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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替自己紧张的样子,越看偃墨予心中越是满意。

这女人终于知道在乎他了。

看着他依旧云淡风轻、甚至根本就不和她在同一个状态中,白心染忍不住的抓住他的衣襟直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急死个人了,你认为这样好玩?”

丢开他,她气的就要下床,突然见腰间一紧,被扯了回去。

“血影只是负责我的安危,她并非我的侍卫,自然有些事是他不知晓的。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皇上才不会相信她的证词。”见她没了耐心,偃墨予也不敢再有所隐瞒,让她坐在自己对面,面对面的将事情都解释清楚。

白心染冷静了下来,看着他问道:“那皇上为何要怀疑你?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与你有关的疑点?”

这时,偃墨予神色才开始肃冷起来:“据太子口述,那刺客供出自己是我的人。”

到此,白心染才觉得自己还好没被他给糊弄过去。都这么大的事了,他居然忍着不说。

平日里他再闲,也都会找些事做,可这两日,他不上早朝、不去书房、不看奏折,闲适得让她都快看不下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这种状态让她觉得不习惯,所以才会问他。

听着他的话,白心染鄙视:“那刺客可真没节操,被人一问就什么都招了?”

偃墨予闷闷的笑了笑。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那个刺客呢,死了还是被抓了?”

“死了。”

“自尽的还是被人杀的?”

“太子的人杀的。”

白心染突然顿住,沉默了起来。片刻后,她才接着问道:“太子伤在什么地方?”

“手臂。”

“有多严重,你去看过没?”

“去看过,但未能见到他伤处。只听御医说其伤处长约三寸,但深不见骨。”

“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

“没有。”

“太子武功如何?”

“不足为惧。”

听到此,白心染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看着偃墨予,她说道:“下次进宫,能否把我带在身边?”

偃墨予怔了怔:“你想为我作证?”

白心染摇了摇头:“我倒是想给你作证,可也要有人相信才成啊。太子遇刺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你,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看着你被人波黑水。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些情况,以便让你早日摆脱嫌疑。”

闻言,偃墨予薄唇微扬,将她带入怀中,下颚抵在在她的头顶,手掌摩挲着她削瘦的背脊。低声的说道:“不用替我担心,皇上不会拿我如何的。此事疑点颇多,皇上让我在府中休沐,也是想让我远离谣言是非。”

白心染从她胸前抬头:“这么说,皇上很信任你?”

“算是吧。”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没有去深思。

如今因为那幅画......他更不愿去多想。

可是白心染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她是真的为他担心!

“你知道是谁在搞鬼,对吗?”她不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怕他是什么都知道。

偃墨予在她头顶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就不能暂时装装糊涂?

低头,他突然将她吻住,并趁她没做反应之前,将她直接压在了身下。

“唔唔唔——”白心染有些傻眼,这不要脸的说来就来,他们聊的事还没聊完呢!

抬手去推他,却被他捉住手压在了身侧。感受到亵裤下的变化,她翻着白眼,但也渐渐的放弃了挣扎,软下了身子由他折腾。

自从她葵水来了之后,两人已经五六天没有做过那啥运动了,他有多隐忍她是知道的。

这‘大姨妈’一走,她早就猜到他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衣物被他剥得干干净净,全丢在了床下铺了一地。

白心染被他带动起来,就连身体也跟着他发烫发热。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不知不觉的就对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改观,这会儿,享受着他给予的颤栗时,她也忍不住的回应起他来。

学着他撩火的样子,她同样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两人似乎都使着浑身解数要取悦对方,结果却是将彼此的火越撩越旺。

感受着身下小女人从未有过的热情和主动,偃墨予何止是激动能形容的,加之饿了好几日,这激动的时刻,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他毛头小子一般的冲动劲让白心染吃痛不已,心里只差没把他骂死了。

掐着他的手臂,她一口咬在他肩胛上。

她觉得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提高夫妻生活质量,应该想个办法,让彼此多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只是......教科书去哪里找?

