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实习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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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你的血管好细啊！人家扎不到。”第三十四次拔出针头后可爱护士一头细汗对着少年尴尬一笑。

即使镇静如少年此刻也忍不住腹诽：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护士！这个医院也不怕会破产么？

少年伸出左手抓住女孩捏着吊针的手，女孩的手细腻光滑。

女孩惊的一叫，想要挣出手，少年抓的很紧，一下子没有挣脱。

就在女孩以为少年是被自己扎的生气会伤害自己时，少年握住女孩的手一下扎近自己的血管，然后松开女孩的手，重新抬头看着天花板。

简单的外伤处理和治疗，少年的熟练程度远远超过一般的护士和医生。因为伤口处理和简单手术是杀手的必修课之一，虽然他不需要，但是他学的很好。

女孩吃惊的看着少年，把吊针扎进筋脉并不算难，难的是他竟然用左手抓住别人的手那么准确的刺进筋脉，并且当时的自己不明所以手被抓住抖的厉害。

他一定是医生，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女孩认真的点了点头。

“唔，你学过医么？你扎的好准唉。”女孩看着少年好奇的询问。

“学过。”少年看着天花板淡淡的回应，声音很轻，很温柔，但是透着一丝苍凉，仿佛绝世的孤独。

女孩似承受不了少年的苍凉，一瞬间有些失神，对少年的好奇心更强烈了，她想不通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会给自己如此沧桑的感觉，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雨嫣。”女孩恍惚之际，病房里又走进一个穿着淡蓝色套裙的绝美女子，白皙如玉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挽起的发髻无不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女孩一回头看到绝美女子后，一下子扑过去抱在一起甜甜的叫了声：“月茹姐。”

林月茹推开楚雨嫣，来到少年床边伏下身来、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少年的额头就像是姐姐对生病的弟弟的亲切的关怀：“感觉好点了么？”

温柔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关心，少年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一下子有点不适竟有些腼腆：“好…好多了。”

“呵呵…害羞了，我叫林月茹，你就叫我月茹姐吧。你叫什么？”绝美女子掩嘴一笑，林月茹本就极美，这一笑更是让人一瞬间有些失神。

“顾家明。”少年不再去看林月茹，抬头看着天花板，骨子里他本就沉默寡言，虽然林月茹的关心他可以感受到，但他对陌生人的态度不可能太好。

“呃，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好好开车，撞到你，害你伤的这么重。”林月茹无法理解少年的冷漠，以为是自己开车撞到他导致他伤的很重，或许还耽误了他的事情，他还在生气，林月茹对着少年抱歉的鞠躬。

少年有些苦恼，他并非为此事生气，只是自己真的性格如此。

无奈中语气更加温柔一些：“月茹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谢谢你，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适应。”少年也不知为什么，只是就是不想看到眼前的女子有任何的不高兴。

林月茹楞了一下，没有明白顾家明的意思，自己只是询问了一句而已，只是她哪里知道她看似随意的动作对少年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个杀手，一个生存在无尽杀戮的黑暗世界的杀手，没有人会同情你的生死，更不会有人关心你是否生病，是否不舒服。

看着林月茹的表情，顾家明淡淡一笑，他可以理解林月茹的困惑，一个生活在万千宠爱中的公主，怎么会理解一个苟活在黑暗世界中弃子，一个为了填饱肚子就需要不断厮杀的人，一个为了生存就要无数次刀口添血的人。

“你的家人在哪里，你要不要通知一下他们，毕竟你这么久没有联系他们，他们可能会担心的，我在你的身上什么也没找到，没有手机，没有电话号码，我没能联系他们。”林月茹拿出手机就要递给顾家明。

“我没有家人。”顾家明淡淡开口，他的记忆里就没有家人的概念，甚至十几年的杀手生涯中，他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啊！你是孤儿，好可怜啊。”楚雨嫣有些震惊。

“那你有朋友么？你没有认识的人么？”林月茹惊讶的望着顾家明。

有么？顾家明想到了那些不知道此刻是生是死的高天原的杀手摇了摇头。

“额，那你伤养好了去哪里呢？”

“不知道。”少年平淡的回答，没有伤心，没有失落，仿佛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而事实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去哪里，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