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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在河边滑倒了不行吗?你长这么大没摔过跤吗?”大啲现在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爆那火气是真大。“行行……”祖听风听得出来对方怕是有难言之隐还是别多问于是他赶紧把话题带回正轨接道“雷堂主所言应该也是在场的诸位所关心的祖某也不想多费口舌来说服各位毕竟我说再多……也不如眼见为实。”他停顿了两秒又朝贺茂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这就请贺茂法师来作法‘通灵’待龚爷的魂魄一到真伪自明。”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鼓噪。
议论声虽是此起彼伏淅淅索索但确是没有人再去高声质疑和打断什么了。
那贺茂法师也没耽搁他在一张事先准备好的草席上跪坐好了便开始“通灵”。
他这“通灵”的作法过程出乎意料得简单——他就只需坐在死者坟前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上半身摇摇晃晃的就算齐活儿了。
说实话啊……现代日本综艺节目里那些假灵媒看着反倒比他真。
因为那些招摇撞骗的骗子在搞这些的时候往往都会借助道具煞有其事地整出点仪式感;有些骗术高明的事先还会跟家属多聊几句旁敲侧击地套出点情报啥的。
假如他们只是坐在那儿啥道具都不用也不跟任何死者生前的熟人交谈闭上眼就晃悠睁开眼就说已经“请灵上身”了那一般人肯定会觉得这人不专业。
“这什么玩意儿啊?太不专业了吧。”孙亦谐现在就是这感觉“这姓祖的找人跳大神也找个像样点儿的啊这损人行不行啊?”
“我明白了……”还好黄东来是懂行的他凝神看着贺茂便知对方确有本领“这就是所谓的‘召灵体质’吧……”
“嗯?啥意思?这货还真能通灵?”孙亦谐奇道“不会吧……这种事你都做不到吧?”
“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嘛……比如有些事我们道士做来简单但和尚不会还有一些和尚做起来容易我们却不行……他们阴阳师应该也是同理。”黄东来解释道“就比如说他这‘召灵体质’吧据我所知有这种体质的人不用对‘道’有太深的研究就可以使出‘术式’、还能很容易地‘请神’、‘通灵’血统够纯的话一出生就会开阴阳眼……”
“喔尻这么牛逼的吗?”孙亦谐惊叹道。
“牛逼是牛逼但有代价的。”黄东来回道“这种体质和所谓的‘先天灵骨’一样实属万中无一而且和‘先天灵骨’不同的是召灵体质的人如果没有懂行的人保护和引导那很小的时候就可能被鬼灵精怪什么的占走身体或者自己发疯而亡……”
孙亦谐听到这儿稍稍思考了两秒便道:“那这个贺茂隼人能活那么大还成了专业人士说明他是世家出身咯?”
“八成是吧。”黄东来道“说起来我们在以前的宇宙所听过的那些传说中的‘阴阳师’好像大多也都是世家吧?”
