意了吗?
“从他进苏家起我就看出他对姐姐不一样,可惜命运弄人,姐姐当时眼里只看得到靳昭东,又哪里会看到那个总会在琴房外面偷偷看她的愣小子。”
苏凝秋的话让靳子琦的心头莫名地一阵酸涩的惆怅,在爱与被爱间,母亲选择了前者,犹如飞蛾扑火般投入了那无望的爱情里,才落得今日的结果。
如果母亲并未在这场婚姻里生下她,是不是早就抛开了顾虑选择离婚?
手被宋其衍忽然握住,他掌心的温暖让她的四肢褪去了寒意。
比起母亲,靳子琦是不是已经幸运了?
靳子琦回握紧宋其衍的手,然后听到苏凝雪过于冷静的提问:“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问的自然是乔楠。
从她的角度望过去,便看到乔楠寂静的笑,良久,他才看向苏凝雪,眼神温和而克制:“泰晤河的风景很美,你应该去看看。”
靳子琦的双脚不自禁地想往前挪,苏凝秋却抬手拦住她:“你难道不想听听你妈自己的答案吗?”她的脸上有着暧昧不清的笑。
靳子琦闻言缩回了自己的脚,若有所思地看着苏凝雪,她方才分明看到母亲握着行李箱的手动了动,及其细微的小动作,却也泄露了人的情绪。
“你在邀请我吗?”苏凝雪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只是眼中缱绻的倦意让她的神态看上去有些恍惚,飘渺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这样一个倔强独立的女人,是不是注定了找不到一个投放脆弱的怀抱?
乔楠望着苏凝雪心不在焉的神情,点头:“嗯,所以,要一起去吗?”
他俊朗儒雅的脸上还徜徉着淡笑,然而那双含笑的眸子里却是混着紧张。
似乎在害怕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几十年的女人的拒绝。
苏凝雪撇开眼不去看他,平淡地回答:“不用了,我现在很好。”
她回答得那么地快,就像她在每一次的商业会议上,果断,雷厉风行,不考虑,不犹豫,也不答应。
好像,只要眨一眨眼睛就能做出这样的回答。
乔楠有一瞬间的闪神,但很快便再次浅淡地一笑,并未有被回绝的难堪。
“没关系,其实我也挺喜欢外滩的。”
外滩不正是S城出名的景点吗?
乔楠的回答大有越挫越勇的架势,靳子琦听得也不禁有刹那的动容。
——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走,那么我愿意为你留下来。
世界上有多少男女间因为地域原因而舍弃一段情,又有多少男女会为了对方奋不顾身,放弃一个又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靳子琦轻轻地推了推宋其衍:“你很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宋其衍望着那边的情况,随口回问。
“知道乔叔喜欢的是我妈。”
宋其衍回头看她,想了想,答:“小时候贪玩,跑进乔叔的办公室,不小心撩翻了他的一本画册,当时看到很多素描的肖像。”
苏凝秋听到他们的对话,微笑地插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乔楠的绘画天赋还是你母亲开发出来的。那个时候你母亲去学校学画画,乔楠就听你外公的吩咐送她上下课,你母亲画画时他就站在后门看,久而久之就会了。”
所以,乔楠的那些肖像画的都是苏凝雪吗?
靳子琦想起了别墅的储物房里的那些油画,她曾无意间打开来看过,都是一些色调灰暗的风景画,看得出当时苏凝雪的心情并不好。
但那些精巧的画法也透露了一个信息,她母亲的绘画能力极高。
此刻听苏凝秋这么一说,她甚至能想象出一个画面——
一个书卷气浓郁的名门小姐捧着画册走在前面,一个身姿修长、类似于伴读的男人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她停他也停,她走他也走,像一首协调的曲子。
只是,从古至今,默默守护的感情往往都是以一方投入他人怀抱为剧终。
苏凝雪和乔楠之间亦没有逃过这个犹如魔魇般的定律。
“你回去吧。”苏凝雪幽幽然地叹息,望着执着的乔楠:“我听说你在英国和爱尔兰都有自己的事业,不该在这里消磨时光。”
乔楠听得怔怔地看着她,苏凝雪说完便拖着自己的箱子要走,乔楠却忽然回身拉住了她,“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
“不,我什么也没做,我最多只是让你知道了自己的设计天赋。”
苏凝雪微笑地说:“你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靠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努力,所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撇开你是我爸爸得意门生的关系,你还是我的朋友。”
苏凝雪的话在暗示着他,他们只是朋友,最多只能是朋友。
乔楠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他微微敛起眉头:“只是朋友吗?如果我说我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当你的朋友呢,凝雪?”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饱含了太多的迟疑,似乎太大声会被冷冷地驳回。
苏凝雪有些错愕地看着乔楠,似乎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她一直以为只要不去点破就可以埋葬这段感情吧?
乔楠看着她眼中浮动的波澜,笑得很淡很淡:“一个人拥有了足够的能力之后,才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句话确实没有说错。”
“你——”苏凝雪的嗓音有些堵塞,有些无法接受他的坦白。
乔楠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微笑淡淡的,似涟漪一般,渐渐溶入空气。
靳子琦看着有些慌神的母亲,心里竟然不知滋味,是难过吗,还是一份愉悦,如果乔楠真的会是母亲选择的下半生的归宿,那她也唯有祝福。
“你想保护我吗?”苏凝雪忽然笑了起来,神情有些不愿意相信。
“我只想带你走。”乔楠看着她,异常地认真。
——我只想带你走。
是一句很矫情的话,尤其是对他们这样年纪的人来说。
最好还是不要从他们口里说出来,因为不合适。
一般来说,这句话过后的气氛绝对会让双方尴尬而冷持下去。
……
靳子琦望着那仿佛遗失在时空隧道里的两人,心中却有了一个想法——
或许跟着乔叔走了,对妈妈来说也是个很不错的抉择。
然后便听到别墅门口响起的动静,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听到乔欣卉的声音。
“哥……”她的语气里有着惊愕。
靳子琦循声看过去,别墅门口站着的何止是乔欣卉,还有……她的父亲!