察觉到她短暂的分心,偃墨予突然朝她狠狠撞击,并捧着她的脸颊,堵上了她的红唇,将她出口的惊呼声全都吞没。

白心染只觉得自己就是一片飘落的树叶,被他强风骤吹,越吹越高,越吹越远,直到自己哭泣着颤抖,他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靠在他结实强健的胸膛上,白心染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她是身心具足的。

他并没有抽身,依旧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姿势,享受着事后余韵的同时,又温柔耐心的亲吻着她,似珍惜、似安抚、似讨好,弄得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戒备,再度为他打开自己的全部......

一场情爱,从白天延续到夜晚,晚上睡了一夜,第二天,白心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了似地,摸哪都是酸痛的。

比起之前的数次欢爱,这一次似乎是她最累的一次。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男人峻峭的脸。深邃的眼眸带着少有的温柔,似湖光般潋滟迷人。轮廓优美的脸上,不见平时的冷漠,柔和之中多了几分阳光之气,视线停留在他薄而性感的唇上,白心染也顾不得没有洗漱,张嘴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不要脸的,居然压着她做了一天!现在还用美男计来勾引她,看她不咬死他!

男人非但没怒,反而在她耳边邪恶的低笑着:“莫不是怪为夫昨日没努力?若如此,那我们接着——”

“闭嘴!”白心染掐着他腰间的软肉,有些恶狠狠的低吼道。

“呵~”偃墨予失声轻笑,将她双手抓牢。一大早就点火,若不是知道她昨日承受了太多,他现在立马就将她要了。

白心染除了瞪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处置。

“稍后我们去一趟梨院,晚些时候我带你出府,可好?”两人安静下来,偃墨予突然说道。

白心染自动忽略他前一句,只关心后面一句,“出府?你要带我去哪?”

“难得我有闲暇之时,正好你也少有出门,我带你去京城各处游玩,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真的?”白心染眼中一亮,顿时觉得腰也不那么酸了,腿也不那么僵了,连脑子都开始兴奋起来了。自从从茅山村到京城以后,她的自由几乎就被剥夺了。如今他亲口说要带她去逛街,她能不兴奋么?

看着她眉眼含笑、兴致勃勃的样子,偃墨予浅笑的点了点头:“难得出去,可有想要买的东西?”

白心染眨眼:“你不怕我花多了你的银子?”

说实话,她还不确定这个男人舍不舍得在她身上花钱。

偃墨予好气又好笑的捏她的脸颊:“我还怕你舍不得花银子。”

这女人,他有那么小气么?

因为可以出府玩乐,白心染精神抖擞的起床,兴致勃勃的出门,连去梨院看那个让她讨厌的老姑婆,似乎都无所谓了。

听管家说过,邱氏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门了。

当白心染和偃墨予到梨园时,邱氏还卧房未起。

随着偃墨予一起踏入邱氏的寝房,白心染无视她眼中透露出来的敌意,主动上前在床头站立,笑容温柔、关切的问道:“母亲身子可是好些了?”

邱氏看她的眼神一直都像刮刀片似地。直到偃墨予靠近,她才缓了缓神色,说道:“予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这话多少是包含了怨念的。

偃墨予伫立在床头,站在白心染身侧,朝邱氏问道:“母亲,可有请大夫前来替你诊治?大夫可有说是何病因?”

邱氏一双眼戒备的在白心染身上扫了一遍,才将视线转回偃墨予,有些虚弱的说道:“已经请过大夫,大夫说是因劳成疾,说是要多卧床休息方能好的快些。”

“母亲一直为承王府操劳,的确是辛苦了。”偃墨予看着她,低沉的嗓音似乎充满了感激和感慨。

正当邱氏稍微觉得有几分欣慰时,突然又听到偃墨予说道,“母亲这一病,其实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是......那日母亲向我说起想要交出府中钥匙并希望安享晚年时,我竟没有同意,如今想来,我心里颇为自责。当时为何不爽快的答应下来,这样母亲也不会劳累成疾了。”

邱氏脸色苍白:“......”

“母亲,是儿子考虑不周,太过自私,没能为您身子着想。既然母亲有意想交出府中钥匙,今日儿子就答应母亲,让母亲以后安心享福,不用再受操劳之苦了。母亲,染儿身子已痊愈,如今正好能替母亲分担这份操劳,不如母亲就将府里钥匙交给染儿吧。”

闻言,邱氏险些吐血一口处女血,甚至险些给自己一耳光了。

瞧她都说了些什么糊涂话?!

