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四海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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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世界开辟后，第七万六千个元会，东海海底龙宫深处，一方圣品灵玉炼制的祭坛上面，依次摆放着三件先天灵宝，分别是中间的祖龙珠，以及两侧的四海戟与乾坤图。

这方祭坛为祖龙新近炼制，品质已达到极品后天灵宝，是专门为此次祭拜天道准备的，既已下定决心，祖龙自然不愿拖沓，时间每延长一天，赤螭被心魔吞噬的可能性就增大一分。

最初得知消息的时候，赤螭非常震惊，之后便极力反对，虽知此法能够让自己心愿得偿，但对于龙族的损伤委实过大，以一己之私而害全族之公，以善忌著称的赤螭都不愿为之。

对于洪荒众生的淳朴，梅自寒不知感叹过多少回，在前世很普遍的尔虞我诈、因私废公、卖友求荣等，在洪荒内却极少发生，即便善忌如赤螭者，都做不到因私废公。

最后还是祖龙百般劝说，才让赤螭勉强接受，龙族霸业一旦失败，这些气运只能平白流失，以龙族眼下的威势尚不能完全镇压，何况是落败后的龙族呢？

既然早晚都会流失，倒不如为龙族诞下继承人，对于九子祖龙虽说有些怜悯，但却从未考虑过让他们继承龙族，此次之所以行此一举，未尝没有这个因素。

祖龙与赤螭斋戒沐浴九九八十一年后，才换一身新衣来到祭坛前，此次祭拜天道只有他们两人，就连烛龙长老都无缘旁观。

一来，两人所行之事实为私事，不便被外人所知，而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为求龙子而大失龙族气运，一旦传出去，即使祖龙身为老祖。也无法向族人交代，因此，此次祭拜天道，越少人知道越好。

“天道在上，今有盘古遗族祖龙，携道侣赤螭，请求天道出手相助。为龙族以及鳞甲一族诞下继承人，其中所需自无不应。”先是祷告一番后。祖龙才与赤螭一起向着祭坛三跪九叩。

直至礼毕，天道才最终现身，祖龙还是首次得见天道真身，密布裂纹的白玉法轮，虽看起来十分不堪，但却让他忐忑不安。

他并不担心天道不应允，而是怕对方要价太狠，直接将龙族气运抽调一空，一旦如此。祖龙的行事必将很快暴露，到时他只能跌下神坛。

天道出现后，并没有立即开始抽取气运，反而像在考虑其中的利弊得失，一时间四周完全寂静无声，只有天道法轮还在不断旋转。

直到这时，祖龙才能够确认。天道早已诞生灵智，否则必不会如眼前这般思考，普通意义上的天道好似前世的机器人，并不具备灵智，只能按照程序进行判断。

眼前的天道明显脱离了机械的范畴，已经学会思考。虽然灵智较低，导致思考效率不足，但能够思考，就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似乎最终觉得利大于弊，天道开始抽取三件先天灵宝镇压的气运，感受着祭坛上龙族气运飞快的流失，祖龙无奈的闭起双眼。心中却早已泪流满面。

感受到悲情的赤螭，随即依偎在祖龙身边，希望借此传递一丝暖意。

无论两人如何惋惜，天道都不会停下来，气运的流失还在继续，当龙族气运下降到一半时，赤螭心中已经充满悔意，要不是因为自己，祖龙也不会贸然行此一举，脸颊上止不住出现两道清流。

先前还有一丝侥幸心理的祖龙，此时已经完全看开，气运失去并不可怕，只要人犹在，凭借双手还能挣回来，就算挣不回来，有死而已，决不负盘古遗族老祖之名！

见玉人流泪，他一边帮忙擦拭泪水，一边将对方拥的更紧一些，以此进行安慰，至于祭坛上的龙族气运，天道想要就全部拿去好了，只当从来不曾拥有过。

就在两人相依相偎之际，天道最终停手，放过祖龙一马，可能是觉得留下祖龙更有用处吧。

天道刚一离开，祖龙与赤螭就迫不及待扑向祭坛，开始查探其中的龙族气运，当得知还有近四分之一的时候，两人不禁相拥而泣。

这些气运虽无法保证龙族长盛不衰，但却可以将龙族的威势维持到量劫大战之前，至于以后如何，只能由大战的结果决定，胜则继续昌盛，败则黯然衰落。

这就是天道算计的可怕之处，往往不着痕迹，却将众生的所有退路封死，不仅眼前的龙族是这样，以后的巫妖量劫、三清分家、封神之战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