只是此时,她的父亲冷沉了整张脸,蹙着眉头望着车库前的两人。
“看来你急着跟我离婚摆脱靳家,是因为他回来了。”靳昭东凉凉地说。
靳子琦听得无名火起,她的母亲却比她更快一步,回身望着绷着脸的靳昭东,轻笑着开口:“这不是也正合了你的意吗?”
靳昭东愣了一下,脸色却是越加难看,然后冷笑:“合我的意?如果真的是为了我,为什么二十多年前死都不肯签字现在却迫不及待地拎着箱子走人?”
苏凝雪的脸色蓦地苍白,却依然倔强地挺直脊梁,只是捏着箱子手把的五指扣得青白无血色,“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地签离婚协议书。”
“爸——”靳子琦因为靳昭东那样令人难堪的言语皱起黛眉。
什么叫二十多年前死都不肯签字,难道他就这么想要摆脱和母亲的婚姻吗?
眼睛看向一直站在父亲身边的女人,靳子琦的双手握紧。
她缓缓走过去,望着靳昭东盛怒之下的脸庞:“我一直以为我的父亲即便不能把他的爱给我跟我母亲,最起码也是个能挺起腰杆的人。”
靳昭东没想到靳子琦会过来跟自己说话,望着她冷漠的五官,和苏凝雪愠怒的脸庞轮廓何其相似,略微有些恍神,一时间只是怔怔地看着靳子琦。
“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你的确不值得妈耗费一辈子的时间守着这段绝望的婚姻,一个对婚姻连忠诚和信任都做不到的男人,又有什么理由困住妈一生?”
“你什么意思?”靳昭东明白过来靳子琦言辞间的意思后,脸色愈发地阴鸷,怒气蹭蹭地上涌:“这是你对自己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你真的把我当女儿吗?”靳子琦的眼角扫过乔欣卉,笑望着靳昭东:“我还以为这个女人和她的女儿才是你最爱的家人,我跟妈你真的在乎吗?”
靳昭东显然被靳子琦咄咄逼人的气势整得下不了台,尤其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由也加重了语气:“我跟你妈的事你不用管,好好地回去过自己的日子!”
“不用我管?”靳子琦笑得越冷:“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跟我母亲的关系?任由你旁眼他顾建筑爱巢,我母亲却专注如一的守着这幢空荡的别墅到死?还是任由你和别的女人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却要我母亲暗自咽泪强作欢颜?”
“不肖女,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要你在外人面前这样顶撞我的吗?”
靳昭东气急败坏之下,扬手就要朝靳子琦的脸上挥去,凌厉的掌风拂过她的脸颊,靳子琦望着那高高扬起的大手,嗤笑地闭上眼睛。
她倒也想看看,她的父亲她母亲的丈夫,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小琦!”她似乎听到母亲紧张的呼叫,还有轻微的唏嘘声。
然而那一巴掌久久没有落在她的脸上,倒是在闭上眼后,听觉越发地灵敏,她听到靳昭东因为气愤而加粗的呼吸,还有乔欣卉的那声“昭东。”
睁开眼便看见另一条从她肩头上方横过去,一只麦色的大手扣住了靳昭东的手腕,接着是宋其衍斯条慢理、慵懒随意的声音。
“岳父大人,这一巴掌打下去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
靳子琦转过头,宋其衍嘴角噙着一抹恶劣的笑,她看到他眼底那掩饰不住的冷光,忽然很庆幸自己是跟他站在统一战线上。
和这样的一个男人为敌,恐怕晚上睡觉都要从梦中吓醒过来。
宋其衍从来都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这一点,靳子琦深有体会,靳昭东也略知一二。
靳昭东看向自己高高扬起的手,也有些怔愣,似乎没想到自己竟会动手打人。
然而被一个小辈如此要挟,让他也不免有些呛气,挥开宋其衍的手,望着靳子琦冷声道:“没有男人会喜欢咄咄逼人的女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岳父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们家小琦我可宝贝得紧,她说往东我哪敢往西啊,她就是说现在让我去跳钱塘江我也立马开车上路。”
宋其衍痞子般的语调听得靳昭东脸色一阵铁青,听听,听听!这都什么话,哪有男人骨头这么贱的,竟然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靳昭东看向宋其衍的眼神不禁鄙夷了几分,哪里还有男人的骨气?
靳子琦把靳昭东的表情看在眼里,轻笑地说:“你现在又有什么立场教训我?你现在是在教我以后要是我老公出轨了我非但不能生气还要替他遮掩吗?”
“你——”
“我有说错吗?”靳子琦冷声阻断靳昭东的训斥,扫了眼乔欣卉:“还是你从头到尾都没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妈?”
靳昭东抿紧了嘴唇,倒是乔欣卉秀眉紧蹙,眼中满溢着淡淡的责备,扯住靳昭东的西装袖子,“昭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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