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盘古悲天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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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自寒看来，仅仅一次演道，即便出自盘古之手，也难以令众徒直接突破，不过其中好处，却也是显而易见的，想必经过此次领悟盘古演道，其瓶颈多多少少应可松动一些。

若是之后再有突破机缘，或可顺势晋级天道初期，而无须耗费数百万个量劫之久。

“道兄明鉴，愚弟此来，主为向道兄借取一些先天功德，以便几位徒孙，能够得些机缘，快速突破至天道期。”待盘古演道以后，梅自寒才直接表明来意。

作为混沌魔神，基本无须理会世俗中的俗礼，该如何便是如何，很少有那魔神兜圈子，毕竟每位魔神的时间都很宝贵，说事之前先兜圈子，只会浪费自己与他人的时间。

“无须言借，为兄再送贤弟一些便可！”说着，盘古复又拿出数十份先天功德，欲将之交到梅自寒手中。

然他对此却并不接受，执意言道：“愚弟早些时候，业已接受过道兄馈赠，此事可一却不可再，今日只能相借，若道兄决意赠送，愚弟唯有选择拒绝。”

亿万个量劫的魔神生涯，早已让梅自寒养成一些傲骨，平白接受对方一次馈赠，或许还可用交情解释，自不会接二连三的收下好处。

盘古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提及赠送一事，只是他言语之间，全无让对方归还之意，令梅自寒感激之余，心中亦暗自决定，以后必将这些先天功德加倍偿还，其中还应包括上次所得的那些。

接过先天功德之时，他才想起先前的逆天试验结果，自觉可为盘古所用，于是将他在寒枣界内所行之事，一一说于盘古听，以便对方以后遇到合适的大世界，凭借此法得到其中的至宝级灵根。

对于逆天试验的过程与结果，混沌岛一脉无不知晓，以致众人满怀希望，待突破混沌期后，去取那撑天的至宝级灵根。

“唉！”

原以为盘古得知此事之后，会对其相当看重，然而结果却大大出乎梅自寒的意料，只见他先是感叹一声，后沉默良久，才叹息道：“世界内生灵何其无辜！原以大世界生灵的资质，或许有着转化混沌魔神之机，若是贤弟行此试验，不仅大世界难以保存，其中众生也会随之而灭，悲乎！悲乎！”

其实，盘古从来都不是一个狠心之人，上一个无量量劫开启以前，他也曾犹豫了许久，心中一直无法决定，是否应以灭杀三千混沌魔神的方式，成就一件造化至宝，以庇护自身。

最终抵挡不住诱惑，他才毅然决然的选择，与三千混沌魔神为敌，然在得知造化玉蝶，是为天道算计的那一刻，他就深深感到后悔。

这才在即将成功之际，将造化玉蝶直接放弃，令得扬眉、梅自寒二人，以及初生世界内的一众新生魔神，有了生还的可能性。

否则，若是盘古选择继续成就造化至宝，只须再次挥出一斧，便可将仅剩的魔神全部灭杀，以其传承紫气，用以造化玉蝶晋级所需。

对于魔神而言，一件造化至宝的价值，可令许多人为之疯狂，然而盘古在最后一刻，保持住了清醒的头脑，不仅保全了扬眉与梅自寒，也让他在开辟洪荒之中，获得一丝生机。

放弃造化玉蝶，是功是过暂且不谈，单单盘古能在最后时刻，强力压下心中肆虐的贪念，便值得梅自寒推崇。

前世有一句话：不向敌人出售，那根用于绞死自己绳子的资本家，不是好的资本家。其意思在某一方面，可以理解为：就算是明知资助敌人，或许将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然而人们也抵挡不住，其中的巨大利益。

从这个方面而言，盘古应不是好的资本家，因为他在最后时刻，并未选择“出售”那根“绳子”，也即是灭杀梅自寒等人，提升造化玉蝶的级别。

见梅自寒仍在犹豫，盘古继续说道：“提前毁灭一方大世界，固然能够得到一棵至宝级灵根，然世界内生灵何其无辜！莫非只因混沌魔神的一时贪念，就令他们枉送了性命？”

“即便不为众生考虑，贤弟也须为自身与众位师侄着想，一方大世界毁灭的因果，就算有那万分之一，降临到贤弟身上，贤弟或可保全，然众位师侄却会迎来厄运。”

闻及盘古的一番讲解，梅自寒才突然意识到，逆天试验并非万全之法，偌大的因果就算奈何不得他本人，也终将作用到混沌岛一脉身上，或是祖凤，或是众徒。

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保证道：“道兄安心，愚弟此后必不会轻易尝试。”

“大善！若是有那逆天级灵根，为兄或许也会心动，以逆天试验之法得之。”

由盘古这句话便可推知，他并不是反对逆天试验本身，而是觉得一棵普通的至宝级灵根，不值得梅自寒为之冒险。

若是遇到一棵特殊的至宝级灵根，其价值就将是普通灵根的数十、上百倍，到时即便是盘古，也会忍不住为之心动，他自然也不会继续阻拦梅自寒行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