他们想得都没错不过他们都没往深处想且有所不知……在这个宇宙中现存的那些阴阳师大世家对家族继承人的血统纯度都有着巨大的执念为了保证每代人中至少有一个纯度极高的“召灵体质”者来当家主他们几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阻止自家的后人自由恋爱以及“催生”这都已经算小事了由于民间的“召灵体质者”很罕见即便存在也可能在被发现之前就遇到不测所以那些阴阳师家族之间互相通婚乃是常态在一些人丁凋零的时代家族间交换、乃至争夺对方家族的女性之事也是常有发生。
像贺茂隼人这种非嫡出的血统并不那么纯的后人反倒能活得更轻松、更自由些。
“呃——”
终于伴随着一声带着“重合音”的呻吟贺茂的“通灵”完成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不仅变得面无血色其整张脸的表情和神态都像是换了个人。
“真是死都死不安生……”
贺茂睁眼后这第一句话刚出口龙门帮里那几位头皮就麻了。
一是因为贺茂的嗓子里出来的是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就是龚连浚的这两种声音重合在一起发出甚是诡异。
二是因为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只要是熟悉龚连浚的人一听就明白这就是龚爷本人啊。
“有话就快说我待不了多久。”贺茂、或者说龚连浚在扫视了周围一圈后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淡定地说道。
“帮主!真的是你吗?帮主!”阿仂那反应可是真快啊他一边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一边就走出了人群还没走两步便踉跄跪倒在膝盖着地的同时他那眼泪就下来了。
“帮主——”大啲的反应虽比阿仂慢了半拍不过他那动作更有气势他是在双手不能动的情况下下半身一个发力从轿椅上腾身而起窜到人群前面来了个滑跪。
“爹!”龚经义见那俩外人比自己这儿子还激动不能落后了啊赶紧也是噗叽一跪一路用膝盖爬到了“父亲”面前。
再看那龚连浚啊他一见这三位围上来登时就是踏地暴起站起来就先冲阿仂心窝子蹬了一脚:“你个笑面虎!”然后又用相同的方式踹了大啲一脚“你个惹事精!”踹完了他又转向龚经义改脚为手一边骂道“还有你个败家子!”一边就扇了龚经义一个大嘴巴把龚经义扇得在半空转了俩圈儿、飞出一米这才落地。
这三招下去效果显著。
本来阿仂、大啲和龚经义都是只有七分信三分疑的但现在他们能肯定了眼前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龚爷。
因为像这样的打骂是不会在任何外人面前展示的只有他们这几位经历过的当事人才知道……当他们做错事的时候龚爷在私下里就是这么打他们、骂他们的。
“有屁快放!别在这儿给老子假哭丧!丢人现眼!”龙头就是龙头死了也是绿林道的大哥啊单就气势上来说他这会儿可比活着的时候还厉害呢。
而当他那诡异的“重音”响彻这夜晚的坟地时在场的其他人才有点后知后觉地感到了这场面有点渗人。
“龚爷。”此时还是那祖听风壮着胆子抱拳拱手不卑不亢地冲龚连浚道“此番扰你清静也不为别的无非是想听你亲口说出究竟是谁害了你的性命……这样大家才好为你主持公道。”
“哼……”龚连浚闻言冷笑一声“主持公道……说得好听不就是想早点把事儿了了然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抢龙头的位子了吗?”
他这话实在露骨。
祖听风也敢接:“是可以这么说。”
“哈!哈哈哈哈……”龚连浚听罢大笑出声“好!不愧祖帮主敢作敢当!我龚连浚佩服你!”
“彼此彼此。”祖听风这句也是有感而发。
这两个人虽然从未和和气气地聊过一次天、喝过一杯酒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了解彼此、钦佩彼此。
这些在道儿上混迹多年的上位者们很多都是这样——他们最欣赏的往往是自己的宿敌而最闹心、最鄙夷、最厌恶的……却是自己身边的那些“至爱亲朋”。
“今天在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觉得祖听风会找人来暗算我的……都是他妈的蠢蛋!”龚连浚这就把自己儿子给骂进去了。
祖听风闻言倒是一喜心说这姓龚的可以啊这就是人之已死其言也善吧?
不料龚连浚的下一句就是:“但要我说最合适去接‘龙头’这班的还得是昊璟瑜昊兄弟姓祖的你跟他比还是差点儿。”
“我特么回头就把你骨灰给扬了……”祖听风这内心也跟坐电梯似的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骂街。
“不过最后要选谁还是得由你们这些活着的人来定我看好谁那没用我要是看得透我也不会死了。”龚连浚这话堪称反复横跳说了等于没说啊不过他最终还是说了句有用的“行了你们也不是来听我念叨这些的你们不就想知道是谁害死我的吗?那容易……”言至此处他忽然抬手一指点中了人群中的一位“就是他!”
唰唰唰……
这一瞬所有人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而被他指认的那位也已是惊恐满面。
“就是他!”龚连浚紧跟着就念出了对方的诨号“师爷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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