什么因劳成疾?她怎么能说自己是因劳成疾呢!

什么借口不好说,居然找这种又蠢又笨的借口!

还有,那日她说要交出府里的钥匙,不过是为了想向他说明承王府还缺个女人,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娶个侧妃回来。

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切她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刻,面前的儿子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说的话在她听来,却是最为残酷的、让她没法接受的......她若交出钥匙,那她处心积虑、辛辛苦苦几十年,岂不是白忙活了?

“予儿的孝心母亲收到了,予儿不必为我担心,我也不过就是这几日身子抱恙,大夫说休息几日就好。”看了一眼白心染,邱氏突然慈爱起来,“染儿身子也才刚恢复,应该让她多休息才对,母亲又怎么能忍心让她劳累过多?况且她自小在山里生活,不曾上过学堂,这要是将账房的那些东西给她阅看,岂不是让人说我这做婆婆的是在有意刁难儿媳?”

“......”白心染嘴角有些歪。她倒是没想到自家男人有让她接掌大权的想法,还真是让她有些吃惊。看在邱氏转变的嘴脸,她心里就忍不住的冷笑。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掌管承王府?

“母亲,你多虑了。虽然染儿自小没上过学堂,可是染儿也是好学的,自从跟王爷认识以后,王爷可是教了我不少东西。现在读书写字根本就不成问题!”说这些话的时候,白心染可是一点都不虚心。她本就不是文盲,有什么好怕的?

邱氏皱眉,突然目光凌厉的瞪了她一眼。

要她相信这个女人会读书识字,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被那得道高人医治好的?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秘密?为何她这般自信?为何她变化是如此的大?

难道得到高人不是为她驱除身体里的妖邪,而是往她身体内注入了妖邪?

否则,她该如何解释她的言行变化?

她这才恢复几日,就赶着要来与自己争权夺势,且还如此信心满满,实在是太不把她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中了!

岂有此理!

缓了缓神色,她虚弱的朝偃墨予说道:“这事啊也不是小事,予儿不必担心母亲会不舍得交出钥匙。实在是母亲这几日身心疲乏。这交接仪式牵连到许多东西,怎么也得让母亲身子好转了以后才能和染儿做交接,予儿,你说对不?”

偃墨予颔首:“母亲说得在理,是儿子心急了。儿子也是希望母亲能少些操劳罢了,希望母亲莫要多想。至于染儿,儿子以后会抽空多教她一些东西,以便以后更能熟练的接掌承王府大大小小的琐事。”

闻言,邱氏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们能来看望母亲,母亲很是欣慰,若无事,你们就回去吧,毕竟母亲这里病气过重,不适合你们在此多留。”

。。。。。。

从梨院出来,白心染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两人相视,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而梨院里,邱氏待人走后,顿时再也没有心情继续躺下去了。

如今自己被儿子嫌弃不说,连手中的权利都快要不保了。这让她还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那个女人肯定是有妖邪附体,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待在承王府里,不,准确的来说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活在世上!

她知道她的秘密,不但如此,她还要抢走属于她的东西,这怎么可以?!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一番梳妆打扮过后,有丫鬟进来禀报——

“老夫人,王爷带着王妃出府去了。”

闻言,邱氏先是一愣,随即一喜,朝丫鬟问道:“他们当真出去了?可是有说去哪了?”

丫鬟摇头:“听管事的说王爷并未说要带王妃去何处,只不过交待了今晚不用给他们留门。想必王爷和王妃今晚怕是不会回府了。”

邱氏从榻上站了起来,手捏攥着手绢,突然在屋里来回的走来回去。

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机会!

转了几圈,邱氏让丫鬟去准备笔墨纸砚,没过多久,她将一个信封交给了丫鬟,严肃的吩咐道:“你把这封信带到梧桐巷金乐赌坊去,交给一个叫盛子阳的人。”

------题外话------

众妞先看,我眯会眼再起来抓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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